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毒女不可欺》第二十四章 琉璃院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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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琉璃院解禁

發(fā)布時間:2015-12-22 15:01:00      字?jǐn)?shù):3067字

楚凌玥了然,送走了杜媽媽,左右沒事兒楚凌玥拿出書來溫習(xí)功課。在生病之前,楚凌玥已經(jīng)進(jìn)了太學(xué),生了場病告了假,這一休息就是好幾天。

蘭溪和梅香見狀也不上前打擾,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只在楚凌玥需要添茶磨墨的時候上前伺候。

天色漸晚,楚凌玥揉了揉額角問道:“什么時辰了?”

蘭溪連忙上前答道:“回小姐,酉時剛過?!?/p>

停了手里的動作,楚凌玥奇道:“琉璃院那邊居然什么動靜都沒有么?”

蘭溪和梅香一起搖頭,楚凌玥也不多做追問,起身走到了屋子外面。香兒已經(jīng)被程媽媽洗了個干凈,也換下了早上那身沾滿灰的衣服,這會兒正在廊下跟程媽媽一起看廚房送來的晚膳,見到楚凌玥出來連忙過來行禮。

“奴婢香兒給小姐請安。”

“免禮,你以后就跟程媽媽一個屋子吧?!?/p>

程媽媽沒有孩子,香兒年紀(jì)又跟楚凌玥差不多大,自然是極討程媽媽喜歡的,楚凌玥也想著借香兒的手多孝順程媽媽一些,于是就安排兩人在一塊住。

兩人都高興的行了禮,楚凌玥知道自己安排對了。尊卑有別,就算她的乳母是程媽媽,可是她畢竟還是侯府的小姐,如果太親近一個下人難免會給程媽媽招來禍端。

看見晚膳,楚凌玥又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不管琉璃院那怎么鬧,總歸是現(xiàn)在鬧不到她這兒不是。

琉璃院里,孫瓊禾和陸明湄可就沒這么淡定了,天色漸晚,陸衡滔卻沒有像往常一樣來到琉璃院陪她們用晚膳。孫瓊禾想遣人去找,可是琉璃院外的仆役們都眾口一詞的說大人讓他們守好了院子。

明白這是有人打定了主意不讓人出去,孫瓊禾和陸明湄是氣的不輕。

“娘!我們連爹爹的面都見不到,這可如何是好!”陸明湄剛在外面被一個小廝給氣到了,臉蛋憋的通紅跑回來。

孫瓊禾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看著外面黑漆漆一片的天空心一橫,拔了頭上的簪子弄亂了頭發(fā)和衣服就往外沖去。

守門的仆役看到了,連忙要攔人,誰知孫瓊禾胸一挺,等著門口的雜役就呵道:“我看誰敢攔我!”

仆役們看著孫瓊禾凌亂的衣衫也不敢上手,互相看了一眼抄起殺威棒,兩根那么一交叉又把人給攔下了。這下他們可不會用手,免得再沾上什么不該沾的東西。

孫瓊禾本以為自己這么一出至少會讓雜役們膽怯,誰知道人家有過墻梯!陸明湄見狀,也沖到門口,一把推開左邊的仆役,沖著孫瓊禾喊道:“娘,你快去找爹!”

仆役不防,被退了個踉蹌,門口的位置剛好被空出了一個很大的位置,孫瓊禾見狀撒丫子飛奔起來,朝著主屋的方向就跑。仆役見是二小姐撞的,也不敢開口喝罵,連忙招呼人追了過去。

聽見門口的動靜,方才在吃飯的婆子們趕緊出來先拉住陸明湄就把她往屋里拉,也不聽她大放厥詞,“哐啷”一聲鎖了門,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該吃飯吃飯,該三三兩兩聊天的繼續(xù)聊天。

“你們這些老不死的,等姑奶奶我出去,看我不剁了你們的手!”

陸明湄罵累了,可是屋里連個熱水都沒有,只有冷了一天一夜的茶水,她也講究不起來,喝了一口凍了個透心涼之后倒也消停了。

黑沉沉的屋里,陸明湄也沒有點燈。想起白天的事兒,她忍不住哭了起來。原本她以為至少爹爹是疼愛她和娘親的,可是早上爹爹的眼神太過陰冷,冷的刺骨,比冬日里的冰水還冷。

這樣的爹爹太過陌生,陌生的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一樣,好像她十多年的日子里見的都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外面安靜了許多,也不知道娘親怎么樣了……

孫瓊禾一路狂奔,后面的仆役幾次都差點抓到她的衣角,可都被她躲了過去。終于跑到了玲瓏院的門口,程媽媽一出門差點被撞了個踉蹌。

“這天殺的,大晚上的揭瓦呢!”

程媽媽沒看清楚是誰,罵了一句之后后面連忙有人賠罪,“對不住了程媽媽,琉璃院的孫姨娘跑了出來,我們正在追,您叮囑大小姐一聲可別亂跑,這黑燈瞎火的沖撞了大小姐,我們罪過可就大了?!?/p>

程媽媽了然,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回去。

孫瓊禾跑的筋疲力盡也沒有跑到蒼松閣,但是最終還是見到了陸衡滔。陸衡滔下朝回來在蒼松閣用了晚膳正準(zhǔn)備就寢就聽見外面董管家來報說孫姨娘跑了出來。

經(jīng)過了一個白天,陸衡滔的氣也消了一些,想想今日所見,真覺得未必就是孫瓊禾的錯,于是也就披了衣服起來。

剛出門就看到孫姨娘被幾個力氣大的婆子給抓住正往回送,陸衡滔連忙開口,“慢著!”

