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夕不吭聲。
霍均堯再度冷笑,“沒想到有一天,童家的大小姐會跪在我的面前替我擦鞋,你說這是不是報應(yīng)?”
他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講無關(guān)緊要的事,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卻將童夕的整顆心都撕裂了。
“擦干凈了,否則,我會讓你賠償。”
童夕以為自己的心已經(jīng)足夠麻木了,可是到了今天才知道原來遇到霍均堯還是那么痛。
但即便再痛,她依舊面無表情。
擦完鞋,霍均堯再沒看童夕一眼,繞過她離開。
見人都走了,保潔主管再一次露出刻薄的表情,“嘖,沒想到你本事挺大的,竟然認(rèn)識這樣的有錢人。怎么現(xiàn)在跑來當(dāng)清潔工了?”
“我愛當(dāng)什么當(dāng)什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蓖龅胤瘩g,將所有的委屈發(fā)泄出來。
保潔主管見童夕竟然敢頂嘴,簡直氣炸了,在她的背后叫囂,“你個不要臉的小賤人,還敢頂嘴!你當(dāng)我不知道你有多騷,你今天就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童夕沒有心情應(yīng)對,因為現(xiàn)在她什么也顧不上了。
回到休息室,童夕開始揉腳。剛剛只是蹲了那么一下,腳踝就鉆心一般的疼。哦,她的腿在四年前就廢了呢。
她打算重新找份工作,霍均堯既然知道她在這里了,她就應(yīng)該識相地避開。
讓自己痛苦的人,她惹不起但躲得起。
過了一會兒,樓層經(jīng)理就敲門進來了。
“童夕,你今天的行為,影響很惡劣。公司本來決定開除你的,但是我替你說了好話?!?/p>
“謝謝經(jīng)理?!闭f了好話又怎么樣,反正她也不想在這兒干了。
“那你要怎么感謝我?”經(jīng)理對著童夕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一口大黃牙晃地人犯惡心,他一邊說,一邊已經(jīng)拉住了童夕,“你要知道,如果我不幫你的話,你一定會被開除的。”
童夕感到了害怕,迅速躲開那只手,努力繃著臉,“經(jīng)理,你別這樣?!?/p>
“別裝了童夕,你要是乖乖聽我的,我就給你換個輕松的工作?!苯?jīng)理早就對童夕有意思了,好不容易找到這么個機會,又豈會放過。
童夕覺得羞憤極了,緊握的拳頭發(fā)著抖,她跑不了,她的腿疼得連站都站不住,更不要說踢開經(jīng)理逃跑了。
兩人僵持不下,童夕從心底冒出絕望。
霍均堯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男人將童夕按在角落里,一只手還在她的腰上。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兩人,童夕看到霍均堯,猛的一怔,臉上頓時寫滿了屈辱和羞憤。
霍均堯臉色鐵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還不快滾。”
經(jīng)理本來想發(fā)火,看到是自己惹不起的霍均堯后,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留下童夕僵硬著身體呆在角落里。
霍均堯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童夕,也不說話,就是用充滿惡意的眼神盯著她。
童夕靠墻站著,因為疼痛,額頭上沁出細細密密的汗。她頂著壓力正想開口,只聽到霍均堯嘲諷地說道,“童夕,沒想到四年不見,你變得這么饑不擇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