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視著她那一張幽怨悲傷到痛苦的臉龐,淡漠的臉上又不自覺的浮現(xiàn)起那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不過,那笑容在還未成形之前快速消失。
在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又被身邊的女人牽動時,韓息澈臉色頓冷,就連周圍的空氣也都在那一刻凝結、封凍,讓人感覺連喘氣都困難。
感覺到身邊男人,周身上下又散發(fā)出超乎正常指數(shù)的冰寒之氣,凌寶兒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雖然,她還不太清楚這個男人到底為什么突然間又生氣,但不去招惹他,應該是沒錯的。
她蜷縮在沒有車窗的車子一角,看向車外那已經(jīng)黑透的天空,想起以后的日子會跟這個天空一樣的顏色,禁不住一陣長吁短嘆。
以后,她可就是他的貼身女仆了,照顧他起居不說,還要住在他的家里!
家里……
隨著這個詞匯躍入她思緒,那一個未穿衣服,赤身果體,招搖自己巨物,在她眼前亂晃的身影,頓時闖入她的腦子,并且,揮之不去。
“韓少,你說我以后要住在你家里?”她幾乎是驚叫出來。
他看向她那一臉驚慌的神色,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無視她的問題,聲音雖然還是那么冰冷,但也算是回應,“有什么不妥?”
“我記得之前,那個妖精男……”見他略微疑惑的神色,她趕緊一臉心虛的擺手,“不是!不是!那個叫什么,什么……”
“你說的是司曜?”看到她提起他時那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韓息澈臉色一沉,表情有些不悅,“你到底想說什么?”
望著他有些不悅的神色,猶豫再三,凌寶兒終于還是問出口:“我……我就是想問,他是不是也一直住在你家?”
實在是這個問題不問清楚不行,還記得他曾說過,那個男人就是喜歡不穿衣服在他家里面到處亂晃。
這她要是在他家里當女仆,而那個男人一直不穿衣服在家里到處亂晃,想想那個畫面,她渾身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難不成,你剛見了司曜一面,就已經(jīng)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了?”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看向她的目光,隱隱的都透著殺氣,聲音也冷得讓人渾身汗毛都根根戰(zhàn)栗。
“開什么玩笑!”然而還不等他的話音落下,她直接大喊著否定,“還被他迷得神魂顛倒?我是不想見到他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家伙的德性……
一想起昨天在他家中,與那個男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凌寶兒感覺血壓都在飆升。
“可是,我若在你家當女仆,他還在你家里住,那么,我不想見到他也不行?!痹瓉硎且驗檫@個,聽完她的解釋,韓息澈那冰冷的臉上禁不住又勾起那一抹淡淡的笑意,不過依然在還未成形之前消失無蹤。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來到韓家大宅,她還未等下車,只想著那座精致豪宅里面可能遇到的那個妖孽,心情不免變得相當沉重。
“司曜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也不是經(jīng)常在這里住。昨天是因為今晚有特殊任務,所以才會留在這里,不過今天,應該就會回去?!鳖┮娝且荒樆薨担n息澈難得好心的解釋。
“噢!原本來是這樣!”凌寶兒終于松了一口氣,一臉放心的點了點頭,“那就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然而她的話音還未落下,一個仿若魔咒一般的邪惡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身后響起,嚇得她差點從地上蹦起來。趕緊轉(zhuǎn)回身,當看看清楚身后站著的男人,凌寶兒感覺眼前直冒金星。
是他!那個妖精男!
他不是說他今晚不會在這里,可是怎么還在?
不過幸好雖然還在這里,但身上穿著衣服。一身艷紅色的緊身襯衫和緊身牛仔褲,在月光的映襯下,就好像是剛剛敢吸過血的妖精,邪肆而妖媚。
怔愣了一瞬,她一臉幽怨的扭過頭,看向身邊到來人之時,神色也有些難看的男人臉上,幾乎咬牙切齒,“韓少,你不是說,他今晚不在嗎?”
“怎么看到我,你就那么不開心?是因為我破壞了你和哥的二人世界。”看到她嫌棄自己,允司曜一臉不悅的搖頭,說完,毫不避忌的伸出那狹長的手臂就搭在她的肩膀上,“嘖嘖嘖!真沒想到你還真是哥的女朋友,好傷心?。 ?/p>
被他這樣親昵的攬著肩膀,凌寶兒直接無語。掙扎著想要掙脫他的手臂,可這個男人的力道實在是太大,根本不給她擺脫的機會。
無奈之間,她尋眼望向身邊的男人向他求助??身n息澈對于他們兩個人的舉動,完全無動于衷,這讓凌寶兒直接絕望。
而允司曜見她那一臉絕望的神色,原本的不悅的心情瞬時暢快,妖肆的瞳眸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別過頭看向身邊,那始終保持一臉冰冷的男人,略帶不滿道,“我說哥,你不是說,她只是你的助理嗎?”
