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裝只為遇見你》第25章 她和他永遠(yuǎn)是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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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她和他永遠(yuǎn)是敵對!

發(fā)布時間:2017-01-03 09:17:00      字?jǐn)?shù):3070字

在腦子尚不清醒,仍舊處于迷糊中時,柳溪無力的半躺在后座上,用蚊子叫般大小的聲音,虛弱的開口道,“盛凱杰你個混蛋,你有種就讓我自生自滅啊!”

雖然聲音輕的只消一縷微風(fēng)就能將其吹散,可敏銳如盛凱杰,他還是將柳溪無意識下吐出來的這句話,聽了個清楚。

看著柳溪慘白的可怕的臉,盛凱杰恍惚間覺得后座的女人,不是柳溪,而是那個早已不復(fù)存在的蘇小月!

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盛凱杰甩了甩腦袋,覺得自己一定是氣昏了頭了,才會將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看成是蘇小月。

而此刻,柳溪也已經(jīng)恢復(fù)了意識,頭腦雖然還沒有完全清醒,但至少能夠應(yīng)對盛凱杰了。

“怎么,剛才不是還巴不得我死在路上了嗎?這會兒良心發(fā)現(xiàn)了,知道關(guān)心我這個妹妹了?”柳溪勉強(qiáng)的撐起身子,坐直了。

就是身體再虛弱,再不舒服,氣勢上,她依舊不允許自己輸給盛凱杰。

“再多說一句話,就給我滾下車?!边@一刻,盛凱杰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想法有多可笑。

你看,這才是柳溪的本性。刁蠻任性,得理不饒人!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有蘇小月的影子在身上!

“那你倒是停車??!你以為我不敢下車嗎,我親愛的哥哥?”柳溪笑了,她有十足的把握,盛凱杰不可能會真的把自己丟在路邊。

聽到“哥哥”兩個字,盛凱杰只覺得刺耳。從柳溪手術(shù)后醒來到現(xiàn)在,她喊自己哥哥的次數(shù),柳直都要抵得上這么多年來柳溪總共喊過他“哥哥”的總數(shù)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柳溪竟然還會在沒有旁人的時候,也叫他“哥哥”,雖然她的語氣,每次都是挑釁,和諷刺的。

“柳溪,別以為我真的不敢。要不是看著父親母親的份上,你以為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警局,做著吃力不討好的違心事?”盛凱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不再看著鏡子里柳溪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不多會兒,他又繼續(xù)道,“你現(xiàn)在跳動著的這顆心,是蘇小月的。既然剝奪了她的生命,就給我好好的活著,帶著她那一份,一塊兒活著。否則,我不介意將你送去地底下,向她磕頭認(rèn)罪!”

盛凱杰的這一番話,徹底的使柳溪糊涂了。

盛凱杰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在這整件事中扮演著什么角色?為什么盛凱杰總是會給她一種,他是厭惡柳溪,反而時時替蘇小月出頭的感覺?這究竟是自己的錯覺,還是說,盛凱杰本就是一個墻頭草,兩邊倒?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要是不愿意來保釋我,難不成還能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不成?”柳溪思考了一番,已經(jīng)在潛意識中將盛凱杰歸為了第二種情況,因而,對于盛凱杰,她也就越發(fā)的不屑。

“你不會真以為我是心甘情愿來保釋你的吧?”盛凱杰冷笑,“呵!我巴不得你被關(guān)在里面,永遠(yuǎn)不要再出來為非作歹了!要不是母親那樣求我,你以為我會出面?”

聽到盛凱杰這么說,柳溪是真的糊涂了。

按理說,盛凱杰既然參與了這件事,那么他一定是會出于害怕自己將他供出去的心,而第一時間保釋自己,將自己弄出警察局的才對。

可是,先不說盛凱杰在得知了自己被帶到警局的消息后,第一反應(yīng)是什么,就拿盛凱杰這段話來看,那也是疑點(diǎn)重重的!

首先,盛凱杰說,巴不得自己,也就是柳溪,被關(guān)在里面一輩子!這么看來,盛凱杰是恨柳溪的,而且非常非常的恨!其次,盛凱杰在知道自己被帶走后,并沒有急著保釋自己,反而是在柳母苦苦哀求之下,心里過不去,覺得有愧于兩位的養(yǎng)育之恩,才來保釋的她。

這樣看來,盛凱杰并不害怕柳溪會供出自己?也就是說,原先的柳溪手里,根本沒有盛凱杰的把柄!

