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fēng)未起,愛已成疾》第二十三章 厲景御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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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厲景御的禮物

發(fā)布時間:2016-08-08 09:50:00      字?jǐn)?shù):3230字

我步子一僵,但也沒回過頭來,別墅的事情我知道,厲景御是厲家私生子的事情后來我也跟劉玉珍打聽了一些。

傳言好像是厲景御的父親睡了個發(fā)廊女,后來這女的懷孕了,厲家怕名聲受到影響,所以在厲景御出生時就把他接回厲家了。

至于厲景御的生母,似乎厲家每月都按期給她一筆撫養(yǎng)費(fèi)。

劉玉珍還說,厲景御的婚姻本就是場聯(lián)姻,聯(lián)姻失敗了,他在厲家也沒利用價值了,所以父子倆才鬧掰了。

現(xiàn)在厲景御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小區(qū),看樣子劉玉珍說的話應(yīng)該不假。

我不知道厲景御剛剛說這話的意思,自然也不好怎么回答他,只能繼續(xù)邁開著步子。

到了公司,我最早,剛打開電腦準(zhǔn)備做著張洪超那修改的案子,經(jīng)理過來了。

她臉色特別的難堪,四十好幾的女人,素顏的臉上還戴個黑框眼睛,盯著我看時,分分鐘鐘要把我吃了一樣。

“劉芷渝!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覺得是出事了,剛推開辦公室的門進(jìn)去,經(jīng)理就往我臉上狠狠地甩了一沓東西。

那是照片,鋒銳的相紙邊緣割過我的臉,帶著絲絲灼疼,耳邊隨即聽到了經(jīng)理難聽的怒罵聲。

“就連我這沒結(jié)過婚的女人都知道要遵守婦道,劉芷渝,你是潘金蓮轉(zhuǎn)世嘛!”

我沒說話,低頭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照片,意外的眼熟,蹲下身子撿了其中一張,看清了照片里的人臉之后,腦子好似有什么炸開了一樣,亂哄哄的,連思考都沒辦法進(jìn)行。

“行了!你啥也別解釋了,這事我昨晚請示過周總了,這是你三個月的薪水。你也別怪我不講情面,這事要是傳出去,說我們公司有個隨便勾搭男客戶的職員,哪個還敢到我們公司來下單?!?/p>解釋?我還真沒想到要怎么解釋,因?yàn)檫@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釋,難道說,我是被厲景御利用,被厲景御強(qiáng)吻?

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厲景御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

我知道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不能丟了這份工作,可無形之中總覺得有只大手在操控這一切。

沒再辯解什么,我認(rèn)命地接過經(jīng)理遞來的信封,然后出了辦公室,隨便收拾了一下,趁著其他同事沒來之前,出了公司。

別人都說情場失意,職場得意,看來我是衰運(yùn)在際。

捧著一箱子的資料,我站在太陽升起的街頭竟然不知何去何從,只是那一刻突然有些想家了。

隨手?jǐn)r了輛的士,我毫無準(zhǔn)備地回了我媽那。

家里住的還是我爸當(dāng)初單位分配的老房子,樓下的石凳下三三倆倆地坐著幾個閑著沒事的婦人,在那嚼著舌根。

“昨晚703那屋,吵的簡直要人命,我聽那動靜,猜著肯定是動手了。”

“哎喲別提了,我家住四樓都聽著那吵鬧,我聽說那家的女是個二婚,而且啊,嫁了外地的大女兒這段時間似乎也在鬧離婚?!?/p>“還真是有趣,難道離婚這事還能遺傳?”

那群婦女,聊著,聊著,突然就開懷大笑起來,人就是這樣,總是需要與別人悲哀的人生對比后,自找幸福感。

我站在那聽著,步子有些重,她們說的703是我家,我爸下崗之后愛打我媽,我也知道,讀高中那會經(jīng)常勸我媽離婚。

她總說離婚多難看,忍著就好,我爸總有打不動的那天。

只是萬萬沒想到我媽也是二婚,再想到我那死活不聽勸嫁到外地的姐姐,‘離婚’這兩個字壓在我的心頭好沉。

晚上快九點(diǎn)的時候,爸媽回來了。

我爸進(jìn)門看到我在家,劈頭蓋臉地訓(xùn)了一句,“怎么又回來,你可是嫁出去的人,怎么三天兩頭往家里頭跑,還知不知道規(guī)矩了。”

我聽這話覺得好笑,又不是古時候那封建社會,我回娘家一趟竟然成了不懂規(guī)矩。

“我就是回來看看你們,一會就回去。”

不想跟他頂嘴,我就走開了。

我爸他就是這樣大男子主義的老頑固,重男輕女,當(dāng)初我把許靳森領(lǐng)回家時,我媽一聽他是個獨(dú)子,還沒爸,不打算同意這門婚事。

說是這單身婆婆情緒容易極端,而且單身家庭養(yǎng)出的兒子也容易愚孝,說我嫁過去肯定累。

我爸的態(tài)度卻截然相反,知道許靳森沒爸,對他那叫一個親,那個回家見家長的人儼然成了我。

現(xiàn)在回過頭想想,我倘若在理智一些聽聽我媽這過來人的話,估計(jì)就不會有后來這么多喪心病狂的事情發(fā)生了。

我媽洗了澡后來了我房間,終歸是親媽,什么都沒問,就知道我跟許靳森又鬧了。

“你別跟媽提離婚,媽死都不會支持你的?!?/p>想不到我媽也是那狠心之人,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把我堵死了。

看著她被我爸打的腫起的眼角,特心疼,也特能理解她,特別是在聽到其他鄰居那些紛紛議論之后。

我抓住她的手臂,抱在懷里,就好像小時候那樣抱著她,“媽,你放心,我不離婚,人是我選的,再難都會走下去的?!?/p>“既然你都這樣想,那就早點(diǎn)回去吧,你爸心情不好,省的是波及了你。”

我沒說話,抱了我媽一會,突然想到許靳森那天在鳳凰臺說的話,“媽,我爸有塊清朝的銀元,這事你知道嗎?”

