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我的公爵大人》第二十三章 刺穿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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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刺穿心臟

發(fā)布時間:2016-04-07 19:48:00      字?jǐn)?shù):3159字

白沐捂著胸口直起身子,聲音冷漠依舊:“有點意思,看來靈杖的潛力已經(jīng)被完全發(fā)掘出來了?!?/p>

“沒錯,這還要多虧了我們的母親大人。”那個挨了白沐一指頭后吐血的亞倫消失不見,背對著我的亞倫則語帶狂熱的開口,一反他之前的優(yōu)雅從容。

噗!

白沐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了亞倫的身前,而他的拳,正砸在了亞倫的小腹。

亞倫又噴出了一口鮮血,之后又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這次……是打中了嗎?

應(yīng)該打中了吧!

我滿心期待的望著亞倫,可換來的,卻是白沐吐出的一口鮮血。

“看來,你還是不夠快?!?/p>

亞倫的聲音從另一旁傳來,而被白沐打吐血的亞倫則再次消失不見。

“照鏡子的對象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也就是說,無論如何,只要你這個人還在,那么鏡子中的另一人就會存在,而只要另一人存在,你就打不到真正的我,你所打到的,只能是你自己?!眮唫愝p輕一笑,“在某種意義上,我是無敵的?!?/p>

我心頭一涼。

如果真的按照亞倫所說……那么除非白沐死掉,不然亞倫真的是無敵的。

“鏡子啊……”白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可鮮血依舊順著嘴角流下,看得我都心驚膽戰(zhàn)的,天知道他打在“另一人”身上時用了多大的力氣?。?/p>

“如果是鏡子的話,我也有一面呢……”白沐嘴角依舊掛著涼薄的輕笑,似乎對自己的傷絲毫不以為意。

白沐果然有一面鏡子。

那是一面樣式非常古樸的銅鏡,不過距離不近,我看不清上面雕刻的花紋究竟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拿出鏡子的,反正我只是看到了一閃的紅光,然后鏡子就出現(xiàn)在了白沐的手中。

“十三圣器之一的幻鏡啊,白先生,您果然很富有,難怪母親大人一心一意的想要抓到您。不過不知道,您的鏡子,究竟有沒有用呢?”

噗!

白沐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亞倫身后,一只手抱著鏡子,而另一只手,則砸在了亞倫的后背上。

亞倫再次消失,而白沐手中被稱為“幻鏡”的鏡子則自動飄了起來,擋在了白沐的身后。

可白沐卻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看來沒用啊,白先生。”亞倫的聲音忽然傳來,我嚇了一跳。

因為那聲音的來源,正蹲在我的身邊。

“我的鏡子,反饋的是來自肉體內(nèi)部的傷害??墒菗?jù)我所知,幻鏡雖然貴為十三圣器之一,卻只能抵擋來自外界的攻擊,所以……你的鏡子,好像比不上我的呢。”

亞倫站起身來,撫平衣上的褶子:“放棄吧白先生,我雖然只是子爵爵位,但是就連母親大人都對我的鏡子束手無策,何況您呢?靈魂缺失的白先生。”

然后,我感到后脖頸一涼。

冰涼,就像是太平間里冷凍著的死人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一樣。

是亞倫。

“認(rèn)輸吧,白先生,不然這只小木偶,可能就香消玉殞了?!?/p>

我看不清白沐的表情,但我能看清白沐的動作。

幻鏡,被他丟到了地上。

這算是放下武器投降了?

“放了她。”白沐冷漠的聲音傳來。

亞倫的頭故意湊到了我的耳邊,那種冰冷的呼吸刺得我心底發(fā)毛。他伸出舌頭舔了我的耳垂一下:“放了……也不是不可以呢?!?/p>

“只不過白先生現(xiàn)在龍精虎猛,我若是放了這只小木偶,我又該如何降服你呢?”亞倫說道。

他話音剛落,“另一個亞倫”便出現(xiàn)在了白沐的面前。

一拳。

“另一個亞倫”一拳打中了自己的肚子,一口鮮血噴出,消失不見。

而白沐,同樣噴了口血,身形踉蹌。

“另一個亞倫”再次出現(xiàn),這次,是胳膊。

然后是手,腿,頭……

白沐搖晃的站著,垂著兩條胳膊,我看到他盯著亞倫的眼神中,是滿滿的恨。

以及無奈。

其實,他可以沖過來動手的。

即便是真的打不到亞倫,但是他依舊可以反擊,而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被當(dāng)成沙包,連還手都不能。

只因為,我在亞倫的手里……嗎?

或許……是吧。

至少我看到白沐傳遞給我的那道溫和的目光時,我就是這么認(rèn)為的。

亞倫的頭貼在我的耳邊:“你說,下一次,咱們來玩點刺激的好不好。美麗的人偶小姐?”

