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和上面截然不同的世界。
杜阮瑜沒想到,妖媚還有這么個地方。
放眼望去是一片漆黑,最后眼角掃到一絲光亮,杜阮瑜大喜,跑過去,她接近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門口守的有人。
男人留著利索的板寸頭,渾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杜阮瑜剛要開口,男人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開門。
杜阮瑜緊張的走進去。
這里比外面還要明亮,昏暗的紅色光線籠罩著整個房間,杜阮瑜顧不得自己,努力搜索著,終于在角落里找到了父母的身影。
“爸爸,媽媽?!倍湃铊溥^去:“你們沒事吧?”
“阮瑜,你快走。”杜母淚流滿面,妝容已經(jīng)沒有了以往的精致,她迫切的推開女兒,不想讓她卷入這場混局。
“媽,我不走。”看著媽前所未有的狼狽,杜阮瑜不禁紅了眼眶,但是……
“爸爸怎么了?”她咬唇,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轉(zhuǎn)頭看著一動不動的父親。
“剛才他們逼債...你爸爸腦袋撞桌子上了?!辈徽f還好,看著老頭子的樣子,杜母哽咽道。
杜阮瑜焦急的查看了父親的情況,當(dāng)機立斷道:“不行,還是要去醫(yī)院的?!?/p>
“他們不讓?!闭f到這,杜母悲從中來,眼角恨恨的投向中間。
杜阮瑜順著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男人。
一個漂亮的男人……
酒紅色的頭發(fā)紅的張揚,狐貍般的眼睛,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櫻花般嫣紅的嘴唇,正慢條斯理的品著一杯紅酒。
看到她的視線,挑眉,桃花眼眨了眨。
表情天真的好像純潔的鄰家弟弟一般。
可是能綁架她的父母,能在這個地方指揮這么多的壯漢,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單純。
可是,她該怎么……
“杜小姐,好像對本人很感興趣?!闭┯驳臅r候,男人開口,魅惑的桃花眼微微挑起。
杜阮瑜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思考的時候,感覺就好像對著人家的臉發(fā)呆。
也顧不得不自在,她走過去,看著男人,咬唇:“不管你想要什么,請先允許我把爸爸送去醫(yī)院。”
“杜小姐,這不符合道上的規(guī)矩呀!”男人勾唇,眼睛盯著嫣紅的液體,漫不經(jīng)心道:“你爸借我們八百萬,今天已經(jīng)是最后期限了?!?/p>
“胡說?!倍拍钙鹕?,發(fā)狂的怒喊:“他明明只借了三百萬!”
“媽。”杜阮瑜扶住她,同時也制止了她下一步的舉動。
這個地方,怎么說也是男人的地盤,她們不能硬碰硬。
“三百萬……”男人嗤笑,嘲諷道:“高利貸是什么,當(dāng)初借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他沒有按時還錢?!闭Z音拉長,聳肩,慢條斯理:“那我也沒有辦法?!?/p>
杜母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無賴的人,正要開口辯駁就被杜阮瑜低聲制止,同時眼神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先生?!卑矒岷脣寢專湃铊ど钗豢跉?,僵硬開口:“請給我三天時間,一定給你湊夠八百萬?!彼龥]有說三百萬,是因為知道在這群無賴面前,理字是永遠都說不通的。
相反,現(xiàn)在安全離去才是最重要的。
“杜小姐,我沒有時間的?!蹦腥碎_口,輕描淡寫的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明顯的耍無賴,杜阮瑜咬牙,還沒反駁,男人貌似不經(jīng)意的開口卻成功堵住了她所有的話語。
“地上的男人,好像躺了好久了?!?/p>
爸爸,沒有多長時間了。
杜阮瑜咬牙,杏目圓瞪:“你究竟想要什么?”
“杜小姐就是爽快?!蹦腥诵α?,一雙桃花眼掃過來,像只蟄伏的蛇一般。“你留下來,他們就可以走了?!?/p>
男人在威脅她。
“好?!边@個杜阮瑜知道,但是也顧不得自己害怕的厲害,斬釘截鐵的點頭。
“阮瑜,不要!”杜母凄慘的開口,杜阮瑜握著她的手安慰道:“媽,沒事的?!?/p>
“他們不是人,是魔鬼……”
“送杜先生和杜夫人去醫(yī)院?!蹦腥碎_口,片刻一群人便魚貫而進,強硬的把他們弄出去。
“不……”
最后只留下杜媽媽嘶啞的聲音……
杜阮瑜不忍的閉上眼睛。
不知是為父母,還是為自己。
偌大的房間只剩下他們兩個字,在暈紅色的籠罩下,別樣的凄涼。
男人已經(jīng)重新倒了杯紅酒,慢條斯理的搖晃著,微瞇的眼睛好像在訴說紅酒的美味。
“你到底想怎么樣?”杜阮瑜深吸一口氣,努力鎮(zhèn)定的開口。
“怎樣……”男人看著手里的酒杯,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拿出一個手機:“等會你就知道了?!?/p>
解鎖,打電話,接通……
“傅亦臣……”男人笑了,面上的表情是格外的明媚,“我今天迎來了一個客人,我想你一定會有興趣的。”
“她叫杜阮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