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白沐還挺老實的,我在警局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膽子有些小了,如果他親眼看到剛才那只女鬼,還不知道會把被嚇成什么鬼樣。
只是,讓我有些疑惑的是,既然曹可可是一絲不掛的死在水箱里的,那先前襲擊我的,穿著吊帶裙的女鬼又是誰。
曹可可,杜紫滕,神秘女鬼,這三者之間究竟有什么聯(lián)系。
雖然我懶得動腦子,但是我卻不得不找出事情的真相,這可關(guān)系到我能不能脫罪。
我想了一想,問道:“白沐,這家酒店以前有沒有死過人,我不是南都本地人,我對這里的情況不是很熟悉。”
白沐雖然是土生土長的南都人,但他對這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不過好在房間里有電腦,有任何不懂的事,只要問一問度娘就知道了。
電腦我會用,但僅限于看看八卦新聞之類,絕對沒有白沐操作的如此熟練,只見他噼里啪啦的在鍵盤上一陣亂敲,隨后變發(fā)出一陣疑惑的聲音。
“柳詩詩,你怎么知道漢槐酒店發(fā)生過命案,這是十五年前的案子了?!?/p>
果然被我猜中了,漢槐國際酒店真的出過命案,看來先前襲擊我的女鬼,應(yīng)該就是命案中的死者。
我連忙把頭湊了過去,看著電腦屏幕問道:“怎么樣,到底是什么案子,死者是誰?!?/p>
白沐搖了搖頭道:“你等一會,百度上說的不太靠譜,我進(jìn)警局的數(shù)據(jù)庫里查一查。”
按理說白沐的級別這么低,他是不可能看到什么高級檔案的,可偏偏他有一個當(dāng)局長的老爸。
只見白沐輸了一個帳號,隨后又試了兩次密碼,很快登入了高級帳號。
畫面左側(cè)是一名中年男子的頭像,和白沐長的還有點兒像,畫面的右側(cè)是各種案件的檔案鏈接,其中排在最上面的兩個鏈接用高亮顯示著。
排名第一的,居然就是十五年期漢槐酒店旅客蕭靜的命案,備注寫著懸案兩個字。
而排名第二的,是二十二年前的富豪沈萬宇妻女失蹤案,同樣也備注著懸案兩個字。
這兩個案子看來都不簡單,竟然過了這么多年都沒有偵破。
目前我們最關(guān)心的自然就是漢槐酒店的命案,白沐很快就把鼠標(biāo)點了上去,只見屏幕一閃映入我們眼前的畫面卻著實嚇了我們一跳。
是她,真的是她,那只女鬼絕對就是十五年的死者蕭靜。
顯示在畫面最上方的就是死者的現(xiàn)場照片,即便已經(jīng)過了十五年,現(xiàn)在看來依然是十分的駭人。
一只眼珠被挖了出來,一只眼珠掛在臉上,舌頭被剪掉了半截,臉上好像真的被潑過濃硫酸,而死亡的地點就是酒店的浴缸里。
難怪女鬼的皮膚會起皺,原來她也是死在水中的。
檔案里寫的很清楚,蕭靜先是被人折磨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后才溺死在浴缸里的。
殘忍,實在是太殘忍了。
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到底有多大的仇恨,為什么他能下的了如此毒手。
白沐越是看檔案的內(nèi)容,面部的表情就越是扭曲,我估計他恐怕快不行了。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從窗口處刮來一陣陰風(fēng),隨后電腦的屏幕立馬就變成了黑屏。
“咦,怎么突然黑屏了?!?/p>
白沐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連忙伸手拍了拍顯示器,而我卻是不動聲色的捏了一道法訣,隨后緩緩的朝著窗口的位置走去。
越是靠近窗口陰寒的氣息就越重,奇怪,女鬼蕭靜怎么這么快又回來了,她就不怕被我打的魂飛魄散。
“天地玄黃,仙人指路。”
我一個箭步就沖到窗口,隨后一指就朝著窗外打了過去,只見一道金芒劃破夜空,而我卻是撲了個空。
奇怪,怎么會沒有動靜。
我疑惑的把頭探出了窗外,朝著左右看了一看,果然沒有看到任何鬼影,咦,這女鬼怎么跑得這么快。
就在此時窗外又刮來一陣陰風(fēng),隨即房間里的燈刷的一下全都滅了,同時我還聽到了白沐的叫喊聲:“誰,是誰?!?/p>
不好,出事了,是白沐,難道女鬼的目標(biāo)是白沐。
一想到這里我連忙轉(zhuǎn)過身去,卻發(fā)現(xiàn)白沐依然坐在電腦前,而顯示器的屏幕也恢復(fù)了原樣。
看到白沐一切如常,我這才松一口氣,沒想到女鬼居然故弄玄虛,她到底在打的什么鬼主意。
“白沐,你沒事吧,你看到什么了?!?/p>
雖然房間里的寒氣越來越弱,但我卻沒有松懈,因為我不不知道女鬼蕭靜會從什么地方鉆出來。
我一邊朝著白沐走去,一邊警戒著四周。
然而奇怪的是,白沐只是一個勁的看著網(wǎng)頁,也不回答我的問題,放佛看到了什么重要的資料一般。
房間里的燈依然熄滅著,只剩下顯示器發(fā)出的微弱的光。
我慢慢的走到顯示器前,一手撐在桌上,一手搭在白沐的肩上,問道:“白沐,你在看什么資料呢,怎么看的這么入迷,你剛才是不是看到什么了?!?/p>
白沐依然沒有回答,而是緩緩的抬起左手,指了指屏幕的中間。
我順著白沐指的小字看了過去,只見上面那里是什么重要的資料,分明寫著幾個鮮紅的大字。
