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到最后,我和雷傅生的想法有了分歧。
我的想法是鼓搗出能控制賭博機的遙控器來,然后用這個遙控器去贏錢,雷傅生的想法卻是研究出這種遙控器以后賣給那些賭客,讓那些賭客去場子里用!
我們的想法各不相同,最后我們還是決定用雷傅生的想法。
但雷傅生的想法存在著幾個問題,第一是這種遙控器賣給賭客,人家肯花錢買嗎?第二是如果這種遙控器賣得多了,那些場子肯定會覺得不對,最后會不會找到我們?
雷傅生聽了我的顧慮以后大笑,說我考慮得倒挺長遠的,東西還沒研究出來呢!
我愣了愣,也笑了起來,是啊,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一切的想法,都得等到這遙控器鼓搗出來了再說。
蘭雨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反而讓我們找到了新的出路,高興得不行,可過了沒多久,這丫頭就高興不起來了。
這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我們?nèi)齻€說想鼓搗出能控制賭博機的遙控器,這上嘴唇碰一碰下嘴唇說起來很簡單,可真的開始鼓搗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簡單的。
雷傅生整天不見人,只有晚上才會到賓館里面來幫我研究,蘭雨對無線電什么的根本是一竅不通只能打打下手,研究這遙控器的主要任務就落到了我身上。
還好我從小就對半導體無線電什么的感興趣,動手能力也比較強,我讓雷傅生想辦法在郊區(qū)租了個小房子,又花錢買了兩臺賭博機場子淘汰的舊機器,就開始沒日沒夜的研究。
功夫不負有心人,整整用了快一個月的時間,我終于找到了控制賭博機關(guān)鍵的地方,弄出了第一臺賭博機遙控器。
這臺賭博機遙控器是我拿一個電視機遙控器改裝的,利用的是電磁波的感應原理,我在出租屋里的兩臺森林舞會機子上面試了一下,效果不錯。
但是這玩意實在是太大了,想想在賭博機場子里賭客突然拿出一個電視機遙控器對著機子猛按,那是什么樣的場景?
我把難處給雷傅生一說,雷傅生啞然失笑說這好辦,我問他怎么辦,他說我傻叉。
后來證明我確實是傻叉,廣州的電子廠多如牛毛,隨便把我們的遙控器分拆找小作坊做出來再裝配,就是一個非常小巧的電子遙控器。
第一臺電子遙控器樣品做出來以后和汽車遙控器模樣差不多,而為了更加隱蔽雷傅生干脆把成品就做成了汽車電子遙控器的模樣,這家伙還讓代工作坊做了好幾種汽車的標志,從奔馳到本田,應有盡有。
東西研究出來,銷售我就不管,交給了雷傅生去處理,一臺電子遙控器我們定價八千,實際成本不超過三十塊錢。
蘭雨當時就說我們黑,真黑,可我不這么覺得,不是說科技是第一生產(chǎn)力,我用自己掌握的技術(shù)搞出來這東西給賭客們賺錢,八千一臺真不算貴。
想一想,如果沒有我的電子遙控器那些賭客進了賭博機場子就是賭場老板屠刀下待宰的羔羊,遲早是傾家蕩產(chǎn)的結(jié)果,可有了我的電子遙控器,他們就能把賭博機場子當成自動提款機。
我不知道雷傅生是怎么把電子遙控器推銷出去的,反正第一波他就弄出去五十臺說是試水,而且還是現(xiàn)錢交易,我們?nèi)齻€人是四六分成,雷傅生四我和蘭雨兩個人六,看起來是我和蘭雨吃了虧,但我覺得這挺公平的。
畢竟雷傅生是我和蘭雨到廣州來賺錢的領(lǐng)路人,沒有他我們根本不會來到廣州,而且這電子遙控器也只有他才能推銷出去,讓我和蘭雨去推銷的話,估計不是賣不出去就是被人坑死。
第一批五十臺賺了四十萬,我和蘭雨分了二十四萬。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賺了這些錢雖然看起來沒有我們之前賺得多,但是風險小,而且我知道這只是開始,接下來我們會賺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快。
電子賭博機遙控器的問世很快形成了氣候,不夸張的說那一段時間的廣州電子賭博機場子里幾乎都有我們生產(chǎn)出來的遙控器,那些大大小小的賭博機場子老板賠錢賠得那叫一個慘,而且由于用這東西的人越來越多,賭博機場子老板賠錢越來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