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聽的歡笑,身邊另一個光頭大叔突然遞給我一張餐巾紙,一臉猥瑣對我道:“萌萌,瞧你哭的,快擦擦眼淚?!?/p>眼淚?我笑的更歡了,對那光頭道:“大叔,拜托搭訕也找個好點的借口,沒見我笑的肚子都快抽筋了?”那光頭聽我說完,臉都綠了,兩只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的臉,問我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你的妝都哭花了,你自己沒感覺嗎?”“怎么可能……”我被他說的心里發(fā)毛,一摸自己的臉,果然濕漉漉一片。我狐疑的拿出化妝鏡,打開一照,整個人都僵住了。鏡子里那張臉,分明是我的臉,可卻哭的如喪考妣,然而關(guān)鍵是,我分明知道自己在笑??!冷風驟起,從我背后吹來,我看著其他人神態(tài)自若的笑著,忽然冷的如墜冰窖。我是怎么了?自從來到這個鬼地方,離奇的事像雨點一般,一件件向我打來,我都快沒信心招架了。我是個自由攝影師,快樂的單身主義者,我喜歡一個人旅行,一個人攝影,喜歡去那些別人不易到達又風景壯美的地方,拍攝別具一格的照片。一個星期前,我來到吐魯番,深入地下拍坎兒井,原本我計劃拍完后順便去哈密三道嶺拍攝煤場火車,不過行程沒規(guī)劃好,錯過了去三道嶺的客車。
正發(fā)愁的時候,我遇到了一行中年驢友,他們要去阿斯塔納,參觀哈拉和卓古墓群,他們說車上正好有個空位,愿意把我捎上。我看了看他們的車,清一色路虎發(fā)現(xiàn),雖然繞了點遠路,但坐的舒服多了,便忙不迭的答應(yīng)下來。在車上的時候,他們一幫半老頭把我混熟了,我卻連他們一個人的名字都沒記住。他們?nèi)硕歼€不錯,挺熱心的,而且特別能侃,天南地北金融政治宗教歷史無所不談,而我又是個話癆,所以一路上歡聲笑語的,也不覺的悶。去阿斯塔納有一條近路,路況不好,而且臨近戈壁,風沙很大,視線不好,一般車都不敢走。但他們路虎在手,渾然沒把這些不利因素放在眼里,一腳油門就往那條道到上沖,結(jié)果沒沖多遠,就遇上了沙暴。那場沙暴很大,遮天蔽日,我隔著車窗眺望天際,就感覺一只巨大的,黑壓壓的手從天邊向我們罩過來,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景象,大白天的什么都看不到,車開遠光燈都照不到前面的路,滿耳都是沙子劃過車殼的“莎莎”聲。“氣象預(yù)報沒說今天有這么大的沙暴啊?!遍_車的大叔一邊小心翼翼的開著車,一邊埋怨道:“見鬼了,這個季節(jié)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沙暴,真見鬼了?!?/p>“篤篤”他這句話剛說完,我就聽到一個很清晰的有人叩車窗的聲音。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誰手機里的聲音,都沒再意,但這聲音每隔一段時間就響一下,沒完沒了了,開車的大叔不耐煩的問了句:“誰的手機在響?”“不是我的?!蔽覔u搖頭。然后,車上的人突然把眼睛齊刷刷對準了我,開車的對我道:“別開玩笑了,我聽這聲音就是從你這傳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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