我來了,你跑不掉了。
不到三秒鐘的功夫,屏幕上字居然化成了一灘血水,開始滴答滴答的從屏幕中流了出來。
該死的,女鬼蕭靜到底想干什么,等等,看到如此詭異的現(xiàn)象,為什么白沐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涌上了我的心頭,我微微的顫抖著身子,低下頭朝白沐的臉上看了過去。
就在我看向白沐的時候,房間里的燈又開始一閃一閃的,不過當(dāng)我看清了白沐的臉時,還是猛地松了一口氣。
是的,依然還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白沐,除了臉色有點蒼白之外,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阿類,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我把臉湊到白沐的眼前,拍了拍他的臉蛋,喊道:“喂,白沐,醒醒?!?/p>
“咯,咯,咯?!?/p>
就在我盯著白沐看的時候,他忽然發(fā)出了詭異的笑聲,隨后整個臉就開始腐爛了起來。
先是從眼珠爛起,放佛爛泥一般迅速的往下脫落,只剩下兩只碩大的眼球留在眼眶中。
我也是見慣了鬼怪的,但是這樣近距離的觀看厲鬼的爛臉,我他喵還是第一回。
“啊,啊,鬼啊?!?/p>
哎,丟大發(fā)了,我竟然和普通人一樣發(fā)出了凄慘的叫聲,隨后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連續(xù)往后退了好幾步。
附身,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白沐被附身了。
但是這怎么可能,先前女鬼蕭靜一看到白沐就怕的要死,怎么可能這么快就附在了他的身上。
不對,有問題,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我開始有意的往床頭的方向退著,赤手空拳的我可不是這個能附在白沐身上的厲鬼的對手,我必須拿到襯衣口袋里的強(qiáng)力封鬼符。
雖然我并不喜歡苗苗,但此時此刻,我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封鬼符了。
封鬼符有正反兩種用途,搭配上不同的咒文,可以起到對應(yīng)的作用。
第一種作用就是強(qiáng)行將厲鬼封入銀瓶,就是念我對付小娟和鬼嬰時的那種咒文。
還有一種作用就是把強(qiáng)力封鬼符當(dāng)攻擊咒文使用,品級太低的厲鬼一下就會被打的灰飛煙滅。
是封,是滅,我暫時還沒有打定主意,但首要條件就是必須拿到封鬼符。
房間里的燈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一股驚人的寒氣從白沐的身上傳了出來,我一邊退往床頭,一邊問道:“你到底是誰,你肯定不是蕭靜,她可沒你這么厲害?!?/p>
附身厲鬼呵呵的笑了兩聲,抬起兩只鬼手緩緩的走向我,厲聲道:“我是誰不重要,你是什么人,你為什么會到這間酒店來,道法這么低微,也敢學(xué)人來抓鬼?!?/p>
阿類,明明就是我先提問的,現(xiàn)在反而變成厲鬼問我,這角色未免也轉(zhuǎn)變的太快了。
襯衣就在我的身后,我必須轉(zhuǎn)移厲鬼的注意力,否則,我恐怕不能順利的拿到封鬼符。
我想了一想,悄悄的把手放到身后,答道:“我是御魔宗第三十二代弟子,你到底是誰,曹可可是不是你殺的,還有十五年前的蕭靜是不是也是你殺的。”
說實話,我還是很好奇這只厲鬼的身份的,能夠藏身酒店十五年而不被地府鬼差發(fā)現(xiàn),他也必定有著通天的手段。
“御魔宗,很好,主人最恨的就是御魔宗的道士,既然你送上門來,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p>
厲鬼說完這些,控制著白沐的身子就撲了過來,該死的,我還沒有拿到封鬼符呢。
我一心忙著拿封鬼符,毫無防備之下,被白沐一拳打中了小腹,接著他又是一擊掃腿,踢中了我的左臂。
我踉蹌了兩步趁勢抓住床頭的衣服,隨后一個翻滾就翻到了床的另一側(cè),同時也掏出了口袋中的封鬼符。
這只厲鬼還真是可惡,居然附身在白沐身上,我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果然夠賤的。
說實話,我真不想跟他交手,不是因為白沐的關(guān)系,而是因為畫面實在太惡心的緣故。
白沐的臉已經(jīng)爛光了,現(xiàn)在整個身體開始腐爛,手指已經(jīng)露出了森森白骨,胳膊上更是流著不知名的惡心的液體。
我真想拿出手機(jī)給他拍照,只可惜我現(xiàn)在并沒有這樣的機(jī)會。
我知道我現(xiàn)在所看到的一切,其實全都是厲鬼弄出來的幻覺,但是視覺效果非常的好,我連看的欲望都沒有,更別說跟他交手了。
此時的厲鬼站在床頭,發(fā)出呼嚕咕嚕的聲音,終身一躍朝我撲了過來。
我實在是受夠了,心中默念了一聲對不起,隨后抬起一腳正中白沐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