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我們走到一條奇怪的路前。只見路面尖刀倒豎,刀刀閃著寒光,锃亮似雪。我皺眉,絕情主卻若無其事地踩了上去,腳下如履平地,并無半點傷,也無半點血。“這要真踩下去,腳下要被刺穿不可,他這是要跟我玩大的?!蔽姨е_在刀尖上試了試,急忙縮回了腳。“要是這樣跟他玩下去,只他一個,我就鐵定是有去無回的了?!焙莺莸氐闪艘谎劢^情主,又看著自己滿身的傷,我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周身畫了個圓圈,描上了兩只貓耳,完了后,將樹枝往圓心一戳,希望大塊頭能出現(xiàn),能借用他的厚腳掌幫我走過這段路。“怎么回事?”久不見鬼出來,我心中納悶,急急地又試了一遍。幾次都不靈驗,我才想起自己和眾鬼們訂立盟約的時候,自己是這樣說的:“在人間,只要我畫個圓圈,描兩只貓耳,就意味著我有急事找你們。你們要是真的想報答我,無論你們在干什么,無論你們在哪個地方,都要及時出現(xiàn),知道了嗎?”“為什么要說‘在人間’三個字呢?”我忍不住皺眉,心里明白這路是非得自己走不可了。正想間,絕情主已經(jīng)走完尖刀路,正回頭冷冷地看著我,一臉挑釁,沖我露出一副就等著看你笑話的模樣。“……”我深吸一口氣,咧嘴微笑著向前邁開腳步。尖刀刺穿鞋面,穿破腳掌,疼痛蓋過先前的奇癢、奇痛,喚醒了身上每一根神經(jīng)。正想張嘴喊痛時,卻見絕情主雙眼充滿戲謔,正冷冷地盯著我,我把心往下一壓,咧嘴微笑,像沒事兒似的向前。“想看我笑話,我偏偏不讓你看?!蔽倚睦锵胫樕蠌娧b笑容。絕情主冷哼一聲,等他轉(zhuǎn)過身去,我這才齜牙咧嘴,淚流滿面。等到身上疼痛變得麻木,我已經(jīng)走過了尖刀地,踏上了一片青草地。青草在腳下?lián)蟿樱_上的傷口被喚醒,步步似錐心般的疼痛。絕情主在前頭云淡風輕地走著,樣子卻很是享受。“人面獸心的混蛋,王八蛋……”緊隨其后,我在心里大罵絕情主,我想找出各種罵人的話來罵絕情主,卻只想出這兩種罵法。正大罵間,絕情主冷不丁地回頭冷冷地瞧著我,樣子似乎在說:“你在罵我?”
我做賊心虛,急忙撇開視線,像沒事兒似地四下張望,為了表示自己沒有,嘴上也吹起了小曲兒。不多時,我們來到了一架鐵索橋前。鐵索銹跡斑斑,橋身搖搖晃晃向前延伸近千米,橋下黑黢黢一片深不見底。我撿起一塊石子往下丟去,石子就像仍在黑黢黢的棉花上,沒有丁點回聲。我咬牙挪動懸崖邊的一塊大石頭往下滾去,大石頭如石沉大海,依然久久沒有回聲。“這得有多深??!要是從這里摔下去,不成粉末,也成渣渣了?!蔽野迪?。絕情主并不害怕,滿面輕松地邁開腳步,走上了鐵索。他有什么好怕的呢?這些不都是他報復我的杰作么?絕情主上橋后,鐵索“吱呀”在空中晃蕩,鐵銹似粉塵般不斷剝落。在我眼中,鐵鏈好似瘦了一大圈,隨時都可能斷裂一樣。我有些猶疑,絕情主走到橋中間,忽然回頭沖我輕蔑一笑,神情像是在說:“你不行?!?/p>看到絕情主這副十足的挑釁模樣,我當下傲氣上涌,拖著一身的疼痛重重地踩上了橋。鐵鏈猛烈晃動,像是要把我甩出去。我急忙緊緊抓住兩旁的鐵鏈,鎖鏈被我一碰,表層的鐵銹“嘩啦啦”地向下剝落,撒向了深淵。再看腳下時,卻見腳下的鐵鏈也在“嘩啦啦”地剝落。鐵鏈越來越薄,似乎要一直剝落下去,我似乎感覺手中和腳下都要變空,就要向下墜落,不由得心跳“撲撲”加速。正在心驚膽戰(zhàn)間,腳下鐵鏈已經(jīng)變成了線一般的薄,似乎正要掙斷,驚慌間,我手忙腳亂地抬腳向前。正走間,絕情主冷笑一聲,右手一揮,橋身霎時就像波浪般在空中浮動起來。“??!”我差點就叫了出來,兩腿一軟,緊抓著鐵鏈,渾身戰(zhàn)栗著不敢松手。“向我求饒吧!我會放過你的?!苯^情主冷笑。“這有什么!我可喜歡蕩秋千了?!蔽业脑捄軓娪玻曇魠s在顫抖,身子也軟了。
古喵:
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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