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屋,伸手不見五指。
濃烈的灰塵充斥鼻腔,陸涵汐無力地躺在地上,小腹的劇烈抽痛讓她死死地蜷縮著身子。是誰要害她?到底是誰想要她的命?
“吱呀……”
破舊的木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陸涵汐拼命地睜開眼,只看得見一個模糊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
“涵汐,你也別怪娘,誰叫你不長眼去招惹了郡主喜歡的人。放心,娘給你選的毒藥沒什么痛苦。早點兒去投胎,下輩子興許能投個好人家?!眿D人說完,等著眼前的人閉上了眼,這才滿意地掩門離去。
陸涵汐的身體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似乎還在控訴著這具身體生平遭遇的不公,過了一會兒,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身體輕微地動了動,原本緊闔的雙眸猛地睜開。
靠,怎么這么痛,她不過是中了顆子彈而已,怎么跟五臟六腑都挪了位一樣。
原本還躺在地上的人兒忍著疼緩慢地站起身,半扶著墻走出木屋。她感覺體內(nèi)有一股熱氣在四處亂竄,幾乎要沖破身體直接竄出來。腦海里有無數(shù)亂七八糟的記憶充斥而進(jìn),攪得她頭痛欲裂,這烈性的毒藥中竟然還帶了合歡散,下毒的人得是多恨自己啊。
她明明是中了槍,卻莫名其妙到了另一個世界,成為了另一個人。她中槍死了,這個人被毒死了,而她則變成了她。
陸涵汐跌跌撞撞地往后山的方向跑去,直到一汪清潭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她想也沒想就跳進(jìn)了水潭,反正被淹死好過被燒死。
冰冷的潭水稍稍緩解了體內(nèi)那股子燥熱,還沒等她舒一口氣想想這是怎么回事,水底突然躍出一個人影。電光火石之間,已經(jīng)借著掀起的水波襲向陸涵汐,一下子扣住了她的咽喉,冷厲的聲音直竄入耳,“說,你是何人?”
男人的手勁很大,鎖著陸涵汐的脖子讓她幾乎沒有辦法說話?!澳愦鬆?shù)?,放開我!”
“說不說?不說,我立刻就捏碎你。”
說你妹啊,老子泡個澡,和你有關(guān)系??!陸涵汐忍著要罵人的沖動瞪回去,隨即微微一愣,只見眼前制住她的男人鼻梁高挺,瞳色如墨,五官比例完美,說不出來的俊朗。然而,此刻眼神包裹著濃郁的殺意看著自己。
帥是挺帥的,就是行為實在有些暴戾。
“我……”陸涵汐正想說些什么,身子一顫方才被壓下去的那股燥意又迅速地燃燒了起來,由心口流向四肢。
她盯著眼前的男人,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起來,不知道為什么越看都覺得眼前的男人極其誘人,就好像有什么力量牽引著她朝他撲過去,整個人瞬間不受控制地傾靠上去。
眼前的男人似乎也意識到了她的不對勁,正準(zhǔn)備伸手將她推開,眉頭卻忽的皺緊,壓抑著聲音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陸涵汐有些不耐煩,此時的她只覺得全身越來越熱,漸漸地已經(jīng)不滿足只是靠著眼前的這具身體。男人黑眸沉沉地看著陸涵汐似困斗的小獸一般在自己懷中掙扎,水眸中似有流光溢彩。
一瞬間,所有緊繃的弦盡數(shù)斷裂。男人一把將陸涵汐抱起,翻身沉入了水底。
陸涵汐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岸上枕在男人的臂彎里,身上搭著一件男式斗篷。悄悄地動了動身體,體內(nèi)的那股燥熱已經(jīng)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種酸漲感。
她轉(zhuǎn)頭看了看躺在身側(cè)正閉目沉睡的男子,少了幾分殺氣,一張俊逸的臉更是顯得賞心悅目。
看來上帝還真是會玩,把她整穿越了不說,還一上來就是這種戲份,竟然還是她主動。
撈過自己的衣服快速地穿好,陸涵汐準(zhǔn)備開溜,她對留下來被人算賬完全沒什么興趣。豈料站起身還沒走出一步,身后的男子瞬間醒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拖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