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直走是顧氏,左轉(zhuǎn)是顧紹白的私人別墅。
司機看了眼后視鏡,點頭應(yīng)聲,車子向左拐去。
顧紹白從車上下來,意料之外的沒有看見那抹俏麗身影,有些訝異。他挑了挑眉,轉(zhuǎn)頭吩咐司機回去休息,便緩慢從容的邁步向別墅走去。
果然,他剛邁上門廳的臺階,別墅里便傳來清脆悅耳的女音。
“李叔掛在這里行嗎?”
李叔慈祥的笑,“行,剛剛好——”
他話都沒說完,一道尖銳的叫聲傳出來,緊接著是瓷器碎裂的聲音。
顧紹白的心狠狠顫了下,修長的雙|腿邁開,焦急大步的往客廳內(nèi)走去。
只見一襲水綠色長裙的顧諾安跌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拽著裙邊表情痛苦,裙邊被從腳上涔出的血暈染鮮紅。
顧紹白走過去,在她的腳邊半蹲下,輕輕托起她受傷的那只腳查看傷口情況。
許是不小心碰觸到傷口,顧諾安頓時嘶嘶吸氣。他偏頭看向她,余光瞥到倒在一旁的椅子,碎了一地的高腳花瓶,以及墻上剛掛好一副油畫,即刻了然。
“怎么這么不小心……”原本想要責(zé)怪的她胡鬧,在看到顧諾安痛的皺到一起的小臉時,頓時心軟下來?!袄钍?,備車去醫(yī)院?!?/p>
李叔點頭,片刻不敢耽誤,跑出去吩咐備車。
從醫(yī)生為顧諾安清理腳上的碎片,一直到上藥準備包扎,顧紹白陰沉的臉色就沒有好轉(zhuǎn)過。
而自知理虧的顧諾安,也只敢在用余光去偷瞄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粗菑埨鋮柕目☆仯察o的病房內(nèi),沉悶的氣息要壓的人喘不過來氣。
深思熟慮之后,她咬了咬唇還是猶豫開口:“哥,我……”要解釋的話剛出口,就被顧紹白手上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好奇他為什么剛接起電話就臉色巨變,向來冷靜理智的顧紹白,此時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不耐煩的無奈。
“好,我現(xiàn)在過去?!?/p>
從頭到尾只回了這么一句話,顧紹白便默默掛上電話。顧諾安被他反常的樣子弄得一頭霧水,她有強烈的直覺,剛剛那通電話似乎預(yù)示著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哥,怎么了?”顧諾安在他抬頭看向自己的時候,開口問道:“是公司出什么事?”
顧紹白走過來,壓下心頭滋生出的不耐煩,抬手揉揉她的發(fā)頂,“我出去辦點事,一會就回來。”
他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淡然,對她依舊溫柔的聲音里,而顧諾安那顆不安的心,此時愈發(fā)的慌亂。
在顧紹白將手拿開的時候,她連忙抓住。
“哥,我現(xiàn)在受傷了,腳很痛,什么事比我還重要。”
顧紹白只當(dāng)她在鬧脾氣,勾唇笑笑,輕捏了捏她的手,“乖,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你,我去把事情處理好就來?!?/p>
“不要,”顧諾安還是不放手,“你走了,我會很沒有安全感?!?/p>
顧紹白反手握住她的手,“我不走遠,就在這家醫(yī)院里?!?/p>
說完,他松開顧諾安的手,然后利索轉(zhuǎn)身,不再給顧諾安挽留的機會,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走出病房。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當(dāng)他推開病房的門時,還是被面前一片狼藉的場景驚到。
離開時還整潔的病房,此時各種儀器家具翻到在地,枕頭里的羽毛滿天飛,就連窗臺上幾盆花草也沒能幸免,摔碎花盆,里面的泥土落了一地,颶風(fēng)過境也不過如此吧。
偏偏這個許安歌還一臉挑釁,“慘不忍睹吧?生氣了,是不是?”
顧紹白從容揚手,揮了揮飄在面前的羽毛,不屑的勾唇輕嗤了聲,“幼稚?!?/p>
他的平靜與許安歌預(yù)想的效果差別太大,所以剛剛還悠閑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人,頓時沉不住氣了。蹭的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指著顧紹白扯開嗓子就喊道:“顧紹白你是強盜還是土匪啊!信不信我告你非法監(jiān)禁!別以為本姑娘好欺負,你趕快把我放了?!?/p>
她又指了指屋內(nèi)幾個黑衣保鏢,“把我軟禁在這破醫(yī)院了,你還想玩圈|寵|?。∧氵€真有夠變|態(tài)——”
安歌氣的用了渾身的力氣大吼,這下更因為用力過猛嗆到,不得不彎腰一陣咳嗽。
“好?!?/p>
被顧紹白平靜惹的怒火中燒的許安歌,此時想也不想回了句:“好什么好——”她突然收住聲音,直起身子訝然的看向顧紹白,“你……說什么?”
顧紹白不語,許安歌就接著問:“你是要放我走?”
“我娶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