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江嘿嘿一笑,道:“我的手中有王曦兒借我銀兩所立下的誓契,想要賴賬,沒那么容易,凌王府的執(zhí)法堂,不知道會怎么處理此事呢”
凌寒冷哼一聲,感到有些棘手,王曦兒借了對方的銀子,立下了誓契,在執(zhí)法堂判決的話王曦兒定然必輸無疑,當即從手上取下一枚扳指,遞給王曦兒,道:“曦兒,你去將這扳指當了,吳德江,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少爺,這是老爺給您留下的唯一一件東西,對你來說無比重要,少爺你不要為了奴婢這樣啊!”
王曦兒驚呼一聲,她心里清楚,凌寒的父母早亡,這個扳指乃是他的父母遺留在世的唯一一件東西了,他珍愛無比,一刻也不離身,沒想到如今為了她居然要將其賣掉。
“傻丫頭,扳指雖然重要,但能有你重要?”
凌寒連正眼都不看吳德江一眼,拉著王曦兒柔若無骨的小手轉身便走。
吳德江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嘿嘿一聲哂笑,陰惻惻道:“凌寒少爺您的身體如今不太好,我聽說最近外面不安全,凌少爺最好不要走出凌王府,免得出現(xiàn)什么意外.....”
“不勞吳管事費心.....”
凌寒拉著王曦兒的手漸漸遠去,聲音遙遙傳來,淡然無比,不過在他的心中,卻早已經判了吳德江的死刑。
王曦兒看著凌寒那強行壓抑怒氣的臉色,眼圈一紅,輕聲道:“少爺,對不起......”
“曦兒,我知道你的委屈?!?/p>
凌寒先前陰沉似水的神色露出感動和柔情,王曦兒一個丫鬟,這段時間卻生生將自己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他可以想像得到這段日子王曦兒所過的是何等的艱難。
他看著擔憂望向自己的王曦兒,沖著她一笑,自信道:“放心,我沒有自暴自棄,吳德江,用不了多久,我會讓他后悔,活在這世上!”
他神采飛揚,甚至感染了一旁的王曦兒,抓著她的肩頭:“曦兒,我能崛起一次,便能崛起二次三次!我會重新踏上武道先天,讓你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得到補償!”
聽到凌寒的話語,王曦兒眼淚再也忍不住,這段時日所有受到的委屈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撲到凌寒懷中哭了起來。
凌寒擦干王曦兒臉上的淚痕,笑道,道:“走吧,曦兒,咱們回家。”
......
深夜,皎潔的月光照亮大地。
后院之中,凌寒雙手托起一塊千斤重的巨石,不斷的下蹲起立,汗流浹背,骨節(jié)咔咔作響。
這是凌王府武學之中的一種鍛煉肉身之法,名為“玄龜負山”,雖然名字不雅,要消耗很大的體力,但是可以最大強度的鍛煉肉身,若是沒有足夠的身體強度,很容易傷筋斷骨。
只不過凌寒的身體被那白骨小塔之中的金色血液脫胎換骨之后,那滴金色血液的效力不斷發(fā)揮,無時無刻的提升著他的肉身強度,令他根本絲毫不擔心肉身會受到損傷。
照他估計,現(xiàn)在他不靠真氣,僅僅憑借肉身之力,都足以相當于后天中期筑氣境。
他的經脈還在修復之中,此刻他只鍛煉強大的肉身之力,一運動,那金色血液的神秘氣息便展露出來,形成一股股氣流,流遍他的全身上下,滋潤著他的肉身筋骨,血肉,,經脈,皮膜。
他背負著數千斤的大石,蹲起完數千下之后,凌寒緊咬牙關,沒有絲毫的停止,將大石放在地上,又開始用力的轟擊堅硬的巨石。
“咚咚咚!”
凌寒的拳頭不停的砸在石頭之上,響聲震天,一拳接著一拳,狂猛無比,如同是一頭絕世兇獸,雖然劇痛鉆心,但仍舊憑借一股堅韌的毅力堅持,勢頭從未停止。
手上一片鮮血淋漓之后,他又抬起腿,膝蓋不停撞擊。
“砰砰砰!”“砰砰砰!”
膝蓋撞擊在其上,無比堅硬的山石出現(xiàn)一道道裂紋,悶響之聲不停的傳來。
并沒有停止,手腳一片鮮血淋漓之后,他又用全身的各個部位,擊打那巨石,渾身青腫一片。
這些高強度近乎摧殘的錘煉完成后,凌寒不顧自己的身體傷勢,直接抓起巨石,跳到冰冷的湖水之中,負重水中往返奔行幾十里地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