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和雪梅的父母見到我回來都是非常的意外,我知道,他們可能以為我在聽到巨額藥費后選擇了逃跑。
這是就是現(xiàn)實,未來的女婿在結婚之前突然得知自己有一個用錢堪稱無底洞的犯病的小舅子,誰不會變心?
我把錢交給了小翠,轉身就想走,可是巨大的脫力感卻使得我腳下一軟,踉蹌著就向地上滑去。
這時,一只纖細的手挽上了我的臂膀。我轉頭,只見小翠正盯著我笑,仿佛盯著一位英雄。
“我送你出去吧!”小翠說著。
我點了點頭,雪梅的父母卻撲通一聲在我面前跪了下來。
我哪兒受得起這么大的陣仗?我趕忙伸手把倆老扶了起來。
“多謝!多謝??!”雪梅的雙親已經是泣不成聲,對我一個勁的點著頭。
“別謝我,”我笑了笑,想了想說道,“要謝就謝雪梅吧,這錢是她的,我只是代為轉交而已?!?/p>
“雪梅…雪梅真的賺到錢了?”雪梅的父親問著,“對了,雪梅怎么沒來?難道她在路上堵車了?”
“雪梅可能來不了了,她進了一間大公司,憑自己的努力旁當上了營銷經理,”我胡編著,“這幾天公司正好有個大生意要找她談,所以才讓我來送這錢?!?/p>
我盯著雪梅雙親的淚花,想起雪梅被摧殘的身軀,只覺得心里一陣不是滋味。
“小伙子,既然你是雪梅的男朋友,那么我再求你一次。”雪梅父親說著就要往地上跪。
我趕忙伸手攔住了他說道:“伯父,有什么話你就直說,我能做到了我一定做到!”
“雪梅那丫頭從小就沒吃過苦,性子又倔,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還請你多照顧照顧、體諒體諒她。”雪梅父親說著,神色無比誠懇。
我當然是答應了下來,又是一陣叮囑之后,我才被小翠扶著出了病房。
晚上的住院部人并不多,空蕩蕩的走廊上排列著一排冰冷的金屬椅。
小翠扶著我坐上金屬椅,隨后摘下了她臉上的口罩。
薄如蟬翼的嘴唇,高挺的鼻梁,深深的酒窩,還有那臉頰邊調皮的一束金發(fā)。
“怎么?沒見過美女?。俊毙〈鋵χ倚α诵?,隨后蹲下身幫我按摩起了那已經麻痹了的大腿。
我俯身看去,只見小翠的身材也是不俗。但只是一瞬間,我仰頭閉上了眼。
能把自己的錢拿出來幫患者墊付,這樣的女孩,我怕多看一眼便是對她的褻瀆。
不一會,在小翠纖纖玉手的按摩下,我的雙腿總算是恢復了知覺。
我向小翠到了一聲謝,并托她幫我好好照顧王良,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小翠笑著讓我放心,說這是她的職責。
真是一個好女孩!我心中想著,當下便告別了小翠,向著電梯走去。
不一會,我總算是踏出了醫(yī)院大門,回到了保時捷旁。
讓我松了口氣的是,阿玉兒與文姐還沒有回來,這讓我有充足的時間去消除罪證。
我拉開車門拿起文姐掉落的手包,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剛才做的事有些沖動了。
萬一被文姐發(fā)現(xiàn)我拿了她的錢,那么,我在文姐和阿玉兒心中的印象肯定會大打折扣。
可是我又能怎么做?難道放任王良停止治療,直到死神的光臨?
該死!我暗罵著,把腦海里繁雜的思緒通通清除,隨后瞟了瞟茶坊的方向,確定文姐和阿玉兒還沒回來,便偷偷的將文姐的手包扔在了路旁的垃圾桶中。
做完這一切,我上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拿錢的事讓我心里感到不安。
過了一會,阿玉兒與文姐總算是從茶坊中走了出來。
“小強,你怎么抽這么多煙???”阿玉兒蹙眉,拉開車門上了車。
“嘿嘿…”我故意傻笑著,“很久沒抽了,憋的慌…”
“喲~”文姐坐在我身旁,關了門,盯著我一臉魅笑,“憋得慌?有多憋得慌?”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再說話。
一路上相安無事,我卻有意無意的瞟著文姐,生怕這個女人發(fā)現(xiàn)了她的手包不見了。
而文姐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眼神,竟然故意將豹紋大衣向肩頭滑了滑,露出那大衣下的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