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楚來家里找我的時候蘇沐不在,他去了電影發(fā)布會現(xiàn)場,而我了無事事只有蒙著頭睡大覺。
管家阿本在樓下按鈴叫我,說紀(jì)少爺來了,在大廳等候。我連忙趿拉著拖鞋下去,路過穿衣鏡時見里面的人跟個鬼似的,又趕緊回去整理整理儀容,然后小碎步下樓。
“喲,什么風(fēng)把表哥吹來了?”我倚在二樓欄桿上往下看,紀(jì)楚站在樓下大廳,著一身休閑裝,簡單的黑T恤有些貼身,把緊繃的胸肌完全映了出來,下身是淺色系九分褲,瞪一雙干干凈凈的板鞋,全身上下無一處奢華,卻平白透露出貴族之氣。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明白他身上這種貴族氣息是怎么來的,直到細細研究了他的臉和身材才頓然所悟。
他皮膚不是很白皙,有點偏小麥色,但五官凌厲冷峻,劍眉英挺,眼眸深邃偶爾還帶寒光。他不笑的時候是寒冷冰山,微笑的時候又性感邪魅,與我共事十幾年,周圍從來不缺鶯鶯燕燕。
這樣看著,又不免想到強了他的那晚,心情大好,暗自覺得我許如許實在是有眼光,這么個尤物目前為止也只有我吃到,簡直不能再美!
于是我歡歡喜喜的下樓。
“談?wù)勀翘澘盏娜f。”他順著聲音回頭,正好與我目光相對,清清淡淡的,于我來說卻猶如火炬,不免看得我有些羞赧,因為這是那晚之后,他第一次如此直視我。
不過很快我就將那羞赧掩去了,使勁扯一扯身上披著的長外套,邁著兩條長腿走到他面前。
“急什么?吃點東西再說?!彪S意在零食區(qū)選了幾包薯片,撕開,“你要不要?”
他目光陰沉一分,不說話。
我聳聳肩開始吃我的:“坐,你我不是外人,你不用這么拘謹。”
他冷淡淡的瞥我一眼,出門跟阿本嘀咕了什么,又轉(zhuǎn)回來倒一杯水給我:“先喝水?!?/p>
我給他一個贊揚的眼神,接過來咕咚咕咚全喝完,嘆道:“還是表哥好?!?/p>
他也不理我,只把空杯輕放回桌上,找了個離我不近不遠的沙發(fā)坐下閉目養(yǎng)神:“你先吃飯,吃完飯再談?wù)?。?/p>
大下午吃什么飯?減肥,不吃!
我翻一個白眼,死皮白賴的爬過去坐在他旁邊,捅他肩膀:“日子定了?具體什么時候?”
他抱著拳沒有動靜。
我繼續(xù)捅:“現(xiàn)在搬過去同居了?尉慧文怎么樣?你們沒有那個啥吧?”
依然不理。
我自己嘟囔:“尉慧文這女的一臉假正經(jīng),床上活肯定不錯。葛皮條跟我說過,表面上越是正經(jīng)的女人,勾上床后越是放蕩。嘿嘿,不知道尉慧文……”
他倏地一下瞪過來,空氣凝滯幾分,我趕緊噤聲。
他又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音調(diào)拔高:“沒有見過你這么無恥的!”
然后還不等我反應(yīng),抓著我衣領(lǐng)就把我從沙發(fā)上拖起來,惡狠狠的磨牙,“許如許,我當(dāng)初答應(yīng)姨母陪你到20歲,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26了,完全有能力獨掌‘大唐’,你能不能有個正形好好生活!”
我蒙圈中。
說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我不過問問尉慧文這個人怎么樣而已,再很正常的關(guān)心關(guān)心一下他的那個啥……不說也不用這么生氣吧?還拖我脖子,還說我沒有正形!
我他娘的生活好著呢!要不是你丫明知道我喜歡你還偏偏跑去和尉慧文訂婚結(jié)婚,我能用藥強了你?我也想一直看見一直有你陪伴,就算不能兩情相悅美好結(jié)合也有柏拉圖似的精神上的愛戀,但誰他媽叫你不喜歡我?誰他媽叫你是我親表哥?得不到心沒關(guān)系,我得人就行。
我許如許就是無恥就是不要臉!你能拿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