想到這里,柳溪突然覺得有些無力。她癱倒在車椅上,雙眼漸漸空洞無神,腦子里也亂成了一鍋粥。

驀地,柳溪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一陣鈍痛。冷汗陣陣,她的臉色越發(fā)蒼白,到最后,幾乎成了透明色。她躺在后座上,渾身蜷縮著,顫抖著,卻仍然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慘白的唇,倔強(qiáng)的不肯發(fā)出任何聲音。

車子依舊在平穩(wěn)的前行著,除了耳邊呼嘯的風(fēng)聲,車廂里,便再無其他的聲音。

過了不知多久,盛凱杰終于察覺到了柳溪的不對勁。

他從后視鏡看向柳溪,卻只看見柳溪蜷縮起來的身子,看不見她的臉色。可即便如此,盛凱杰也猜到了柳溪此刻的不正常。

“柳溪?”他生硬的喊了聲柳溪的名字,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

不知為何,此時,盛凱杰竟然生出了些許的擔(dān)憂。

他想回頭看一眼柳溪,可奈何頭才稍稍偏了一點(diǎn)點(diǎn),一聲不耐煩的鳴笛聲就從車位傳來了。

盛凱杰煩躁的皺了皺眉,索性將車子往應(yīng)急車道上一歪,停了下來。

停好車,他回頭朝柳溪望去。入眼的,卻是柳溪奄奄一息的畫面。

單薄的身子不住的發(fā)抖,渾身慘白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柳溪的兩只手,正死死地捂著胸口,冷汗,幾乎浸濕了她的全部衣衫。

“柳溪?柳溪!”盛凱杰人生第一回因?yàn)檠矍斑@個女人而感到心慌?;蛟S是因?yàn)樗纳砩?,跳動著的是蘇小月的心臟吧。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又將柳溪所在的后排車門猛地拉開。正想查看柳溪的情況,不想,柳溪的微弱的聲音就那樣猝不及防的傳入了他的耳中。

“喊什么喊,我還沒死呢!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下去陪那個女人?”柳溪用虛弱的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毫不客氣的嗆聲道。

聽完柳溪的話,盛凱杰覺得自己剛才的擔(dān)心柳直就是諷刺。他真是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給氣瘋了才會生出擔(dān)心她的念頭來。

“怎么,是不是覺得禍害遺千年,我這種人,死不掉?哈哈,沒錯,否則的話,我又怎么能活到今天呢!”柳溪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qiáng)的讓自己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豆大的汗珠順著柳溪光潔的額頭生生地砸在了皮質(zhì)的座椅上,在柳溪耳邊留下了清晰可聞的聲響。

盛凱杰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為什么在聽完柳溪的這番話后,他會覺得柳溪的話語里,有著那么些自嘲的意味?如果不是他聽錯了,那么柳溪,究竟有什么自嘲的?她那樣的人,永遠(yuǎn)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難道說,動完了換心手術(shù)后的柳溪,真的已經(jīng)變了一個人?

帶著一肚子的疑惑,盛凱杰緊縮著眉頭,用力的將車門甩上,就像是在發(fā)泄著自己的火氣一般?;氐杰嚿希P杰依舊勻速的行駛著。他不敢再飆車,一是他怕柳溪這女人萬一又說出什么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來激他,他會忍不住被她氣瘋,而是因?yàn)?,他怕柳溪這女人的身體會承受不住,那樣的話,蘇小月的死,不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想到這里,盛凱杰握著方向盤的手越發(fā)用力。他恨,恨柳溪奪走了蘇小月的性命,卻也更恨自己沒能保護(hù)好蘇小月。

終于,柳家的大門近在眼前。

盛凱杰停好了車,正打算自己獨(dú)自進(jìn)門,卻發(fā)現(xiàn)后座遲遲沒有動靜。他不知道柳溪又在出什么幺蛾子,雖然想對她不聞不問,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上前打開了車門。

突如其來的光線使得好不容易才從劇痛中緩過來的柳溪倏地瞇起了眼睛。她勉強(qiáng)睜開了一條縫,就看見盛凱杰那張被包裹在太陽灼熱的光線中的俊逸的臉。情不自禁的,柳溪的心跳,竟然跳漏了一拍。

看著柳溪那副只剩半條命了的樣子,盛凱杰心里越發(fā)煩躁。他伸手,一把將柳溪抱了起來,隨后狠狠地甩上了車門。整個過程,一點(diǎn)兒沒有憐香惜玉的色彩在里面。

靠著盛凱杰的胸膛,柳溪清楚的聽到了盛凱杰強(qiáng)健有力的心跳聲。她的神思雖然依舊渙散,可雙頰,還是不自覺的紅了。不論是作為蘇小月活著的時候,還是成為了如今的柳溪,她還都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抱著。撇去兩人勢不兩立的立場來看,這樣的感覺,還真不賴。

相比之下,盛凱杰則似乎一點(diǎn)兒也沒有因?yàn)閼牙锒嗔藗€人而產(chǎn)生什么異樣的感覺。若真要說有,恐怕也只是對柳溪的不耐煩罷。

大長腿闊步往前走著,沒多久,盛凱杰便帶著柳溪到了屋門前。

結(jié)實(shí)的紅木大門被打開,柳父柳母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蜷縮在盛凱杰懷里的柳溪。

“溪兒!這……凱杰,溪兒這是怎么了?”柳母是第一個沖上前,她心疼地看著縮成一團(tuán)的柳溪,心里那叫一個著急。

柳溪聽到了柳母焦急的聲音,本想下地走兩步,好讓柳母放心,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動彈不得,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仍然被盛凱杰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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