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為后:皇上快到碗里來》第八章寵溺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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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寵溺破案

發(fā)布時間:2016-04-20 18:19:55      字?jǐn)?shù):3046字

姽婳和上官雨澤并肩坐在馬車中。上官雨澤的打扮就如同那日和姽婳邂逅的少年,靦腆溫潤。如果不是他的眸子太過幽深,姽婳完全不會覺得他變了。

姽婳也沒有那么多的打扮,一身淡藍(lán)色的長裙,發(fā)起高高挽起,兩支簪子作為裝飾。衣著裝扮分明就是一個富裕的少夫人。

馬車開始動了,隔著簾子姽婳看不到外面的景色,問道:“陛下,我們這是去哪?”

上官雨澤睜開假寐的眸子,瞥了一眼姽婳淡淡道:“先去江南。另外在外面不要喊我陛下。”說完又閉上眸子。

馬車還在顛顛簸簸。車內(nèi)的兩人默默無語。

快到中午了,馬車停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zhèn)上,找了一間客棧,車夫喚兩人下車吃飯。

四人走進(jìn)店鋪,客棧不下卻幾乎座無虛席。姽婳皺眉“掌柜的,可還有雅間?”

“喲,客官里面請,雅間還有,客官雖小的上樓?!币粋€小二機(jī)靈的將一行人引至二樓的雅間。這幾位客官的穿著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小二閱人無數(shù)又怎會看不出呢!

待上官雨澤和姽婳坐下,兩名車夫只是站在旁邊。小二詫異的看著這四人。姽婳指了指空著的兩把椅子道:“二位也是辛苦一上午了,一同坐下來吃飯吧?!?/p>“這……”兩人對視一眼,極其的為難,坐在桌上的可是皇上,能和他平起平坐怎么可以呢?

就在兩人猶豫不決時,上官雨澤淡漠道“坐吧?!?/p>兩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下。

小二問他們要些什么,姽婳猶豫一下,最后看向上官雨澤。上官雨澤同時也看著姽婳。兩人對視,沒有眼神交流,沒有語言交流,就是單純的對視,姽婳竟然能猜到他想說什么。

“小二把招牌菜都上吧,再來壺好酒?!眾箣O微笑著報了菜名。小二笑臉盈盈的退下去了。

姽婳輕聲問道“上官雨澤,你來過這里么?”

上官雨澤眼神微凝,最后搖了搖頭。他沒有追究姽婳的無理,也不想追究。

姽婳展顏一笑。宛若三月的暖陽,溫柔燦爛卻不耀眼。她說“上官雨澤,我以后可不可以都這么叫你?”

雖然這個愿望不切實際,但是她還是想,就是想。

良久的沉默,就在姽婳已經(jīng)不抱有任何希望的時候,上官雨澤卻是微不可聞的點了一下頭。

姽婳欣喜至極抱著上官雨澤便親了一下,完全忽略了對面還坐著兩名車夫。

兩個車夫看著皇帝竟然這么寵愛姽婳,心中不禁對姽婳也多了一份敬佩與畏懼。

上了菜,四人用膳。姽婳只是淺嘗了幾口,便不再吃。上官雨澤也看出了這一點,不動聲色的向姽婳碗中不時的夾菜,姽婳被迫又吃了不少。

下午要繼續(xù)趕路,上官雨澤在馬車上捧著一本書看。姽婳不想看書,卻也沒事做,將自己帶著的古琴抱了出來。

看見姽婳抱著古琴,上官雨澤戲謔道“這么顛簸的道路,如何能彈琴?”

姽婳撇撇嘴一言不發(fā),將古琴放置在自己的腿上,撥弄琴弦。

開始的時候,總是會彈錯,顛簸的馬車總是讓古琴也隨之晃動,不過到了后來,馬車行駛在管道上,就不在顛簸了,平穩(wěn)的管道,足以讓姽婳撫琴。

琴聲悠揚,婉轉(zhuǎn)。卻也莫名的熟悉。上官雨澤感覺聽過這首曲子,努力去想?yún)s只是腦海中一片空白。

曲子哀怨,訴說著姽婳的迷茫和哀傷,彈者欲落淚,聽者聞悲傷。

“這是何曲?”上官雨澤淡然的開口。

卻不成想,身邊人的身子顫抖了一瞬。姽婳用盡全力來遮掩自己的顫抖:“這是《葬魂》若是夫君喜歡,妾身以后時常彈奏。”

上官雨澤點點頭,曲子的確是好聽,熟悉的韻律,熟悉的曲調(diào),可是卻是不熟悉的感情。

姽婳還在靜靜的撫琴,上官雨澤靠在馬車內(nèi)側(cè)假寐。聽著悠揚的琴音,上官雨澤竟然進(jìn)入了夢香。

姽婳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腕,看著身邊熟睡的人兒,不禁微微一笑。

還是那邊溫文爾雅的模樣。閉著眼睛,沒有那么盛氣凌人的氣息,讓這周圍的人都覺得他是謙謙君子,只是——別讓他睜開眼睛。

那雙充滿冷酷,無情的眸子會暴露出主人的兇狠殘暴,不留情面,讓看者折服。

姽婳的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上官雨澤的臉頰,指尖描畫他的眉宇。從眉到唇,最后,所有觸及都化作一聲長嘆,轉(zhuǎn)身取出披風(fēng)為那人蓋上。