“另一個亞倫”五指指甲忽然變長,如同五把鋒利的匕首一般,在昏暗的小巷中亦閃著寒光。

胳膊抬起,落下。

“另一個亞倫”的一條大腿,被齊根斬下。

而白沐,雖然大腿沒有斬下,卻也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一聲痛呼,從他的嘴里發(fā)出,傳到了我的耳朵里,很清晰。

剛剛被打到吐血,他都沒有哼一聲,而此刻他卻痛的低呼出來,那種疼痛,可想而知了。

手起,指落。

“另一個亞倫”的身上,腿上,胳膊上,都被自己用指甲劃得鮮血淋漓。

而白沐,鮮血已經(jīng)透過校服氤氳了出來,整件校服幾乎都變成了紅色。

一下,又一下。

“?!焱J郑 蔽?guī)缀跏窍乱庾R的喊出了這句話。

我的心,很痛。

那一下又一下劃破的,不僅僅是白沐的肉體,似乎也劃破了我的心,將我的心,劃得鮮血淋漓。

我想起了早上,白沐抱著我,為我擦淚。

那是我從未感到過的溫暖與舒心。

那是我從父母出事到現(xiàn)在,最快樂的時間。

白沐……

他已經(jīng)是我唯一的朋友,甚至親人啊……

快,停手吧……

“停手啊!”

我不知道我是哪里來的力氣喊出來的這句話,但是我打心底里覺得,我必須必須必須要救白沐。

救這個……親人!

“另一個亞倫”的動作戛然而止。

我大喘著氣,剛才那一聲大喊,似乎耗盡了我的力氣。

亞倫忽然把頭貼近我:“你,很在乎他嗎?”

“我,我……”

“沒關(guān)系,在乎就說在乎……”亞倫將我的頭掰向他,使我不得不注視著他血紅的眼睛,“如果在乎的話,咱們就玩點更加刺激的……”

“下一個刺穿的地方,選擇心臟怎么樣呢……”

我渾身的血液,就像停滯了一樣。

甚至隨著亞倫這句話,血液都開始凍結(jié)到凝固了。

心臟……

“另一個亞倫”遍體鱗傷的躺在地上,胳膊高高的舉起,長長的尖利的指甲,直指著他自己的心臟。

我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動。

“不要”兩個字一直憋在內(nèi)心不敢說,此刻想要大叫出來,卻發(fā)現(xiàn)聲音哽在了喉頭。

是眼睜睜看著剖心所造成的害怕?

亦或是因為對象是白沐而產(chǎn)生的恐懼?

總之,我覺得我自己,快崩潰了。

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尖利的指甲,刺下。

“不……要……”

不要,不要。

白沐,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能不能為我,再擦眼淚……

噗!

血花,四濺。

“白,沐!”我已經(jīng)哭到咳嗦了,身上一疼,整個人被亞倫扔到了地上,驚懼害怕等等負(fù)面情緒一點一點攀上我的心頭。

白沐的確有些兩面三刀,我也的確看不懂他真正的性格。

但是那又如何呢?

他對我好,我依賴他。

那不就夠了嗎!

知道此刻,我才真正認(rèn)識到,我,已經(jīng)依賴上白沐了。

從他抱著我,為我揩淚的那一刻開始。

可如今……

忽然,溫?zé)岬氖终?,撫上了我的臉?/p>

拭去了我的淚。

一如那時的白沐。

白沐!

我猛地睜開眼,白沐正趴在地上,伸著手,幫同樣摔在地上的我擦著淚。

血跡已然掛在他的嘴角,傷痕已然遍布他全身,鮮血已然染透了他的衣服。

只是他,

還活著。

還活著……

“別哭了?!卑足鍥_我笑笑,一如平日的溫和。

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的過分了……

溫?zé)岬氖终品鬟^我的臉,拂過我流下的淚。

然后,他的手,緩緩垂下。

“白沐……”我拖住了白沐落下的手,將昏迷的他攙了起來。

撲棱棱的聲音從我的頭頂傳來。

陽光,再次灑下。

照在了他的身上。照在了他蒼白的臉上。

我的眼淚還在流,但那可能,只是喜悅的淚吧。

撿起他的幻鏡,背起滿身是血的他,我走向了大街。

路過亞倫時,他已經(jīng)被陽光照射成一縷青煙了。

……

白沐再次醒來時,我坐在他身邊正削著蘋果。

他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眼神恢復(fù)了溫和。

“音音,你沒事吧?!?/p>

這是他醒來后的第一句話。

說實話,我差點又被感動的稀里嘩啦。好吧,可能是我淚點偏低吧。

“我沒事,白沐?!蔽铱戳艘谎巯鹘o自己的蘋果,最后遞給了白沐。

對于一向不怎么大方的我來說,這可就是天大的恩賜了。

白沐順從的接過蘋果,不過卻沒有吃。

“你……不吃嗎?”我有一種勞動成果被無視的感覺,心里怪別扭的。

“不,不吃?!卑足鍥_我咧開嘴,“這可是音音送給我的第一樣?xùn)|西,我可要好好珍藏啊?!?/p>

我避開他的眼神輕咳一聲:“油嘴滑舌的!愛吃不吃,不吃給我?!?/p>

白沐一臉無奈,剛要咬蘋果,門外進(jìn)來一護(hù)士小姐:“哎哎哎!病人剛醒就讓他吃涼東西,還要不要命啦!”

這兩天在醫(yī)院,護(hù)士大姐幾乎是句句話都指責(zé)我。

我干笑兩聲,從白沐手里奪回蘋果:“還是我吃吧?!?/p>

這護(hù)士大姐處處擠兌我沒別的原因,只是因為白沐大帥哥了太拉仇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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