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哼,宋法醫(yī),我要提醒你,在沒有明顯可疑的情況下,你私自決定解剖,萬一家屬怪罪下來,這個擔子,你好像承擔不起吧?!”杜明皮笑肉不笑的加重語氣道。“這就不勞煩杜大隊長費心了,我會對我所做的事情負責的,如果沒有什么事情,請不要妨礙我工作,謝謝!”我看都不看杜明一眼,拿起郁寧的手腕仔細的看了起來。“你……哼!呵呵,宋法醫(yī),你年紀輕輕,又還沒有女朋友,那個……嘿嘿,你在解剖女尸的時候,會不會……產(chǎn)生什么‘邪惡’的想法???”杜明有些下不來臺,冷笑幾聲之后,問我道。“嗯?”我眉頭微皺,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轉(zhuǎn)頭看向他。“你的意思是,想問我會不會看到裸體女尸后,產(chǎn)生有關(guān)性方面的幻想,是吧?”我問完之后,便重新把頭扭了回來。“嗯啊……嘿嘿,是這個意思,我……啊!”杜明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發(fā)出一聲驚呼。因為,他尚且來不及反應(yīng),便看到一把泛著青芒的解剖用的柳葉刀,正抵在他的喉節(jié)之上,而那持刀之人,當然便是他面前這個人畜無害的法醫(yī)我了!“她雖然死了,但也依然有她的尊嚴!同樣的,我們法醫(yī),更有我們的驕傲,這,不容你來玷污,玩笑也不行!”我冷冷的看著他說道。“宋……宋法醫(yī),我……我……”那家伙喉節(jié)每動一下,都能感受到我手中那柳葉刀的冰涼,當下是額頭冒汗,氣息紊亂。“宋老大,冷靜一點!”
一直站在那里不動聲色的羅頭此時連忙走過來,沖我擺了擺手。“我知道,你上個月被鑒定出了精神方面的重度疾病,雖然殺人什么的不犯法,但你得為楊支隊長想想,他向上級瞞著你的病情,還讓你歸隊,要冒多大的風險??!”羅頭看似在勸,但其實,他的這一席話卻是在杜明的心里再一次的蒙上了一層陰影,一層死亡的陰影。“啊哈,原來是這樣,呵呵,宋……宋法醫(yī),我不過是開了個玩笑,你別那么認真嘛!”杜明明明知道我們二人在唱雙簧,但喉節(jié)上的柳葉刀卻是讓他沒有膽子再去惹怒我。“你走吧,這里,雖然不是最神圣的地方,卻也不適合一個不懂得尊重死者的人在場!”我扔下一句話后,便撤手回身,不再去看他。杜明訕訕的去摸了摸自己的喉節(jié),似乎,對剛剛我的柳葉刀還心有余悸。“哼,既然這樣,我就看看你能解剖出個什么明堂來!”杜明說罷,恨恨的冷哼一聲,離開了法醫(yī)解剖室。“呸!這個家伙,最是道貌岸然,我聽說,他與那個張啟貴的私交很好,哦,也就是這個郁寧的男朋友張華的老爹!我看啊,這一次他八成也是受那張啟貴之托,想來看看到底什么個情況的,假公濟私!”熊子沖著杜明的背影重重的干啐了一聲道。“行了,熊子,不要講這些捕風捉影的話,把案子辦好,還死者一個公道,這才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羅頭拍了拍熊子的肩膀道。“羅頭,撲克臉他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啊喂?我一直以為這種事情就出現(xiàn)在段子里,沒想到現(xiàn)實生活中也真有,有了那個證,真的做什么事都不用承擔法律責任的嗎?”蕭棲梧揚頭看向羅頭,又看了看我,夸張的向后退了兩步,問羅頭道。羅頭沒有和她瞎鬧,我也沒有回答她,只是用手指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然后又指了指蕭棲梧。一切盡在不言中。“你!”蕭棲梧顯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剛想要發(fā)作,卻被我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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