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堪稱分水嶺的“醒悟者”之下,有三個修行境界,先后為觀星者、聯(lián)星者、視心者,每一個境界劃分為十二個階段。蘇越目前連修行者都算不上,系統(tǒng)卻要求他在拿到黑魔劍前,跨越觀星者的十二個階段,成為聯(lián)星者,這個難度貌似有點(diǎn)大了。不過蘇越相信系統(tǒng)并非強(qiáng)人所難,因為悟神者星群的修行者,起點(diǎn)本來就很高,只要準(zhǔn)備充分,可以直接跨過觀星。雖說時間有些倉促,但有神級心法《十焰焚魂經(jīng)》的輔助,他的機(jī)會其實不小。于是接下來,他將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對心法的掌握上,談不上廢寢忘食,但也算頗為勤奮。十一天后的傍晚,他的修行被人打斷。因為山下的人終于坐不住了。聽著墨炎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達(dá)著父親的感激,以及迫不及待要見一見自己的想法,蘇越心里高興的不行,面上卻無動于衷。“我說過,這事你不要說出去,怎么就讓人知道了呢?”看著一臉訕笑,手腳都不知該往哪放的墨炎,蘇越語氣隱隱有些責(zé)備。墨炎怔了怔,笑容愈發(fā)顯得自責(zé)了,撓頭道:“那天大意沒控制住,所以整個黑火城當(dāng)晚便已得知,我恢復(fù)了修行天賦。這么大的事,自然沒法隱瞞,在父親的再三追問下,我沒法不說實話?!?/p>蘇越當(dāng)然清楚那夜的轟動性,心想若真的被你糊弄過去了,那老子豈不是白忙一場了?不過心頭雖這么想,面上他卻嘆了口氣,繼而開口婉拒。“你知道的,我這人向來低調(diào),那種場面我適應(yīng)不過來啊。”墨炎頓時急了,連忙說道:“不會讓你感到不適,我已經(jīng)和父親說了這事,所以不會有什么大場面,家父只是想請你下山,聊表謝意而已?!?/p>說完低頭哈腰的賠著笑,生怕某人再次拒絕。蘇越裝模作樣的考慮半晌后,“無奈”松口道:“既然盛情難卻,那就見見吧。”……
說是不會有大場面,然而在這樣一個大貴族的地盤上,場面也注定小不了。蘇越對此早有預(yù)料,和墨炎說的那些話也只是裝裝樣子,所以走下墨家山,見到山腳那巍峨而立的一群人時,他沒有太過意外。“這些可都是貴族,高高在上的大貴族啊?!?/p>看著這些身著華服,氣場強(qiáng)大,再不濟(jì)也是頂盔摜甲,執(zhí)劍而立的人,蘇越不禁驚嘆連連,像剛從山窩子出來,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然而,這些人都是為他這個“土包子”而來,早已在此等候多時。能讓一幫貴族來迎接的“土包子”,除了自己又還有幾人?想到這茬兒,蘇越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神經(jīng)病一樣的表現(xiàn),直接導(dǎo)致跟在身后的墨炎,誤以為他是對這種場面心生不滿,連忙賠起了笑容,“我也不知道父親他們會來這里,想來他也只是不想失了禮節(jié),你看……”“沒事?!碧K越微笑搖頭道:“我懂。”墨炎緊懸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在兩人走下山的同時,人群最前方一個頭頂七寶玄冠,穿紫色袍服的中年男人,也向前走了幾步,含笑看著兩人。“父親?!蹦鬃叩狡涿媲熬瞎馈?/p>這人便是黑土域最高統(tǒng)治者,王朝五大公爵之一的墨玄公爵了。只見這個不怒自威,但也不乏溫和的男人微笑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向蘇越拱起了雙手。客套話還沒出口,蘇越便先回了個晚輩禮,認(rèn)真說道:“晚輩只是一鄉(xiāng)野小子,沒能早點(diǎn)下山拜見公爵大人,便已是大不敬,哪還敢受禮,還請公爵大人體諒,莫要折煞小子。”醞釀已久的寒暄之詞沒能出口,墨玄公爵不禁怔了怔,隨即放聲笑起來。“此前便已得知,小友年紀(jì)雖輕,卻是難得一見的人中龍鳳,今日得見,果然非同凡響,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說完豪邁地大踏步上前,拍了拍蘇越的肩膀。這動作全無惡意,只有表示親近的意味,但蘇越卻被拍得晃了晃,肩膀一陣生疼,連連撓頭笑說哪里敢。見這端了好些天架子的“奇人”,竟是個謙虛懂禮的后生,在場之人心中訝異的同時,也悄悄地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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