蘇芮然哪里會承認,“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哭得更傷心:“爹爹冤枉??!我也不知道二妹的臉怎么會這樣。我和二妹的關(guān)系一直和睦,平日里府里的人也都可以作證,我又是為何要對二妹下這樣的毒手呢?”
她說的合情合理,加上平日里也的確如此,都是嫣然和嚴氏欺負她的份兒,她哪里能欺負別人,所以她的話在旁人聽來也是毫無破綻。
蘇晁沉默了一下,府里的事他雖然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芮然素日里來的性子,的確不像是找茬欺負別人的,于是對嫣然說:“你說,芮然為什么要打你?”
“她要推我入水,卻不想自己也掉了下去,所以懷恨在心才打我的。”蘇嫣然說著急忙把金玉拽到了前面來,“這件事金玉都看到了,也可以作證?!?/p>
金玉忙點頭:“不錯不錯,大小姐先推了二小姐入水,然后還打了二小姐,這一切奴婢都親眼看到了?!?/p>
嚴氏聽了也憤恨不已,拍著胸口泣不成聲,對著蘇芮然說:“芮然,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平日都把你當做自己的親女兒啊,嫣然也把你當做親姐姐。你不能因為嫉妒老爺偏愛嫣然就下此毒手啊,她可是你妹妹啊?!?/p>
說完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團。
親妹妹嗎?呵呵,你們何曾真的這樣想過。蘇芮然心里冷漠,瞥見蘇晁的臉色,果然聽了嚴氏的話蘇晁的臉色已變得十分難看。
到底姜還是老的辣,和蘇嫣然不同,嚴氏簡簡單單一兩句話就可以讓爹懷疑到自己。
蘇晁看著哭得傷心的母女二人也有些惱怒,沒好氣的對蘇芮然說:“你還有什么話好說?!?/p>
蘇芮然雖然沒她二人哭得厲害,但也邊說邊抹眼淚:“爹爹明鑒,金玉是二妹的丫環(huán),自然幫著二妹說話的,我也有尹荷證明,所以她們兩個丫頭的話都是算不得數(shù)的。”
蘇芮然哭著又對母女二人道:“二娘、妹妹,我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對才讓你們?nèi)绱藧牢遥拐_陷我這么大的罪名。我到底是自幼喪母,比不得妹妹有親娘在旁,若是我娘在也能說上幾句開解這誤會?!彼秸f越傷心,最后已泣不成聲的哭了起來。
聽到她提起娘親,蘇晁也心軟了幾分,語氣也沒剛才那么嚴厲了:“芮然說的不錯,這兩個丫頭的話都是不能作數(shù)的,你們可還有別的人可以證明此事?”
嚴氏聞言立刻道:“雖然沒有其他的人證,可老爺嫣然臉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jù)啊?!?/p>
這次還不等蘇晁開口,蘇芮然就搶先到道:“二娘說的不錯,二妹臉上的確有傷??墒嵌谜f是我先推她下水,爹爹應該知道的,我和二妹都是不通水性的,那我們兩個人又是怎么上岸的呢?這一切連在一起不是說不通嗎?”
蘇芮然篤定,蘇嫣然就是再傻也不會把南宮銘宣給抬出來,這樣對她二人可沒有一點好處。
而嚴氏應該知道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嚴氏是聰明人,自然分得了輕重。
果然蘇嫣然一時語塞,但嚴氏卻并沒有這么簡單就此罷休,而是也反問:“那么如何解釋嫣然臉上的傷呢?”
蘇芮然看著嫣然:“那就要問嫣然自己了,或者再找一個人證出來也可以證明這一切,不過二妹你覺得還有沒有這個必要呢?畢竟我們也是一家人,若只是個誤會也沒必要再多計較,二娘、爹爹你們說是不是?!?/p>
她說的另一個人當然是南宮銘宣,她這句話無疑是在告訴蘇嫣然,她若再這么糾纏下去,自己隨時都可以把南宮銘宣抬出來。
蘇嫣然自然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不說話,咬了咬嘴唇,極力忍耐的樣子。
雖然心里十分不甘心,但若是真的把南宮銘宣給扯了進來,恐怕自己和南宮銘宣今后的情分也算是斷了,若真是如此,對她來說可當真是比死了還難受。
兩者相比,最終蘇嫣然還是選擇依從,十分不情愿的開了口:“姐姐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誤會?!?/p>
蘇嫣然這么一說,那也就算是沒事了。而這一次嚴氏也沒有再開口爭取什么,看樣子她果然比蘇嫣然更清楚后果。
“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蘇芮然告退,蘇晁也并沒有留她,“你先回去休息吧,趕緊換身衣服,別著涼了?!?/p>
“多謝爹爹關(guān)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