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絕情主冷笑,右手一揮,周圍的蟑螂變大了。身上的蟑螂都往我臉上爬去,無數(shù)只骯臟的腳在我的身上爬來爬去,觸碰到了我的臉頰,只覺渾身像觸電般,就要痙攣。“?。 甭曇魪奈业暮韲道锩傲顺鰜?,但聽起來又不像我的聲音,那聲音好像被人劃破了一樣。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顫抖,每一個(gè)細(xì)胞都在戰(zhàn)栗,每一寸肌膚都要窒息。我想我是死定了,在面臨死亡的時(shí)候,人是無所顧忌的。“我恨你!”我閉眼喊出這一句,也不向他求饒。“……”剎那間,蟑螂竟全都停止了爬動,身上承載蟑螂的重量也消失了……睜眼看時(shí),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片光亮的土地上。身上的蟑螂全都消失不見了,腳下的河流也不見了。再仔細(xì)一看,身上經(jīng)歷過的刺傷、刀傷等各種傷都不見了。“這……”我忽然明白,這一切都是絕情主的障眼法……想起剛才那一幕,心中又氣又害臊,轉(zhuǎn)身看絕情主時(shí),卻見他已經(jīng)走遠(yuǎn)……“……”抬腳跟了上去,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放過我,但納悶歸納悶,我恨他,不想了解他,也不想和他說話。接下來是一片坦途,絕情主再沒有刁難我。小路蜿蜒在群山之中,周圍怪木叢生,除卻周身似冰窖般的寒冷,跟人間的路沒什么兩樣。不知道走了多久,頭上紅日漸烈,身上漸熱,心上漸乏。經(jīng)過一夜的折騰,我又困又乏。忽而轉(zhuǎn)入一片密林,只覺周圍濕氣氤氳,退去了心上的燥熱,但沒褪去心上的困乏。“要是此時(shí)吸引個(gè)大家伙來斗他,我就可以漁翁得利,盡情休息一會兒了。”一旦覺得疲倦,就會有排山倒海般的疲倦撲來,我真想坐下來休息。但絕情主的腳步又不曾放慢,我也就不敢停下,心里只是這樣想著。“誰!”正想間,只覺一股冷風(fēng)刮過,臉頰好似被誰狠掐了一把。我從美好的念想中驚醒,全身警覺,急忙抬頭喊道。“嗯……人的味道……真香……”只見一只通身雪白的鬼懸在半空中,正滿臉享受地閉眼細(xì)聞剛剛掐過我的手指,一張大嘴咧好像被人撕裂了一般,直咧到了耳后根。絕情主已經(jīng)站定,只兩眼冷冷地瞧著大嘴鬼,也不說話,雖然臉上依然面無表情,但眼神里并無多情和無情出現(xiàn)時(shí)的那種親和。“看來他們是敵非友,雖不知這大嘴鬼究竟是何來歷,但也絕非善類?!蔽倚睦锇迪?,靜靜地躲在一旁觀察他們。
“喲,這不是冥帝嗎?”那大嘴鬼見我們都不說話,便睜眼來瞧,他的視線輕飄飄地掠過我的臉,轉(zhuǎn)而盯住了絕情主。“哦!不!你看我,怎么就忘了你已經(jīng)不是冥帝了呢?”說到這里,大嘴鬼又急忙擋住了自己的大嘴。絕情主一動不動,并不說話,也不見他臉上有怒氣。“真為難,我該叫你被廢冥帝呢?還是應(yīng)該叫你絕情主?又或者是叫你被棄鬼夫?”大嘴鬼在挑釁。“被棄鬼夫?”我捉住了關(guān)于絕情主的這個(gè)新鮮詞,一物降一物,這折磨我的絕情主也有人在折磨他,我感覺自己就像被人出了一口惡氣似的,心里竟有些高興。“這樣的挑釁,不是找死,就是有更大的本事了?”只是絕情主身上寒氣徒增,殺氣四溢。我心中暗想,心知他們在這里必定有一番打斗,于是兩腿一松,就勢盤坐在地趁機(jī)休息。“哈哈哈!”那大嘴鬼見絕情主殺氣畢露,忽地掩袖奸笑。笑聲刺耳,竟讓我頭疼欲裂。“嘖嘖,你還記掛著帝后呢?可惜帝后已經(jīng)不是你的帝后了?!贝笞旃碚f完,停頓片刻,說,“她是你父王的帝后,是你的母后?!?/p>“什么?他父王?這……”我心里一驚,瞟了一眼絕情主。“帝后好像并不想你。她很開心地向你父王投懷送抱,只為不失去自己的鬼后之位?!贝笞旃磉肿煨χ?/p>“砰!”絕情主突然右手一揚(yáng),將那大嘴鬼從空中打落。“就這兩下子?也敢挑釁絕情主?”我有些失望。“你別忘了,我可是帝后的人,你殺了我,帝后會不高興的。”正尋思間,大嘴鬼捂著受傷的胸口,獰笑著爬地而起。“原來如此?!蔽乙惑@,沒想到他竟會有這樣的心思。“滾!”絕情主沒有再動手,只冷冷地吐出這兩個(gè)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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