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口中所說出的每個大人物的人名時,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淡定,這些人可都是各個行業(yè)的商業(yè)巨頭啊,地位高到不敢想象,只是直到他將賓客致辭說完,我都沒有聽到任何關(guān)于李叔的名諱,而身邊的李叔也是沒有一點(diǎn)動作,一臉淡然的坐在那里。我心里奇怪的想,不可能是忘了吧,難道......我才剛剛開始胡思亂想,就感覺到胳膊被人輕輕掐了一下,扭頭看過去,卻是李叔警告的眼神不停地掃視著我。我趕緊收了心思,認(rèn)真的聽著臺上那個穿著不倫不類的主持人所講的話。而我也明白了,原來這舉辦的是個拍賣宴會。吃飽喝足后,現(xiàn)在開始慢慢切入正題了。十五分鐘過去,那男主持的所有資料介紹也講完了,隨著他一聲叫喊,他背后的簾子慢慢的升了起來,只見一張長長的展覽桌上,并列擺放著好些青銅玉器,還有幾樣樣子很小的,有一樣似乎是古鏡一樣的東西,總共數(shù)量都有二十幾件。我從大屏幕中將所有的東西看了個遍,聽著周圍不停傳來的吸氣聲,我忍不住扭頭觀察的李叔的表情變化,卻看見他依舊一臉的平靜,似乎他看上的寶貝還沒上。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按照套路,好東西不都是放在最后才出現(xiàn)的嘛......旁觀了周圍那些巨頭,如狼似虎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心里大為不解,何必呢,為了一件死物連平日里的風(fēng)度都扔了。我在心里嘖嘖了幾聲,等到身邊的一個人抱著自己搶奪到的一件青銅銅爵坐回我身邊時,看到附著在銅爵之上濃濃的陰煞之氣時,我猛地站了起來。而那銅爵的主人,卻還在喜滋滋的用戴著白手套的雙手專心摩挲著那尊充滿著煞氣的銅爵,并沒有注意到我巨變的表情。“小樣,怎么了?”李叔被我突然地動作嚇了一跳,看了一眼我所注視的銅爵,似乎看出了什么,也站起身拉著我就走到了一個角落,擔(dān)心我看著我問道。我看著已經(jīng)開始往那人身體上纏繞的一縷縷暗紅色的陰煞之氣,咬咬牙,嚴(yán)肅的看向李叔。“李叔,不要留在這里了,那些東西不干凈!”李叔聽完我的話,眉頭也緊緊的擰成一團(tuán),很小心的開口問我:“很不干凈嗎?”我正要點(diǎn)頭答復(fù),卻突然被身后一個激動地聲音打斷,那人直沖沖的就跑到李叔身邊,拉住他一邊走,一邊激動不已的說:“哎呀,李森,好久不見,你也是為了大寶貝來的吧,前天我一聽說這里又有大寶貝拍賣,我就急忙忙的從L過連夜趕回來了,走走走,大寶貝馬上就出來了,咱們?nèi)サ戎?,這次看誰能得到它,哈哈哈哈哈......”看著被蠻橫帶走的李叔,我不禁有些急,心說,這哪兒來的蠻子,哪兒有沖上來就將人硬拉走的.我正要開口,就收到了李叔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我使勁跺了跺腳,滿心氣悶的緊緊跟上李叔,焦急的等待著,卻沒想到這個光頭男人,不只是野蠻人一個,還是個超級話嘮......不耐的聽著這個男人幾乎不重樣兒的話,距離剛剛都已經(jīng)過了二十分鐘了,李叔都沒能插上嘴,我站在他們身后,看著喋喋不休說的口沫亂飛得話嘮男人,我都有種想直接劈暈他的沖動。這之間我細(xì)細(xì)觀察過,那些當(dāng)場鑒寶的人們手中稀罕的不得了的物件兒,總共看到了八件,卻有一半都多多少少帶著陰煞之氣。而且那陰煞之氣異常的活泛,只要人手一觸碰上去,那氣息就會立即有反應(yīng),不停地鉆入人的身體內(nèi),而我最先看到的那個把玩兒銅爵的人,感覺他的面額上已經(jīng)有了一絲若隱若現(xiàn),看上去很模糊的黑紅色細(xì)線。被這么活躍的陰煞侵入身體,三日之內(nèi)必會破財,而七日之內(nèi)定是大災(zāi)。并且漸漸還有了影響到身旁離的很近的人倒霉的能力。還有十幾件都只直接被那些巨頭裝在盒子里帶走了,根本無法猜測是個怎么樣的情況。“李叔!”隨著所有的收藏物被競拍走,臺上的謝幕簾再次合攏,我心里隱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我是感覺這里似乎冷了許多呢......我專心的感受著周身明顯有變化的溫度,正在這時,就聽見那話嘮男人突然亢奮高昂起來的說話聲。
