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真是拉壺不開提哪壺。蘇芮然皺眉,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松手,一手緊緊的按著男人的手,另一只手抱緊他,不讓他把玉佩拿出來。
男人低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直逼她的眸子。
蘇芮然這一次只能直面他的目光,又重復(fù)了一次剛才的話:“想要東西跟我來?!?/p>
男人望了蘇嫣然一眼,不說話。
但蘇芮然明顯感覺到他的手上開始用力,又準(zhǔn)備把玉佩拿出來。
可惡!蘇芮然緊緊的按住他的手,但卻知道以自己的力氣哪里能敵得過他,情急之下一咬牙,也顧不得會不會激怒對方了:“你如果拿出來就別想再拿到你的東西!”
男人眉毛一挑:“你敢威脅我。”
“就算是吧?!?/p>
男人冷“哼”一聲:“這世上還沒人敢這么威脅我,我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大可以先殺了你,然后慢慢去尋?!?/p>
蘇芮然心里一涼,對方的話并不帶半點玩笑的意思。
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也沒有退路了,如果讓蘇嫣然知道了她絕對是一死,想到這里她又咬了咬牙,狠狠道:“如果沒有我,你永遠(yuǎn)也別想找到你的東西,若不信你大可立刻殺了我?!?/p>
然而她話音一落,還沒回過神來,喉嚨就被緊緊的卡住,連帶著整個人被往上提了起來。
她奮力的掙扎著,喉嚨的劇烈疼痛像刀割一樣,很快窒息讓她的臉色也開始變得烏紫。
瘋子!真是個瘋子!這個人完全是真的想要殺了她,一點沒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這里可是王府??!
“我今天也教會你一件事,沒有人能給我談條件?!?/p>
“五哥,你這是干什么?你真的會殺了她的。她好歹也是蘇晁的女兒啊。”少年急了。
男人不說話。
原來他們還是清楚自己的身份的,雖然整個腦袋都要漲起來,喉嚨被卡著像要斷掉一樣,蘇芮然還是拼盡了最后的力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殺我……你……沒有……一點……好……處……”
男人驚訝,看著自己手上將近垂死的女人,都到了這個時候她還不忘和自己談條件,這個女人真的不怕死嗎?
男人皺眉,一甩手,將她整個人扔了出去。
而也就在這一瞬間,折扇少年順帶接住了她。
“咳咳咳。”蘇芮然接連著劇烈咳嗽了幾聲,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嗓子還是火辣辣的疼。
“你沒事吧?!?/p>
蘇芮然搖了搖頭:“多謝王爺關(guān)心?!彪m然死里逃生,但心里已是更加冰冷,因為就在剛才,她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就是因為知道,才更加深刻的感受到那一股寒意,來自自己心底的寒意。
折扇少年聽了她的話,先是一愣,很快好奇追問:“你怎么知道我是……你說我是誰?”
“慶王南宮澈和淮王南宮凌,一早聽聞兩位王爺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p>
南宮澈聞言表情更是驚訝:“你是怎么知道的?”
蘇芮然望向他腰間的牌子,牌子上寫著一個“慶”字,還不等她明說,南宮澈就已經(jīng)明白了。只是再看了一眼南宮凌,又不禁疑惑了:“五哥今日并沒有戴玉牌,你又是怎么認(rèn)出他的?”
“能和慶王爺在一起的,出手如此利落的除了淮王爺還會有誰呢?”蘇芮然望著南宮凌,淮王向來以心狠手辣聞名,然而在前世,自己幾經(jīng)刻苦修煉刺殺之術(shù),就是為了殺了這個男人為南宮銘宣鋪平帝王之路。
只是這個男人前世因為傷了臉,后來一直戴著面具,所以即便他最終死在自己手中,自己也并沒有真正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何況蘇芮然很清楚,這一世一切都是重新開始的,南宮凌是不會知道自己殺了他的。
可雖然不知道,但蘇芮然心里始終還記得自己手中的那把匕首刺穿對方胸膛的瞬間,對方呀那種沒有畏懼驚愕,只有一絲寒冷,徹骨的寒冷。
那一瞬間,她與南宮凌雙目對視,心里冰冷的就像是那把匕首插進了自己的心臟。
哪怕是轉(zhuǎn)世重生,她也忘不了那個眼神。
難怪她第一次見到南宮凌的時候,會覺得那目光這樣熟悉。
蘇嫣然在一旁,剛看著南宮凌掐著蘇芮然的脖子的時候已經(jīng)被嚇傻了,現(xiàn)在聽到二人的身份被點破更是吃驚不小?;剡^神來忙朝二人盈盈一拜,行禮:“見過兩位王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