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孫爺爺說完這一切,我不由得心潮澎湃,完全無法想象一向沉默而慈祥的婆婆曾經(jīng)有過這么一段驚心動魄的過往,雖然不排除其中必然會有添油加醋的部分,但照這么看來,我對婆婆的了解還是相當(dāng)有限啊。
吃完飯后,我和小月雖然好幾年沒見,但再次見面之間依然親切得很,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好半天。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小月大學(xué)畢業(yè)后當(dāng)了大學(xué)老師,而且她所工作的那所學(xué)校居然和我同一個城市。
看來等這邊的事了之后我得多去走動走動,關(guān)心關(guān)心這丫頭才好。
不過,臨出門前,我還是開口問了孫爺爺婆婆去哪了,孫爺爺想了想說好像是去山那邊了,還讓我不要擔(dān)心,我不在家的時候這都是常有的事,讓我安心等上幾天就是了。
我心想婆婆也真是的,讓我天黑前到,我這不是到了么,怎么就不等下我呢?
回到家里之后,我打掃了一下之前被我壓壞的紙桌子,想起之前模糊之中看到的那個紙人,不由得心里打了個突,雖然不知道是自己眼花還是怎么的,但還是連聲告罪一番后才洗涮一下睡覺。
“沐林,沐林。?!辈恢肋^了多久,迷糊之中聽到有人慢慢悠悠的叫著我的名字,我睜眼一看,只見不知什么時候房間里面居然站了一個人。
我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這人白糊糊的看不清模樣,就這么筆挺挺的站在我床邊,任誰也受不了。
“是誰?”
我連忙伸手開燈,卻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居然停電了,只得強打起精神坐了起來。
“跟我來。。”,這人聲音干澀得要命,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說完轉(zhuǎn)身就向房外走去,腳步輕飄飄的像是在飛一般。
“傻波伊”,我暗罵了句,我也不知道你是誰,憑什么跟你走,同時我全身肌肉緊繃,心想只要你再有什么動靜爺們一拳呼死你。
我眼看著這東西飄出房間之后再也沒了動靜,不由得松了口氣,心想是不是自己回來的時候忘了關(guān)門了,于是起身就要去關(guān)門。
哪知剛一出門那個白糊糊的人突然擋在了門口,我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撞了個滿懷,然而一撞之后我便是一愣,這人全身冰涼冰涼的不說,輕輕一撞便將他撞得飛了好遠,根本不像是人。
我一驚,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全身,轉(zhuǎn)身就要關(guān)門。
然而我才一轉(zhuǎn)身,房門便“啪”的一聲關(guān)了起來,撞得我眼冒金星。
“跟我來。。”,那磨刀似的聲音再次傳來。
此時的我哪里還有那份淡定,你要是小偷我說不定還有辦法,但如今你是什么玩意我都不清楚,哪里敢隨隨便便跟你走啊。
“呼”的一陣陰風(fēng)吹過,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兩腳離地飄了起來。
我擦,這還了得!
這一下差點把我給嚇得尿了褲子,連忙大聲呼救起來。
這東西也不理會,任由我鬼哭狼嚎,我料想的是此時夜深人靜,再怎么不濟也能叫起幾個人起來幫我,到時再好好對付你。
可我哪想到才開口沒幾聲外面就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是喇叭鎖啦的聲音,還是喜樂。
擦,這三驚半夜的怎么還有人辦喜事?
此時我的身體已不受控制,如同被扯在這東西手上的風(fēng)箏一般跟在它后面飄著,一步一步的向著巷口飄去。
順著空蕩的巷子一眼看去,只見整個村里只有村東頭那家還有燈光,聲音也是從他那里傳來的,是老李家,他家不是搬走了么,怎么這個時候還在辦喜事?
眼見燈光越來越近,我有如千鈞巨石在懷,連喘氣都開始覺得費力,緊張到了極點,而借著這個燈光我也才看清將我虜出來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但是,這不看清還好,一旦看清我頓時差點暈厥過去,只見它上黑下白,戴著一頂高帽,動作僵硬得很,居然是個紙人。
這還了得,紙人都開始虜人了。
我開始拼命的掙扎,但最后悲觀的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能呼吸思考之外似乎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旁觀者,根本無能為力了。
也就在此時,一大隊人影從老李家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