抬頭卻見他再次拉著李叔就往看臺的后方走去,我再也忍不住了,幾步就沖上去,一把抱住李叔的另一只胳膊,而李叔也趕緊配合的站住身子,直接打斷這人仍在東拉西扯的話題。“韓先生啊,不好意思,我還有點(diǎn)急事,這次的拍賣我恐怕不能陪你玩了,下次,下次我一定會邀請你一起,咱們好好說個痛快。我先告辭了,再見韓先生!“說著李叔就一點(diǎn)都不遲疑的拉著我就往出口快速的走去,丟下了一臉茫然的話嘮男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們的背影半天沒說出話來。草草的敷衍過去前來搭話的人,我和李叔一步都不停留的直奔大門,卻才走出七八米的距離,就聽見身后會場中央,傳來了一聲混亂驚恐的尖叫聲。緊接著就是轟隆一聲,一個重物墜地所發(fā)出來的巨響,其中還夾雜著一片玻璃稀碎的聲音。我們停下腳步扭頭朝身后望去,只見原本我們看拍賣的位置,天花板上一個巨大的水晶燈筆直的插在地面上,而四周的水晶墜子迸濺的到處都是,不遠(yuǎn)處的地上還趴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身下還留著一灘血跡,生死不知。“天啊......”這么快就有了這么大的影響?只是第一眼,我就肯定了這場意外絕對是陰煞所帶來的厄運(yùn)影響,不知道為什么我趕緊我的腳下瞬間傳來一陣刺骨的涼意,直上頭頂。我忍不住低下頭看去,“這是!”是那個銅爵!它正安靜地躺在我的腳尖不遠(yuǎn)處的地面上,那上面時不時有一抹暗紅陰煞慢慢的探到空氣中,似乎是在搜尋可以依附的生命體一樣,長長的像是觸手一般一條條細(xì)細(xì)的陰煞之氣,搖曳了一周,緩緩地就朝著我們所站的位置飄蕩了過來。“該死!”我將正對著銅爵的李叔往身后一拉,抬起右腳狠狠地將那個青銅銅爵,踢到了一個沒有人靠近的墻角。“嘎吱!”我正要開口對李叔說離開,頭頂上突然傳來了一聲尖銳的脆響,我心中一凜,頭也不抬牢牢地抓住李叔大喊一聲:“跑!”才跑出兩三米遠(yuǎn),就聽見背后一聲巨響。偶爾還有一些水晶碎屑彈射到我的身體背后,裸露的小腿上估計也被劃出了很多血口。周圍再次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我拉著李叔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了爭相往出口逃去的人群,掃了一眼展覽臺上嘶吼著讓人群保持秩序的主持人,扶著還算淡定的李叔,心中也緊緊的提著。我雙眼不停地環(huán)顧著紛亂的會場大廳,想找到一條安全通道,只要出去外面的空地上,那就沒事了,現(xiàn)在正是正午時分,是全天中陽氣最盛的時刻,對于那些煞氣很有壓制的作用。只是找了好久,都沒能找到疑似側(cè)門的東西,而唯一的出口處,那些人早已擠做一堆,懷中還緊緊的抱著給他們帶來厄運(yùn)的寶貝呢。“李叔,這里難道真的沒有多余的出路了嗎?”我并不敢拉著李叔往前湊,反而扶著他離得大門遠(yuǎn)遠(yuǎn)地,才停止動作,一邊四處觀察,一邊開口輕輕的問到。李叔卻是搖了搖頭,語氣凝重的說:“沒有,那個展覽臺后面那個門也只是通往樓上保險庫的,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出口?!?/p>聽到李叔這么說,我也沒有了辦法,再度看向了擠在大門里的人群,期望能早點(diǎn)疏散,只是看著人群里若隱若現(xiàn)異常活泛的陰煞,我又有些不確定起來。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那人群中又開始出現(xiàn)了混亂,人頭一陣蠕動,從里面慢慢鉆出來一個人,只見他一臉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一只手還不停地在懷里四處亂摸。但很快他就驚慌的瞪大了雙眼,似乎想起了什么,扭頭趴在地上四處摸索,看起來像是在找東西。時不時還會被人混亂的踩上幾腳。李叔也看到了這一幕,面色開始有些焦急,開口小心的問我說:“我們再往前走走,看看找不找得到機(jī)會出去???”我搖了搖頭,堅定地對李叔說:“不,我們就在這里等著,不要靠近他們?!币?yàn)槲乙呀?jīng)看到大門門框上八米高的精雕大理石門開始有了一絲絲不穩(wěn)的晃動。按照那些人瘋狂失控的狀態(tài),我想要不了多久就會再次發(fā)生慘劇。想到這,我拍了拍李叔的肩膀,讓他別輕舉妄動之后,快速跑到離那群人較近的位置,雙手放在嘴邊,對著那群人大聲的提醒:“你們別擠了,大門就要塌了,你們趕緊散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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