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凄涼的二胡聲中我幽幽的醒了過來,睜眼看了看眼前的環(huán)境一時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揉了揉被打痛的后腦勺心里把那個寒冰城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這是什么地方?我費(fèi)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在我的四周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間,那種感覺有點像電視劇里的古宅但又好像哪里不一樣。伸手摸了摸床邊漆紅的雕花床欄,素白的帷幔清冷的家具,那樣的房間還真是簡單的有些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看著門口紙糊的窗戶和門框,微弱的冷光從外面似乎剛好透過,起身緩緩打開那扇緊閉的復(fù)古木門,一陣陰風(fēng)瞬間吹進(jìn)房間。看著滿地吹落的樹葉我的心情比吃了毛毛蟲還白爪撓心,七月份的天怎么會有落葉?還有這冷風(fēng)是幾個意思?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早已經(jīng)不知被誰換成了長袖儒裙。我去?這家人有復(fù)古癖?抬頭看了眼門外的天空,不知道為什么,那里的太陽就像被蒙了一層油紙,昏暗的散發(fā)著慘白的冷光,明明照在地上透著影子,卻像月光一樣凄冷寒涼。這天氣是怎么了?我甩了甩頭向外走去,從我醒來就一直聽見一個拉二胡的聲音,這樣的環(huán)境配上那幽怨的二胡聲,要不是我摸了摸脖子上爺爺給的吊墜還在,真的會以為穿越了呢。“你好,請問這是什么地方?”好不容易在幽長的廊道盡頭看見了一個穿著灰褐色長衫白發(fā)斑斑的老頭,雖然只看清了一個背影,但還是可以看出那二胡的聲音就是從他那里傳出的。“姑娘最好不要隨意走動?!?/p>那老頭的聲音就像是干涸的水龍頭般沙啞詭異,看他緩慢的轉(zhuǎn)頭,我以為他想要繼續(xù)和我說些什么。“?。 泵偷睾笸怂ぴ诘厣?,那…那個老頭明明轉(zhuǎn)頭了!可是他沒有臉!本能的從地上爬起來飛快的跑著,大腦已經(jīng)來不及去思考周圍詭異的環(huán)境,這是什么地方?那個寒冰城到底想干什么?“嘭!”一聲悶響,想要跑回一開始房間的我結(jié)結(jié)實實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少夫人,你去哪里了?”被撞的是一個看上去十幾歲的小姑娘,可明明單薄的身軀卻在我猛然撞擊后絲毫未動,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直直的看著我,那空洞的眼神根本就沒有一點神色。“你…你是誰?這是哪里?寒冰城呢?”我一連串問了很多問題,這個地方太過詭異,我想回家!“少夫人,寒管家還有事要做,有什么事情您吩咐小秋就可以了。”那個扎著兩個低麻花辮的小姑娘說話慢悠悠的沒有一絲起伏,眼睛一直空洞的盯著我?guī)缀鯖]有眨過一次眼睛,復(fù)古的淡藍(lán)色棉麻上衣映得她的小臉更加慘白,幾乎都有些發(fā)青的手指輕輕指了指門外。我猛地回頭,天哪,我身后那個少女又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她們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少夫人,我是小秋,有什么事盡管吩咐?!?/p>那個小秋比屋里的少女稍微好了一點,也許是她衣服的顏色沒有那么冷淡,橘黃的小襖倒是讓臉微微看上去有那么一點點紅潤。“小秋啊,外面有個老頭,他沒有臉!”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難得在這個死氣沉沉的地方看見一個稍微不一樣的顏色。“少夫人,你是再說福伯嗎?他是寒府的老人了,就是喜歡嚇唬新來的?!?/p>小秋伸手指了指方才那老頭待過的地方,我沒有心情再去看那個老頭是不是嚇唬人,可卻清楚的看見她衣袖下面慘白纖細(xì)的手腕上,掛著的是醫(yī)院太平間尸體才有的認(rèn)尸手環(huán)!記得爸媽出車禍的時候醫(yī)院通知家屬去認(rèn)領(lǐng)遺體,早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爸爸媽媽就只能靠那手腕上的手環(huán)去辨認(rèn)了。瞬間感覺有些呼吸停滯,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不停的后退著,眼中的驚恐幾乎不需要用尖叫來表示,因為人到了深度驚恐的時候是根本呼喊不出來的。“啪!”一聲脆響,因為后退而不小心撞在了身邊的花架上,我低頭看著被瞬間摔成碎片的花瓶,什么人家會在屋里的裝飾花瓶里插白菊花?難道不覺得晦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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