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雨,你他媽瘋了嗎?”我大聲的喊著,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你跟靜姐見面說什么了?我都答應(yīng)你不去見她了你還想怎樣?一定要逼死她,逼死我嗎?”
什么?逼死她?就今天她和我談判的態(tài)度,我會逼死她?
“這下你滿意了,她自殺了現(xiàn)在還在搶救,孩子也沒有了,你滿意了!”
呵呵…我諷刺的后退著,全身無力的依靠在墻上,我滿意了?那個女人…可真狠啊,這樣的賭注都敢下,我真是自愧不如。
“我只是按照你說的打算給她一筆錢,是她自己不愿意打掉孩子,我什么都沒有說,是她在演戲…”說道最后,連我自己都沒有力氣說了,因?yàn)槲抑溃粫拧?/p>
果真,他瘋了一樣的摁住我的肩膀,眼神無比陌生,他說他從小和云靜一起長大,她受了那么多苦都沒有想著過自殺,要不是我刺激到了她,她怎么會走上絕路。
呵呵…真的很諷刺。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榧?,我隱約覺得小肚子有些墜痛。
“清雨,你先別急,我肚子疼…”
我緩緩蹲在地上,小腹一陣陣的抽痛。
那個醫(yī)生告訴過我,說因?yàn)橐荒曛畠?nèi)吃過避孕藥,而且還有吸煙的習(xí)慣,這個孩子不好留,我已經(jīng)很努力的注意了,可肚子是真的痛。
宋清雨愣了一下,剛想扶我,門外又闖進(jìn)來一個人。
那個男人看上去二十二三的樣子,一身的痞子氣和酒味熏得我頭疼,他憤怒的看著我然后把宋清雨一把推開。“你這個混蛋,我姐要是有三長兩短,我廢了你們。”
我不屑的冷笑著,這樣沒素質(zhì)的小混混,原來是云靜的弟弟。
“臭娘們,你少在這裝,你對我姐做了什么?”
那人突然抓住我的頭發(fā)就扯了過去,我想反抗,可他的力氣太大。
用力一腳踹在我的小腹上,瞬間我感覺整個腹部都開始痙攣。
“清雨…”
我求救的看著他,我渾身沒有力氣,還不了手…
可他就那么愣在那里,半天才用力把那個打我的男人推開?!霸埔砟惘偭?,你姐還在醫(yī)院呢,你先去看你姐!”
那個男人果真呸了一聲朝著我的肚子補(bǔ)了一腳,然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臨出門前還將我養(yǎng)在門口的迎賓蓮?fù)频梗镜囊宦晧又械乃突ㄋ姆治辶选?/p>
宋清雨想要俯身扶我,卻被我推開。
“絲諾,這次的事你就當(dāng)個教訓(xùn)吧,好好休息?!?/p>
他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我凌亂的發(fā)絲下面已經(jīng)顫抖的說不出話了。
“清雨,別走…”
他在門口站了會,還是頭也沒回的走了,
我無力的摔在地上,痛苦的顫栗蜷縮著身子,這個賭注太大了,我貌似輸?shù)囊粺o所有。
感覺下身涌出大量液體,心底焦急的我只能拖著身體撥打了110。
這個教訓(xùn),代價(jià)太大了…而我,承受不起。
警察是和救護(hù)車同時趕到的,他們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
醒來以后,醫(yī)生安慰的告訴我說孩子沒有保住。
什么?我感覺這個消息就像晴天霹靂一樣一下子劈在了我的頭上,懵了一樣的笑著,突然笑的很大聲。
孩子還是沒有了…
警察來錄口供的時候,宋清雨焦急了跑了進(jìn)來,那個時候他應(yīng)該還以為我是裝的吧。
“絲諾,這個時候你就不要給我添亂了好嗎?靜姐現(xiàn)在剛醒,你又想干什么?”
宋清雨激動的說著,好像在數(shù)落我的不是。
一旁的警察大哥都看不下去了,眼瞅著我眼神空洞的哭了出來,伸手用力推了他一下。
“這位先生,我們正在錄口供,受害人情緒激動,您還是先注意自己的措辭?!?/p>
宋清雨皺了皺眉頭看著警察?!笆芎θ??”
“先生您太太已經(jīng)流產(chǎn),現(xiàn)在孩子沒有了,我們會依法逮捕行兇者,還希望安靜一下配合我們調(diào)查。”
這下他完全愣了,有些站不住的扶著床腳,我的淚水不?;?,委屈的看著他,可他一張口卻說,這是個意外。
“警察先生,這是個意外,我太太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沒有行兇者。”
他慌亂的解釋著,我知道他第一反應(yīng)擔(dān)心的是云靜,云靜剛醒,若是弟弟被抓肯定受不了這個打擊。
“絲諾,你快告訴警察,這是意外,你是自己摔倒的?!?/p>
他緊張的想要靠近我,而我卻突然失控的喊了出來。
“??!”
瞬間的安靜讓我們都愣了,他低頭一個勁的說對不起,而我卻感覺心死的跟渣渣一樣。
顫栗的抬了抬胳膊,指著自己的臉。“警察先生,醫(yī)院的檢查能說明一切,我的臉上還有傷,耳朵…也是嗡鳴的,他們這是謀殺,是謀殺!”
旁邊的女警察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冷冷的瞥了一眼宋清雨,過來安慰的把我的腦袋按在懷中。“沒事了,沒事了…”
你看,多么悲哀啊,等我快死了的時候,安慰我的居然是個陌生人。
“絲諾…”
他還想說什么,但強(qiáng)行被警察請出去了。“病人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事實(shí)情況我們會調(diào)查清楚的!”
晚上的時候,公婆就都過來了,帶著飯菜帶著補(bǔ)品。
宋清雨憔悴的兩邊奔波,實(shí)在不放心的他還是跟著他爸媽一起坐在床邊看著我。
我很安靜的坐著,沒有哭也沒有鬧。
“既然大家都在這里,那我就直說了,宋清雨,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