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西被扔海里了氣不過,嚷嚷著要報復(fù),從海里爬起來就吆喝了一群比基尼美女去追葛鈺,五六個一起將人堵了,開始挖坑埋人。大彭這廝是個畏縮鬼,眼見葛鈺被撲倒救不了,腳底抹油一溜煙的跑了。
葛鈺惱得被人一邊埋一邊大罵:“彭鑫鑫你他M完了我告訴你!別讓老子逮著你!嗎的竟敢丟下我自己逃跑……哎呀寶貝別扭我臉,我靠臉吃飯的……哎喲喂……”
“這也忒不要臉了,就他還靠臉吃飯?看我這就去把他的臉埋起來?!毙πΨ砰_一直樂呵著的我,湊到比基尼美女身邊,捧著一大把沙土直接往葛鈺臉上灑,邊灑邊大叫,“哎呦寶貝別動,姐姐給你敷沙子面膜收縮毛孔啊……許許快過來,一起!”
我也光著腳丫跑過去,按住葛皮條掙扎亂動的手,“寶貝乖,姐姐疼你啊,來,蒸沙子浴,蒸了對全身皮膚都好?!蹦┝诉€不忘催促那邊刨坑的張澤西,“澤西你他M在跟沙子調(diào)情呢,挖個坑也這么慢!”
“好了好了,快把人拖過來!他奶奶的!”張澤西罵罵咧咧的過來了,拽住葛鈺的腦袋就往坑里扔。
葛鈺完全被我們控制住,嘴里不知被誰塞了一只拖鞋,嗚嗚呀呀的,好不容易吐出來了,立馬開罵:“我靠誰他媽敢動我?張澤西你埋我試試,我靠……唔……”
拖鞋又塞進了嘴里,笑笑揪住他鼻子轉(zhuǎn)一圈,“姑奶奶我現(xiàn)在不正在動你嗎?快快快,大家別墨跡了,埋上埋上,填土!”
一群人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填土,直到把人全部埋坑里只留下一個脖子了,剛剛逃跑的大彭回來了,還帶了兩個幫手。
“我勒個親娘!這造型也太酷了吧!哈哈哈哈哈!”大彭圍著葛鈺的腦袋轉(zhuǎn)了一圈,然后變戲法一般變出一個手機,“不行我得先拍幾張,傳朋友圈。”
他這么一提醒,周圍人都轉(zhuǎn)身去找手機,氣的葛皮條差點從沙坑里蹦出來:“不準(zhǔn)拍!臥槽我看你們誰敢拍了傳朋友圈!臥槽誰他媽這么賤還把我老二畫出來了?臥槽我哪兒有這么小?。?!張澤西你他M完犢子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舉著手機晃到他面前,咔擦咔擦拍了兩張大特寫,笑得鼻子眼睛都要擠到一處去:“你是看不見你背后被畫了啥,我拍個大特寫給你啊?!?/p>
然后手機舉高,把他腦袋后面的大烏龜殼拍下來,“看到?jīng)]?”
“干!”葛皮條徹底急了,蹦跶了幾下蹦不起來,張嘴就咬我的手,“誰他媽畫的!警告你啊,趕緊刪了,所有人都趕緊刪了??!不然別怪我不給面啊……”
奈何他現(xiàn)在的恐嚇沒人當(dāng)真,一個個都?xì)g天喜地的拍照呢。我也趁機多拍了幾張,正在精心挑選欲發(fā)朋友圈的時候,一只手伸了過來。
“你這不怕死的還真敢發(fā)。”低醇的男聲,我抬頭,一眼便望進了一灘沉靜的湖水里,偶有輕微的碧波蕩漾,如國畫山水,微風(fēng)拂過湖面依然平滑如鏡。
擁有這般眸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京都四少里,面上最溫文爾雅的一個,杜若溪。
說起杜若溪,又是一段風(fēng)流韻事,反正都已過去,不提也罷。
不過現(xiàn)在我倆的關(guān)系還挺復(fù)雜,說是情人吧算不上,畢竟沒約過也沒有了年少時的感情;說是朋友吧有些勉強,平時也不怎么聯(lián)系;說是陌生人吧卻還有共同的朋友圈,時不時還能打個招呼見個面。
兩人就這樣不尷不尬的處著,像個朋友的朋友。
我奪回手機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管得多,我存手機里自己欣賞不行么?”
他勾起唇角邪肆的笑,“存他的,不如存我。裸的也可以給你。”
嘖,當(dāng)我是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妹呢,這樣撩。不給你反撩回去,你還以為我許如許的風(fēng)流名聲是浪得虛名。
我鎖上屏幕,手搭上他的肩膀,臉與臉湊近,吐氣如蘭,距離近得就快要親上他淺薄的唇。
我拿左手指尖摩挲他的唇珠,風(fēng)情萬種的與他平靜眼神相對,“聽說,你不是怎么干凈。”另只手下行,從腰腹間略過,摸上緊翹肉感的男士臀部,接著未完的話,“不干凈的東西,我不是怎么喜歡,吃了會拉肚子?!?/p>
他順勢圈我入懷,手掌上移,欲撫酥.胸,我忽地后退,他手掌落空。
眼神一瞇,又靠了一步,重新握住我的腰身,強勢把我的頭按在他肩膀,唇呵氣,輕輕吹在我耳邊:“大家都是同類人,就不要再相互嫌棄了。好歹當(dāng)年相愛過,如今圓一場春夢有何不可?”
我冷眸結(jié)冰,嘴邊笑意沒有絲毫溫度,趁其不備一腳踩上他的,全身脫離出來:“杜少不要太多情,否則我會以為你輸不起,分手好幾年還一直念著我。嘖嘖……”
“呵,動氣了?”他抱著拳睥睨,看我的眼神好像看一個惱羞成怒的寵物。
我有些厭煩,重新拿起我的墨鏡戴上,把他戲謔的打量隔絕在外。
撩妹本事又漲了,看來這段時間又睡了不少女人。簡直就是匹種馬,披著羊皮的狼。
我遠(yuǎn)離他去找葛皮條,那貨不知什么時候從坑里出來了,追著張澤西與笑笑滿沙灘的跑。
笑笑一邊跑一邊向我求救,“許許快救我——”
我應(yīng)答著,找人要一根橡皮筋把長發(fā)綁起來,正要過去幫忙,杜若溪陰魂不散的又湊身邊,頎長有力的腿攔住我,“怎么沒帶蘇沐來?”
“關(guān)你P事?!?/p>
“哦~我知道了?!彼桓被腥淮笪虻哪?,“葛皮條為你準(zhǔn)備了不少男人,今晚又要偷吃?”
“……”
見我不言語,他又笑瞇瞇地道,“聽說蘇沐在住院吶。嘖,有的人還真狠心,背著病人偷吃,病人知道后該有多傷心……”
我恨恨地瞪他一眼,手指著他,邊指邊后退,“警告你,離我遠(yuǎn)點,也離蘇沐遠(yuǎn)點?!备野牙夏锝裢硪党缘氖聜鹘o蘇沐,老娘跟他沒完!
他挑眉,追上我,借著身高優(yōu)勢絆我一腳,然后成功把我壓制在沙灘上,濁重的呼吸打在我的面上,“你莫不是真對他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