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醫(yī)生聽到動靜就走了出來。不一會兒,一個白發(fā)蒼蒼骨瘦如柴卻精神矍鑠的老者緩步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之中。如果沒有那一頭白發(fā)的話,這老者說自己才五六十歲也沒有人驚訝,我是這么認為的。那幾人把椅子上的老年人放置好后,連忙問道:“孟美仁醫(yī)生在診所中嗎?”我一聽才明白過來,眼前的白發(fā)老者居然不是診所的醫(yī)生,而醫(yī)生是一個叫做孟美仁的人?聽著名字應(yīng)該不會是個男的,我就想著什么樣的醫(yī)生會叫這名字。老者聞言卻沒有上前來只是安撫道:“不要慌張,我孫女剛剛出門去采集藥草呢?!?/p>什么?一個女子居然敢大半夜跑出去采集藥草?我真的挺佩服的。不過除了我不知道外其余人都如釋重負,顯然都了解那個叫做孟美仁的醫(yī)生。等了好一會兒,那個叫做孟美仁的醫(yī)生背著一個橢圓的籃子回到了診所。一進門我就被驚艷到了,這個叫做孟美仁的醫(yī)生看樣子年齡頂多19,20歲,穿著謹慎牛仔褲配著一件花格T恤,看起來非常清新脫俗。進門看見一旁那個竹椅上的老年人后,孟美仁迅速取下身后的簍子,上前彎腰檢查起老年人來。檢查了一好幾遍,孟美仁忽然起身蹙著柳月眉對老年人的幾個家屬說道:“我給這老人家針灸一下,你們幫我把他抬上病床再出外邊等等吧。”在外面的小客廳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看著老年人的幾個家屬急得來回走動,我也挺不是滋味的。剛想說幾句好話安慰這幾人,孟美仁就推門而出了。看著孟美仁緊蹙的眉頭,我心道恐怕沒有什么好消息。只聽孟美仁往前踱了幾步嘆了口氣說道:“很抱歉!我已經(jīng)盡力了。”
一時間,幾個人失聲痛哭,紛紛進入診室趴在老年人的床邊哭喊著。呼喊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瘆人,我站在一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由于我們這邊村落的習(xí)俗,死者不能在夜間運送,所以只能等到天亮才運送回家處理喪事。然而我真的不想躺這渾水,但是我答應(yīng)過人家,也不好推辭只能等到天亮再送他們回去了。孟美仁給我們整理出幾張供探病人睡的床位后,忽然看著我疑惑道:“你的臉色怎么那么差勁???要不要我給你看看?”這話冷不丁讓我想起白天方顯義說我面相不妥的事情,揣了揣自己身上有多少錢,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尷尬地笑了笑,孟美仁用那明亮的雙眼盯著我說道:“放心,我就幫你看看不會收你診費的?!?/p>近距離給孟美仁診斷,我都可以感覺到她鼻息,不由得有些害臊起來,閃躲著她靠近的身子。孟美仁抿嘴掩飾著笑意,似乎她很想笑但又覺得診室里有個剛剛死去的人,也就迅速恢復(fù)了常態(tài)。檢查了一會兒,孟美仁用左手食指指尖點了幾下下巴說:“你陰陽失衡,陰氣很盛,但我卻找不出源頭真的很奇怪。”這話一出又讓我想起那個關(guān)于和花惠的那個夢境,頓時慌張了起來。孟美仁見我驚慌,就說:“不過你也不用驚慌,我給你開點調(diào)理中藥熬水喝上個幾天應(yīng)該會好轉(zhuǎn)的?!?/p>聽到這話我才安心了下來,但是要用開藥我就擔(dān)心錢的問題,隔著口袋摸了摸大概一百來塊的錢,問道:“那要多少錢???”孟美仁沒有回答我的話,轉(zhuǎn)身去檢了一些藥材并捆好給我才說:“你是附近開三輪載客的司機吧,這藥不用你出錢,你下次載我去采集一些藥材幫我運送回來就可以了?!?/p>聞言我開心地點了點頭,留了個手機號碼給孟美仁說道:“只要有需要而我恰好也在附近載客,你可以隨時叫我過來?!?/p>孟美仁居然毫不客氣地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客氣的?!?/p>不知道為什么,在孟美仁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似乎看見她的瞳孔形狀瞬間轉(zhuǎn)變成一種不同于常人瞳孔的形狀,但剎那間又恢復(fù)了原狀。拍了拍自己的臉龐,我心想自己真的是有點無可救藥了。凌晨兩點左右,我已經(jīng)困得不行漸漸沉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我似乎聽到有人在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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