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北的師傅——毒鳶,在易容化妝以及色誘這方面,堪稱頂級大師,教科書一般的人物。顧小北也時常得意這一點(diǎn),都說有什么樣的師傅,就會有什么樣的徒弟,從在組織里的表現(xiàn)來說,顧小北一直都是極為自負(fù)的。
不過現(xiàn)在顧小北似乎也明白了組織派自己來的另外一些意圖,小鷹長大了,終究還是要自己展翅飛翔。
正在顧小北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輛轎車悄無聲息的駛進(jìn)巷子。顧小北馬上站了起來,把嘴里的煙扔在地上,一腳踩掉,心中警戒起來。
“不用緊張,是我,雷鼠?!?/p>
轎車距離顧小北越來越近,正當(dāng)顧小北已經(jīng)準(zhǔn)備采取行動的時候,轎車?yán)锏哪腥藚s忽然說話了。
聲音還是那么陰冷,卻讓顧小北的瞬間放松下來,他疾跑兩步,一腳踹在轎車上,把轎車前蓋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臥槽,雷鼠,上次怎么跟你說的,不是叫你別用“屏息”嗎?你大爺?shù)?!?/p>
雷鼠聽見聲響,馬上跳下來,看到那個腳印以后,跟死了親爹一樣,扯住顧小北的手,有些欲哭無淚,說道:“你剛剛不是告訴我,是個女殺手嗎,我還以為你在辦好事,不想打擾你,沒想到,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雷鼠悲憤欲絕的說著,眼珠一轉(zhuǎn),指著那個腳印說道:“哥們有多窮,你也不是不知道,組織的經(jīng)費(fèi)情況你也清楚,這次的修車的賬單,我會送到你手里的?!?/p>
顧小北翻了個白眼,有些哭笑不得,說道:“好事你大爺啊?!彪S即擺擺手,也不想跟雷鼠討論賬單的問題,因?yàn)樗?,這種事情跟雷鼠是討論不出結(jié)果的。
雷鼠又看向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女殺手,當(dāng)目光掃過地上彌漫的鮮血時,眼神一凝,臉色也嚴(yán)肅了下來。
“動槍了?”雷鼠問。
見顧小北點(diǎn)了點(diǎn)頭,雷鼠的臉色就更加沉了下來。
兩人都是王牌特工,當(dāng)然知道,到了他們這種層次和階段,能夠用到槍械來殺人,那是極少的情況,或者說,是迫不得已的情況。
而這樣的情況,又充分的說明了一件事——危險。
“這次的任務(wù)你也知道吧,我這次得罪了頭號目標(biāo)的兒子,他找了個女殺手想干掉我,喏,就是這個,黑百合的。”顧小北用下巴指了指那個少女。
雷鼠冷哼一聲,不屑的道:“這種黑社會,要不是還有點(diǎn)利用價值,我們早就把他們一鍋端了?!?/p>
“至于黑百合,組織會和他們交涉的?!崩资笙肓讼?,又平靜的說道。
顧小北其實(shí)也很生氣,一個黑社會頭目的兒子,因?yàn)橐稽c(diǎn)意氣之爭,就敢找殺手解決,這樣的人不早點(diǎn)處理,遲早會出大亂子。
“這次的事情,不能這么算了,所謂禮尚往來。如果不回敬一下,那我們就失禮了?!鳖櫹壬幌蛞哉仁澜鐬榧喝危氲竭@里,臉色冷峻下來,一字一句的說道。
雷鼠卻笑了起來,拍著顧小北的肩膀說道:“你小子還好意思跟我說這個,小時候,你把老爺子的胡須扯斷多少根,還在老爺子床上撒尿,哈哈哈,多少次是我們給你擦屁股?!?/p>
提到往事,顧小北臉上的冷峻馬上分崩離析,有些發(fā)窘,訕訕的笑道:“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誰小時候沒干過一兩件這樣的事情。”
雷鼠猥瑣的笑起來,壓低聲音說道:“雖然上次我沒在組織,可是我怎么聽說,你好像干了點(diǎn)什么了不起的事情?!?/p>
“了不起”三個字雷鼠咬的很重。調(diào)侃的意味不言而喻。
顧小北卻馬上明白了雷鼠要說的是什么,臉“騰”的紅了,不等雷鼠繼續(xù)說,馬上舉起雙手告饒,說道:“你這次修車的錢我包了,油費(fèi)我也包了!”
“成交!”雷鼠得意洋洋的笑了。
“好了,我們先干活吧?!鳖櫺”迸吕资笥痔崾裁础肮廨x事跡”來敲詐自己,馬上轉(zhuǎn)移話題。
雷鼠就不好說什么了,畢竟這次他是來善后的,聊的太久也有可能出現(xiàn)什么意外。
顧小北把轎車的后備箱給打開,雷鼠就提起女殺手的衣領(lǐng),將她放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