當(dāng)時許靳森說這事時,我也挺疑惑的,但是想到我爸那么喜歡許靳森,兩人喝酒時,偷偷跟他說了這事,我不知道也不奇怪。

“啊,那東西啊,假的,你爸被人騙了幾百塊買的,早就丟了?!?/p>我一聽那銀元是假的,也不知覺惋惜,竟然覺得特搞笑,之前許靳森可是為了那玩意耗著沒提出離婚,誰知道后來出了事,看來一切都是命啊。

“好了,趕緊回去吧,記得答應(yīng)媽.的話,死都不許離婚,要是你真離了,這家你以后也別回了?!?/p>我應(yīng)付地答應(yīng)著,然后從家里出來,回來的路上在手機(jī)店隨便挑了個手機(jī),剛把手機(jī)卡插進(jìn)去,就收到了好幾條的短信。

大多數(shù)是秘書臺發(fā)來的來電記錄,我看著都是陌生號碼,沒回,其中有條短信是許靳森發(fā)的,短短三個字,‘加班嗎?’還是三分鐘之前發(fā)來的。

我沒回,不知道回什么,因?yàn)橐粫疫€得厚著臉皮回去,然后推翻早上時信誓旦旦說的話,繼續(xù)留在許家,跟許靳森耗著。

反正都這么痛苦了,也沒必要尋求解脫了,總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吧。

打車回到小區(qū)時,在單元樓入口處又碰到了厲景御,他腳邊踩著好幾根的煙頭,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是偶然相遇,還是他刻意在這等著。

我走了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干脆是直接朝電梯走去。

厲景御跟了過來,一并進(jìn)了電梯,隨后按了樓層,“你的電話怎么一天都打不通。”

“我的手機(jī)早上的時候,被某個暴力狂折成兩段了,厲先生不會不知道吧?!?/p>不知不覺,我們之間說話的語氣熟絡(luò)了起來,沒有架子,沒有身份之別。

厲景御沒說話,伸手遞了個禮袋給我,很小巧,看著像是裝著手機(jī)之類的東西。

我沒接,因?yàn)槲艺娴牟恢烙惺裁蠢碛扇ソ铀臀业氖謾C(jī)。

“拿著吧,這手機(jī)會給你帶來嶄新的生活。”

又是手機(jī)哲學(xué)論,恍惚有種錯覺,厲景御是那推銷手機(jī)的。

想著他早上說的那些帶有哲理性的長篇大論,我腦袋一熱,回了一句,“你這是在跟我示好嗎?”

他不是在暗示我,壞掉的手機(jī),就好像那出了軌的許靳森,那么他送我新的手機(jī),還說能帶來嶄新的生活又意味著什么?

“你這樣短淺的腦袋,會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眳柧坝z毫不給情面地補(bǔ)了一刀,看到樓層到了,干脆是拉過我的手,把禮袋強(qiáng)行塞了過來。

這時電梯剛好打開,厲景御走出去時,我才發(fā)現(xiàn)婆婆就站在電梯門邊,看樣子是要出去。

她盯著我看的眼神好詭異,像是我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一樣。

我沒跟她打招呼,從電梯那出來,手機(jī)還沒來得及還給厲景御,他已經(jīng)關(guān)上房門了。

沒辦法,我只能拎回了家,掏出鑰匙開門進(jìn)去,客廳靜悄悄的,家里的人好像是都出去了。

我換了鞋后直接去了房間,沒想到許靳森在,他靠在床頭看手機(jī),看到我推門進(jìn)來,顯得很慌亂,隨即又故作鎮(zhèn)定地繼續(xù)低頭看手機(jī)。

房間里,浴室的燈亮著,里頭還傳來水龍頭嘩嘩的聲音,是有人在洗澡。

都不等我好奇這浴室里的人是誰,陸薇薇令人作嘔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诉^來。

“靳森,我忘了拿浴帽了,你幫我把劉芷渝的拿來,借用一下?!?/p>陸薇薇喊了好一會,見著外面沒人應(yīng)她,干脆是自己打開了門,看到我就站在浴室的門邊,她就好像是見著鬼一樣,又急忙忙地把門帶了回去。

我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覺得很好笑,都不要臉到敢裸著身子出來了,還裝什么裝,如果我不是剛好這個時候回來,她是不是打算就樣寸縷未穿地在許靳森的面前轉(zhuǎn)悠。

“我的浴帽就在架子那掛著啊,記得用完就丟了啊,我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闭f這話時,我看著許靳森,一眼不眨地看著他,看著他如坐針氈的樣子,覺得好玩。

陸薇薇在浴室里估計(jì)被我噎著了,一句話都不說。

我笑了笑,沒打算放過她,“陸薇薇,你一會出來,最好是穿件衣服吧,那胸都垂到肚臍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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