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yī)生,快救救我孩子!”
謝芙踩著六七厘米的高跟鞋,噠噠噠的往我這跑。
我這診所院子鋪的紅磚,坑坑洼洼的,我趕忙迎過去,生怕謝芙一個不穩(wěn),把懷里的孩子給扔出去。
其實謝芙帶孩子來我這看病,我還是很意外的,謝芙有錢,平時對寶貝兒子寵溺的不行,孩子有個傷風感冒的,都開著寶馬車往市區(qū)醫(yī)院跑。
我把孩子接過手,發(fā)現(xiàn)孩子的狀態(tài)很差,小臉暗紅,嘴唇有些發(fā)紫,我把耳朵貼在孩子鼻子上,聽到的呼吸又短又急促。
很明顯,孩子呼吸有困難。
我問謝芙孩子是不是吃東西被卡住了,謝芙焦急的說是,孩子吞了一大個果凍。
我真想把謝芙罵個狗血淋頭,她孩子才一歲多點,怎么能喂果凍這種容易卡住嗓子眼的食物。
救孩子要緊,我趕忙把孩子抱進屋里,找出強光小手電,捏開孩子的嘴巴往里照。
喉嚨里看不到異物,果凍很可能已經滑進氣管了,我用右手臂托住孩子的肚子,讓他臉朝下,同時用手指捏開他的嘴巴。
我左手也沒閑著,不停的拍著孩子的后背,這叫海姆立克急救法,專門用來急救氣管被異物卡住的孩子。
孩子劇烈咳嗽兩聲,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果凍,被吐了出來。
果凍吐出來后,孩子嚎啕大哭,我松了口氣對謝芙說,沒事了。
謝芙急忙把孩子抱過去,不停的對我謝謝,我說孩子三歲以前,果凍、花生粒這類吃的都不能喂給孩子,幸好送來的早,再晚個三五分鐘,就算救回來估計也是個白癡了。
聽我這席話,謝芙有些委屈的說:都怪老公新招來的秘書,說來給我老公拿文件,就讓她幫忙看了三分鐘孩子,結果變成這樣了。
說起謝芙的老公王富貴,倒是個傳奇人物,這人以前是個包工頭,不知怎么踩了狗屎運,追上了謝家大小姐謝芙。
謝芙出嫁的時候,老丈人送了三千萬的陪嫁,在山城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王富貴還算有些本事,拿著老丈人給的錢,找了兩人合伙,開了家房地產公司做起了老板,這兩年房價跟火箭似的蹭蹭蹭往上竄,王富貴真富貴了起來。
迎娶白富美,成為CEO,走上人生巔峰,可是沒少羨慕死人。
我說下次注意點,孩子還是自己看著放心。
謝芙問我能不能先抱抱孩子,她錢包還在車上,給我去拿診金。
我沒拒絕,把孩子接了過來,謝芙顯然很在意我剛剛的話,問我會看孩子嗎?當然沒問題,我好歹是在大學念了五年兒科的人,哄個小屁孩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問謝芙孩子叫啥,謝芙笑著說小名叫大壯,希望他以后健健康康,長的壯實點。
我說是挺壯的,哭聲這么響的孩子,還真不多見。
謝芙出門拿包去了,我抱著大壯哄了起來,誰知大壯越哭越響,我伸手捏了捏大壯的臉蛋,想逗逗他,手感火熱。
這孩子跟從火爐里撈出來似的,皮膚這么燙,難道發(fā)燒了?我又伸手摸了摸大壯的額頭,燙的不行。
不對勁啊,我剛剛捏著大壯嘴巴吐果凍時,可沒覺得熱。
我趕緊找出體溫計來,小孩子一般不老實,傳統(tǒng)的水銀體溫計不好用,現(xiàn)在都是用紅外線的,往孩子耳蝸一照就行。
這一照不要緊,電子屏上顯示大壯的體溫到了39℃,怪不得哭個不停。
我給大壯解開了衣服,還沒來得及查個究竟,謝芙拿著錢包回來了。
她一臉戒備的望著我,好像把當成了猥褻幼男的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