“是助理,沒錯!”韓息澈依然一臉冰淡漠,也不理他的不悅,只是邁步向前走。
“僅僅只是助理,你帶她回家做什么?”允司曜見他完全不理自己,一臉不甘心的追問道,“你可是從來不帶任何女人在身邊的!今天,你不只帶她出席舞會,竟然還將她帶回家?該不會,你們兩個人之間真的有什么別的關系吧?”
“你說的沒錯!確實,是有別的關系!”韓息澈頓住腳步,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男人,一臉深意的點了點頭。
“真的假的?她該不會真是你女朋友吧?”沒想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真有別的關系,他一臉驚愕的看向他表情幾乎是要吃人,實在是因為這個消息太具爆炸性了。畢竟,他從小認識他這么多年,他可是從未談過一個女朋友。惹得他都以為,他其實是喜歡男人!
“她……”對視他那一臉愕然到震驚的神情,他始終保持一臉漠然,卻故意拉長聲音道,“是我的貼身女仆!”
“貼身女仆?”允司曜眨著那雙桃花眼,望他冰冷卻淡然的眸光,剛剛愕然的表情,此刻都直接變得驚悚。
以至于,好半晌他才似回過神來,看向一直跟在他們身后,那個因為一臉驚駭?shù)谋砬槎@得更加驚悚的女人,幾乎是一臉感嘆道,“哥!看來,我還真是不夠了解你。我向來只知道你吃素,可卻沒想到你吃起肉來口味這么重!”
“不勞你費心!”白了一眼他那一臉的意味深長,他的表情依然淡漠,“你不是還有私事要辦,怎么沒去,又回來了?”
“當然是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來得及跟你匯報。不過沒想到……”說到這里,他故意頓住聲音,一臉深意瞟了一眼身邊的表情各異的兩個人,幾乎是一臉夸張道,“不過沒想到會這么撞見這么不該看到的場面。”
“到底有什么事,說!如果沒有,走!”瞪了一眼他那別具深意,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陰鶩。
“當然有!”見他變臉,允司曜不敢在兜圈子,趕緊一臉認真道,“是關于李……”
然而,還不等他說完那個人的名字,他已經(jīng)冷聲打斷,“去書房說!”說完有些幽深瞟了一眼還跟在他們身后,臉色滿是慌亂的女人,轉(zhuǎn)身邁步上二樓的書房。
“噢!好!”看到他匆忙離開身影,他雖然有些疑惑倒也沒有多問,只是快步跟上他腳步上了二樓。
畢竟,這種商業(yè)機密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他就不太明白,如果他對那個女人連這種事情都不放心告訴,那么,為什么還非要留在自己身邊呢?甚至,還帶到了自己家里來?
要知道,這個家可是除了他這個跟在他身邊將近二十年的朋友之外,就沒有第二個人來過。更別說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可是如今,他不只帶她進來,似乎還有打算讓她住在這里的意思。真是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難道,他真是太久沒有接觸女人,所以饑渴到這種地步,無論什么樣貨色的女人都能接受?
二樓書房,允司曜關上房門,看著早坐在房間沙發(fā)上靜等著自己,那一臉冰冷卻格外淡然的男人,忍不住道,“哥!你和那個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會將她帶到家里面來?”
“這個不是你需要關心的問題。”對于他一直提關于那個女人的事情,他有些不滿的打斷,冷眼望向他欲言又止的神色,臉色突然一冷,聲音也帶著戾氣,“你不是說有關于李崇海的消息,是什么?”
“李崇海那個老家伙,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得知你是Z集團的執(zhí)行總裁!所以,聯(lián)合了米國一家金融公司,準備在月底之前著手收購Z集團!”允司曜看著他越發(fā)冷冽的神色,眸色有些復雜道,“現(xiàn)在要怎么辦?以Z集團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實力和他們斗,贏得幾率有點困難。除非,除非,你去找外援……”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去找老爺子幫忙?”不等他說完,他已經(jīng)厲聲打斷,一直淡漠的臉龐,直接躥火,“不可能!如果我會用他的力量,那我就不應該坐在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