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許如許就是無恥就是不要臉!你能拿我怎么樣!
我內(nèi)心獨白了一大串,話到嘴邊的時候卻變了個樣子:“我怎么沒有正形了?‘大唐’我不認真管理著么?昨天還去參加了尉姍的生日會和尉家老頭談生意,你看我這不正在努力為我表哥結(jié)婚掙彩禮錢么?”
‘大唐’,是我父母在世時成立的一家集團公司,父母去世后由紀楚代為接手,我滿18歲的時候正式交接給我,此后我為董事長,他任總經(jīng)理,為我打理‘大唐’上上下下所有事物。
8年前公司上市,穩(wěn)定發(fā)展,目前已發(fā)展成為一家集民生住宅、文化旅游、快消為一體的企業(yè)集團,總資產(chǎn)超2000億,員工2萬人,年銷售額可達800億。去年福布斯中文網(wǎng)公布全球企業(yè)排行,‘大唐’躍進全球2000強,排名1200。
集團事務(wù)多,我平時又比較懶散,所以即使承了董事長位置,大小生意還是紀楚在打理,包括下轄公司人事的任命,賬款管理等等。我主要負責作,在各種生意飯局上作,談合作談融資談并購什么的。
現(xiàn)在紀楚卸職要走,集團事務(wù)得由我來頂,但這段時間我依然懶散,對集團的管理并不上心。
掙脫掉他的手,我繼續(xù)說:“嫌我絆著你了?我媽臨死前說的那些話我從來就沒放心里過,你自己要當真現(xiàn)在怪我?我就不知道那個尉慧文有什么好,我還一點不能說她了?我告訴你紀楚,我這輩子就是你的孽,你可以娶親生子沒關(guān)系,但只要我活著,我他媽就一輩子纏著你。我要你永遠不得安生,永遠都擺脫不了我!”
“許如許!”他赫然大怒,手不受控制的抓著我肩膀,那架勢恨不得將我生吃。他低著頭,一字一句的,“別,提,尉,慧,文,我與你的事,和她沒有關(guān)系?!?/p>
我肩胛骨被抓得痛得緊,卻還云淡風輕的裝作一副殘忍模樣:“是,我們的事與她沒有關(guān)系,你在怕什么?怕她知道那一晚?紀楚,你還真是對她上心了?我警告你,你最好收回你的心,不然我不敢保證我不會對她做什么……”
“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喜歡你有錯嗎?”
“你那不叫喜歡,我跟你說過你那不叫喜歡!喜歡應(yīng)該是你對蘇沐,對Elroy……”
“我對他們和對你是一樣的!”
“Shutup.”
看著眼前被我逼到一定境界的人,他猩紅的眼角,緊抿的慘白嘴唇,痛苦不堪的神情。我終于停止和他較勁,放軟語氣:“Youneednotfeelscared,你不喜歡我,我不逼你?!?/p>
他深深吸一口氣,放開我,又回復(fù)到冷冰冰的神情:“那晚的事,不要再提。先解決你說的三千萬?!?/p>
如此,我也很快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繼續(xù)找剛剛丟掉的薯片,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塞得嘴巴都包不住了,才憋著眼淚使勁嚼,嚼碎了全部吞進肚子。再抬頭又是一只狐貍笑。
“如何解決?三千萬我說虧空就是虧空,不虧空也是虧空,我就是栽贓陷害你,你能拿我怎么樣?”
他緊著眉頭看我,我倔強的看回去,終于他敗退,利落找出筆和紙,唰唰在紙上寫下兩行俊秀的字,落筆處簽上自己的名,“這是三千萬欠條,三天后還給你。如果覺得不夠,我再補。你要多少你說?!?/p>
所以,這意思是無論如何都要離開我?哪怕傾家蕩產(chǎn)?
我繼續(xù)笑:“你有多少,我要多少?!?/p>
十多年的感情想要就這樣拋掉,因為一個尉慧文就要離開照顧了十多年的我,紀楚,你好,你好得很!
或是我沒有再說話讓他覺得事情已經(jīng)了結(jié),他放下筆離開:“我有多少,自會給你多少。離開之前,我會把賬戶里的錢全部匯給你。”
走到門口正好撞上端著托盤的阿本,阿本目光疑惑:“少爺您走了?這粥……”
末了又看看我,輕聲道,“這粥是少爺剛剛吩咐我下去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