自己靠在他的肩上,閉上眼睛。

卻不知自己在閉上眼睛的一剎那,上官雨澤已經(jīng)睜開眼睛。那眼中分明是沒有一絲的睡意,精明,狠戾??聪蛏韨?cè)的姽婳,眼睛微瞇,帶著復(fù)雜的感情。

所有的悲喜均盡收眼底。

有那么一種人,為了保護(hù)自己而不得不拼命的偽裝自己,直到自己最后遍體鱗傷,關(guān)心自己的人也遍體鱗傷。

不巧的是,上官雨澤是這種人,姽婳也是這種人。

這樣兩個如同刺猬一樣會豎起尖刺的人,怕的就是即會傷了自己,也會傷了對方。

聞?wù)f江南風(fēng)景正美,煙花盛開。

初到江南只覺得山清水秀,仿佛天地間都充滿著靈氣。蓬勃的生命力充實著每一個角落。

花前月下,一紫衣女子低頭撫琴,用情至深。她的身邊,一白衣公子徐徐搖扇獨酌。

才子佳人。

姽婳站起身,奪過上官雨澤手中杯盞,殘余的美酒一飲而下。

火辣辣的滋味卻未能讓姽婳清醒一點。

她竟然靠在上官雨澤的懷中,傻笑著說:上官雨澤,要是能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上官雨澤微笑:你醉了。

姽婳辯解自己沒醉,一連又飲下三杯。終于第四杯的時候他出手?jǐn)r住她。

她笑道:“這位公子,奴家怕是沒礙到公子吧?”

上官雨澤皺眉,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去?!?/p>同樣的人,同樣的事件,不同的兩種做法。

姽婳已經(jīng)分不清現(xiàn)實還是幻覺,自顧自的將陳年舊事一一道出。上官雨澤一直靜靜地聽著,無言的聆聽。

姽婳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越說越動情,不禁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她說的無非是上官雨澤為什么不記得她了,為什么那年上官雨澤沒有繼續(xù)去找她。

末了,姽婳早已哭成淚人。她在上官雨澤的懷中顫抖。上官雨澤溫柔的抱著她,姽婳最后嘟囔了一句:“我不想嫁給這樣的你?!?/p>上官雨澤錯愕的看著懷中因為哭累已經(jīng)睡著的人兒,也錯愕的想著這人說的話?

莫非,他們之前有婚約?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不可能,即使記憶消失,自己的身份就算是婚約,也會是名門貴族,門當(dāng)戶對,怎么可能是一青樓女子?

上官雨澤再次想起上次暗衛(wèi)報來姽婳的資料。自己和她有過見面之緣。

難道是當(dāng)時的姽婳救了他,他決定以身相許了?

這也不太可能,即使記憶消失不見,卻是性格不能截然隱藏,平心而論,姽婳那天為他擋劍,他封姽婳為妃,實際并不是答謝,而是不想馨妃的勢力太大。她不過是棋子。

真相到底是什么?

上官雨澤不知道,努力的想?yún)s也想不起來。

哭著哭著興許是哭的累了,姽婳竟然在上官雨澤的懷中睡著了。

姽婳醒來時已經(jīng)是在床上了,恩怨也好,情仇也罷,姽婳都記不得昨夜究竟和上官雨澤說了些什么。姽婳對于醉酒后的事情一無所知,可這不代表上官雨澤記不住。

努力撐了撐頭,讓自己清醒一些。

昨天依稀記得和上官雨澤涼亭對酌……然后呢?

“醒了?”上官雨澤的聲音在姽婳耳邊響起。

后知后覺姽婳才發(fā)現(xiàn)上官雨澤一直坐在屋中的椅子上,含笑的看著自己。

“臣妾見過陛下。”姽婳反應(yīng)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請安。

“身在外,不必拘泥于這些虛禮?!鄙瞎儆隄烧Z氣一轉(zhuǎn),道,“昨夜你也沒吃什么東西,想必也是餓了,我吩咐廚子做了些點心,你來嘗嘗吧?!?/p>桌上一盤盤精致的糕點,勾引著姽婳的味蕾,再加上又是心儀之人親自邀請,盛情難卻。

姽婳稍作洗漱,便優(yōu)雅的坐在上官雨澤對面細(xì)細(xì)品味糕點。

糕點的味道很香,松軟可口,姽婳一連吃下了三四塊才發(fā)現(xiàn)上官雨澤一塊都沒有動。

“你不吃些嗎?很好吃呢?!眾箣O舉起一塊白色的糕點,遞到上官雨澤的嘴邊。

上官雨澤不愛吃甜食的,但是姽婳的此舉卻毫無違和感。像是提前知道似的,上官雨澤淡然的將糕點吞下,還低聲稱贊。

很多時候,只是一個不經(jīng)意間,兩人的關(guān)系就會更進(jìn)一步,不知不覺間,就那么自然的愛上了。

不過這都是很久很久以后兩人才明白的事情。

待姽婳用完膳,客棧的小二將殘羹收拾干凈,姽婳微微整理妝容,笑著問道:“上官雨澤,我們要去哪?”

我們要去哪?你不能丟下我,你去的地方一定要有我。

即使你不認(rèn)識我,但是我會讓你想起來。以后你每一個瞬間我希望我都能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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