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唏噓一片。從墨炎的表現(xiàn)來看,謠傳確實沒錯,魂星很接近東方,然而卻是無法與魂力共鳴的怪異體質(zhì)。這樣孱弱的資本,往后如何在波濤洶涌的貴族斗爭中生存?有人替這個可憐的少年惋惜,有人面露失望,也有人幸災(zāi)樂禍。“如果不是出身貴族,他應(yīng)該來給我提鞋。”距離蘇越不遠之處,一個渾身散發(fā)惡臭的乞丐一本正經(jīng)道。“貴族無法馳騁疆場,就像男人挺不起來,和廢物沒什么區(qū)別?!币粋€神情萎靡的乞丐接過話道:“提鞋這種事情,還是要賤民來做才讓人舒心,少爺做的話,光是那臭臉就讓人倒胃。不過,我看那小子細皮嫩肉的……”說到這兒,他眼中亮起一絲淫邪的光芒。就在這時,一直靠著樹干睡覺的蘇越翻了翻身。這個動作引起了猥瑣乞丐的注意,他那渾濁不堪的眼睛不禁又是一亮。“喂,小子你哪來的,爺怎么沒見過你?”蘇越睜開眼看了看,沒有理會。乞丐大概將他的沉默理解成了年少怕事,笑著調(diào)侃起來:“小子,瞧你白白嫩嫩的,不會是剛落魄的富家子弟吧?有沒有興趣找個靠山?爺不要你做什么,只需獻出屁股,讓我二位爺爽了,我們就可以保你在黑火城平安?!?/p>蘇越皺了皺眉,盯著前者看了一會兒后,微笑道:“如果你替我養(yǎng)的狗吹喇叭,我可以考慮保你多活幾天?!?/p>說完起身往別處走去,他篤定兩個乞丐不敢在墨府鬧事,所以實在無需糾纏。果不其然,反應(yīng)過來的兩人臉色雖然很難看,但也沒敢搞事。擂臺上,少年們的展示已經(jīng)結(jié)束,每個人都因為周圍那些或滿意或驚羨的目光而竊喜,只有一人除外。墨炎緩緩站起身來,臉上全是麻木,仿佛看不見那些投向自己的刺眼目光,不過他攥緊的手掌,和輕輕顫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這一刻,他顯得是那么的孤單,那么的落寞……
蘇越摸著鼻子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往人群外走去。他太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故事了,所以真的沒什么看頭。以往門禁森嚴的墨府,防衛(wèi)等級隨著今日的開放降低了不少,盡管依然還有很多守衛(wèi),避開倒也不是很難。沒花多少心思,蘇越便成功躲過重重守衛(wèi),穿過花園般的墨府庭院,來到府后的墨家山頂,轉(zhuǎn)悠幾圈后,在一個石崖上停了下來。很快,他又在石崖旁邊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一處可以藏身的草叢。“就是這里了。”笑著舔舔嘴唇,蘇越撥開草叢鉆了進去,愜意的躺了下來。被咕咕叫的肚子喚醒時,太陽已經(jīng)將要沉沒,天地間一片通紅,赤紅的色調(diào),與山下巨大的墨府,遠處若隱若現(xiàn)的高聳城樓,組成一幅寧靜中帶著幾許巍峨莊嚴的畫面。就在蘇越強忍饑餓,百無聊賴的輕唱起“今夜你會不會來”時,一個穿黑底金色火焰華服,眼神麻木空洞的少年,緩緩從山頂?shù)牧硪欢俗吡诉^來。蘇越連忙止聲安靜。墨炎沒有察覺到蘇越的存在,游魂般走上石崖,呆若木樁的佇立片刻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巨石上,發(fā)出噗通的悶響。肢體撞擊石面的痛苦,竟也沒能讓他發(fā)出半點聲音。少年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不聲不響,而草叢中饑餓難忍的蘇越,也只好跟著一起安靜,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心中暗暗罵娘。時間緩慢流逝,“陰眼”高高升起,就在蘇越愈發(fā)難受,覺得對方恐怕要在這里睡一整晚時,一直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的墨炎,突然從巨石上彈起,雙眼瞪視著星光黯淡的暗紅色長空,面色猙獰的咆哮了起來:“我草你奶奶的,把老子穿越過來當廢物玩嗎?草!”就是現(xiàn)在!蘇越暗喝一聲,蹭的從草叢中爬了出來。“小娃娃,看來你需要幫助啊。”“聽我說一句,這個世界說不定要不了多久,魂力就會消失,到那時,修不修煉魂星又有什么意義?所以你根本不用自暴自棄?!?/p>看著面色劇變,一臉警惕的墨炎,蘇越笑瞇瞇道。兩個同樣來自地球的穿越者,就此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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