婆子們停了手,垂手立到一旁聽候吩咐。孫瓊禾一聽到陸衡滔的聲音,一把撲過來抓住他的衣服下擺就開始哭,“老爺??!妾身真的冤枉啊!妾身許久不曾出門,又不想讓老爺分心所以找個人說話逗逗悶子而已!妾身真的沒偷漢子!真的沒有!”

陸衡滔不語,高高的站在那里看著孫瓊禾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孫瓊禾見他不動容繼續(xù)在那里哭嚎,“老爺,妾身十五歲就跟了你,即使無名無份也為你誕下明湄,十三年的相濡以沫竟然抵不過今日一個仆人的信口雌黃!老爺,妾身不甘心!妾身真的不甘心!如果說妾身做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妾身何不早點去做!妾身沒有做,妾身要如何把這臟水往自己身上去攬!”

“那你為何說送信?”今天所有的疑慮都在這送信上,開始的時候?qū)O瓊禾說是讓那個雜役去送信,然而雜役卻說是說外面的閑話逗悶子,兩方口供不一樣的情況下,陸衡滔想不多想都不行。

“老爺!”孫瓊禾說著說著眼淚“唰”一下就流了下來,“妾身多日不見母親如何不想念?且問老爺,是聽外面的新鮮事兒重要還是送信重要!”

兩相一對比,反倒是送信更值得一說。反正雜役已經(jīng)被打死了,現(xiàn)在也不會有人出來指責(zé)她哪里的不對。

看著地上一片狼狽的孫瓊禾,陸衡滔嘆了口氣脫下外袍披到孫瓊禾的身上并把她拉了起來,“是我錯怪了你,只是這樣的事兒,以后還是不要有了。”

嫁出去的女兒給父母寫家書雖然不是不可以,但是,總歸還是會引得內(nèi)宅不寧,所以陸衡滔即使已經(jīng)原諒孫瓊禾但是心底還是有根刺在那里冒著尖。

“琉璃院的仆人雖說有點冒失可是還是忠心耿耿,今晚也晚了,你就在蒼松閣歇了吧?!?/p>

即使不滿,孫瓊禾也清楚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拉了陸衡滔的手,乖順的跟著他走了進(jìn)去。

孫瓊禾進(jìn)了蒼松閣的事兒很快就傳到了玲瓏院。蘭溪正在收拾床鋪,聽見孫瓊禾進(jìn)了蒼松閣差點就摔了東西要沖出去。

“小姐,就這么讓她得了勢?”梅香還有點理智,給楚凌玥倒了杯熱茶,不過皺起的眉頭也恨不得夾死那對母女。

看著兩個小姑娘沉不住氣的樣子,楚凌玥反倒有些太沉得住氣了,放了手里的茶杯,抬眼看著兩人問道:“那么,咱們現(xiàn)在去蒼松閣把人拖出來亂棍打死?”

“這……”蘭溪和梅香對看了一眼,有些猶豫。

“孫瓊禾既然能進(jìn)這侯府,那肯定不是父親一時喜好。如果只是獵奇,左右新鮮勁兒一過就罷了,你見過新鮮了十多年的么?再說了,孫瓊禾偷漢子,我都不信更何況父親。孫姨娘好歹是禮部尚書的嫡女,跟了一個吏部的侍郎怎么都是下嫁,更何況是個外室?真要偷漢子何必等到現(xiàn)在進(jìn)了侯府,外面不比侯府來的松快?”

楚凌玥一番話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是啊,孫瓊禾的手段豈是她們這些小丫頭能琢磨的清楚的。

越發(fā)感覺日子不好過了之后,兩個丫頭睡的一點都不安穩(wěn)。楚凌玥倒是一夜無眠,早上一起來就聽到程媽媽在跟兩個丫頭說別沒事兒往琉璃院去了。

“怎么了?”楚凌玥拉開床帳看著外面蒙蒙亮的天空覺得有點奇怪。

往日這個時辰是最安靜不過的,怎么這會兒這么吵?

“回小姐,琉璃院的二小姐病了?!背虌寢尶此鹕恚毭^來拿被子把她裹了又裹才把床帳挑開,“小姐醒了可要起身?不想起也無礙,琉璃院那邊老爺已經(jīng)去了?!?/p>

“什么情況?”意識到了事出反常,楚凌玥眉頭一皺就要起身,程媽媽連忙按住解釋了個清楚。

她記得陸明湄和孫瓊禾的所有事兒,孫瓊禾確實曾被人誤會與外人私通,但是陸明湄病的這么重她卻沒有印象。難道又是孫瓊禾的計謀?

原來早上的時候?qū)O瓊禾從蒼松閣回去,結(jié)果一進(jìn)屋子就看到陸明湄躺在地上雙唇發(fā)白一頭冷汗還發(fā)著高燒,慌亂之下連忙讓人叫大夫。動靜大了難免影響到陸衡滔,于是,陸衡滔生生在上朝的路上轉(zhuǎn)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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