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德勝火鍋樓!
我一個人占了一張桌子,點(diǎn)了許多菜,滿滿的一大桌。
我很想掏出手機(jī),給公司里的秦曉云同事打個電話,讓她過來陪我吃火鍋,如果她和男朋友在一起,倆人一起過來也可以,可惜的是秦曉云在電話里委婉的拒絕了。
吃飯,有人相陪,才吃得比較好!一個人吃飯,就算吃山珍海味,那也沒什么味道!
恰在此時,一行人在高挑曼妙的迎賓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在我背后的那張大的火鍋?zhàn)雷讼聛恚?/p>
我端著酒杯轉(zhuǎn)過頭一看,微微一愣,這一行五個人,三男兩女,他們面色凝重,卻是誰也不開口說話,這五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中午在烈士紀(jì)念碑廣場所看見的那些人。
其中還有一個叫舒蘭的女的不在,估計她老公在車禍當(dāng)中死了,她忙著處理一些事沒有前來的緣故吧!
我緩緩的喝掉手中的啤酒,安靜的坐著,認(rèn)真傾聽他們所說的話,因?yàn)?,我現(xiàn)在對他們所遭遇的神奇事情也有很大的興趣,所以,也就放慢了吃火鍋的速度。
“這一切,難道都他媽的是真的么?”這個說話的男人平頭,滿臉的橫肉,渾身散發(fā)出一絲殺氣,此時特別的粗暴,盡管壓抑著聲音,也大得驚動了旁邊幾桌吃火鍋的客人。
“袁野,你聲音能不能小一點(diǎn)!這里有這么多人呢?你想大家都知道這事么?”
“陳越死了,他死了,他被車撞死了,真的像是小說中所描述的那樣,是被兩輛黑色的轎車給撞死的!”這個叫袁野的人,盡管面貌兇惡,可言語之間,也透著一絲恐懼。
“你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你能不能有點(diǎn)男人的血性和擔(dān)當(dāng),你怕什么!”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多多少少也還是有點(diǎn)驚懼。
“我沒男人的血性和擔(dān)當(dāng),你放屁,我是害怕,你不怕么?你不怕你腿特么哆嗦個什么?”
有個溫和的男人突然緩慢說道:“張欣,陳越在那個地段居然被兩輛車給夾擊,這,這會是一起簡單的車禍么?這簡直就是謀殺嘛?”
背對著我的女子卻淡淡的說道:“那是一個可以掉頭的地段,這種情況交警也說得很清楚了,結(jié)論就是一起車禍,當(dāng)然,這倆人也要為此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p>
“你不可能不知道?欣兒,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說實(shí)話么?有什么不可以說的啊?”
“袁野,我求求你,你還是叫我張欣,好不好?”
“行,行!”袁野面子有些掛不住。
“陳越的死,大家心知肚明,咱們也就別藏著掖著了,開門見山比較好一些!”一個器宇軒昂,風(fēng)度翩翩帶著金邊眼鏡的男子開口:“當(dāng)年辛涵所寫的那本小說里的情節(jié)是否真假,大家有什么看法?”他的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很安靜,誰也不在說話!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火鍋里面的湯水咕嚕咕嚕的沸騰,香味陣陣撲鼻,引人食欲大開,只是我此時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身后的那些人身上。
“我認(rèn)為,這本小說就是辛涵那王八蛋當(dāng)年對我們的詛咒!”還是那個袁野的聲音。
“我承認(rèn)這一切恐怕真的不只是一個巧合那么簡單,很有可能,辛涵所寫的那本小說真是一個詛咒,而我們很不幸!”一個溫文儒雅的男子慢慢的說道!
一瞬間,大家點(diǎn)頭表示贊同。
“好,大家都認(rèn)為那本小說是真的詛咒,現(xiàn)在陳越已經(jīng)死了,那么下一個是誰?對了,張欣,那本小說呢?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本小說是被你拿走的,對吧!”
“不好意思,那個筆記本,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就不見了?!睆埿涝谖业谋澈螅⒕蔚恼f道。
“啊,不見了,丟了,怎么會呢?”四個人全都發(fā)出疑問。
“張欣,你以為你說一句丟了,我們都會相信么?”周京南有些不高興的責(zé)問。
“丟了就是丟了,我騙你們干什么啊?而且,我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丟的呢?”張欣很是生氣。
“張欣,那你現(xiàn)在告訴我,這本小說你記得多少?起碼,你告訴我,陳越死后,下個人是誰?”
袁野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誰也不開口說話。
“下一個,下一個?”背后的女人只是重復(fù)著這三個字:“我不知道,我,我忘了!”
“是我!”周京南取下金邊眼鏡,輕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