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阮瑜剛跑到門口,就被一個侍者攔住了去路:“小姐,傅先生想要見你。”
“不見,我還有事?!倍湃铊がF(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爸爸媽媽,所以他說的是誰根本不在意,隨口回答,換個方向要走。
可沒想到門口卻突然出現(xiàn)幾名壯漢,團團包圍住她。
“什么意思?”杜阮瑜咬牙,質(zhì)問明顯帶頭的侍者。
“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蹦莻€侍者畢恭畢敬的開口,但是心里卻是疑惑的犯起嘀咕。
整個A市,哪個姑娘提起傅先生不是激動的語無倫次,能跟他一夜風(fēng)流更是天大的恩賜,可是這個女人倒好,無動于衷不說還避如蛇蝎,偏偏傅先生對她感興趣……
不過不管怎么說,上帝要什么他們就貢獻什么,這是妖媚的基本守則。
“我說了,我有急事?!倍湃铊ひа溃蛔忠痪涞?。
“對不起?!笔陶呔瞎?,杜阮瑜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子就一個騰空,整個人像麻袋一般被人扛了起來。
“你放開我,放開?!彼龘潋v,可是侍者一個眼神示意,扛著她的壯漢就步履穩(wěn)健的朝樓上走去。
杜阮瑜就像是貓爪下的小老鼠,一點反抗不得,被帶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侍者敲門,聽到低沉的回應(yīng),才誠惶誠恐的開口,鞠躬:“傅先生,小姐已經(jīng)送上來?!?/p>
“下去吧!”男人開口,侍者畢恭畢敬的退下,末了還貼心的關(guān)上門。
杜阮瑜喘著粗氣,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
司青云是最按捺不住了,率先跑到她面前,上躥下跳,四下打量的嘖嘖有聲:“小嫂子,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么一手?!?/p>
“你想不到的多了?!倍湃铊ぐ琢怂谎?,轉(zhuǎn)身要走。
“杜阮瑜……”突兀的男聲響起,低沉而有磁性。
杜阮瑜摸到門柄的手一頓,轉(zhuǎn)身。
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已經(jīng)起身,鬼斧神工的俊臉意味不明。
如果是昨天看到這個朝思暮想的男人,杜阮瑜想她應(yīng)該會很小女人的迎上去,但是現(xiàn)在,她竟然奇跡般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里沒有一絲波瀾。
“有事?”她挑眉,淡漠的開口。
語氣平淡的好像兩個人從未親密的同床共枕一般。
有貓膩……
就算遲鈍如司青云也嗅到了一絲不平常的氣息,和朱越對視一眼,俱都齊刷刷的后退。
生怕一個躲閃不及,就被兩人的戰(zhàn)火秒殺。
“你怎么會在這里?”不知為什么,傅亦臣看著小女人這么冷淡的表情心里竟然有些絲絲的發(fā)痛,許久平復(fù)下來,開口,竟然是自己也沒有想到的關(guān)心。
他……關(guān)心她?
不止傅亦臣被自己嚇住了,就連杜阮瑜的眼神里也出了一絲茫然,不過只是片刻,就理智的嘲笑自己。
杜阮瑜,你只不過是他不要的女人罷了,被高利貸逼迫的時候他都無動于衷,現(xiàn)在……
嗤笑,她紅唇輕啟,毫不留情嘲諷道:“我被高利貸逼債,丈夫不管我?!?/p>
說罷,開門,離去。
男人動了動,片刻,一聲重響,旁邊的杯子便成為泄憤的犧牲品。
“朱越?!蹦腥碎_口,揚唇:“晚上所有的應(yīng)酬都推掉,我要……回家……”說罷,鬼斧神工的俊臉上,浮現(xiàn)出陰沉的表情,在晦暗不明的房間里,如同地獄中嗜血的撒旦。
另外兩只齊刷刷的打了個冷顫。
杜阮瑜出了二樓,幸運的是,現(xiàn)在沒有侍者攔路。
一路順風(fēng)順水,杜阮瑜出了妖媚,打車到地方,才五分鐘不到。
到醫(yī)院,下車,馬不停蹄跑進去,去前臺詢問。
最后,杜阮瑜站在二零二門口,看著僵硬躺著的,一動不動的爸爸和瞬間蒼老的媽媽,終于忍不住淚流滿面。
旁邊的醫(yī)生誠懇的道歉:“對不起杜小姐,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但是杜先生大腦里淤血太嚴重,然后還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所以……不過以后,如果有奇跡的話,癱瘓之后站起來的例子,醫(yī)學(xué)界也不是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