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干得,不是我?!蔽液ε铝?,慌忙解釋,這可不是小事啊,若是扣到我的身上,那我這輩子算是毀了。
同時,我也用力的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可是,卻總是模模糊糊的記不清楚。
可能是腦袋受了重創(chuàng)的緣故吧,我摸了摸傷口,還是鉆心的疼。
二表哥的眼睛通紅,盯著我,我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怒氣,看著他那要?dú)⑷税愕哪抗?,我絲毫也不懷疑,若我不是他的表弟,他會毫不猶豫的上來打我一頓,甚至,殺了我。
但是,他終究還是沒有對我動手,在我的身邊走過,到了林雪的面前,跪在了地上,眼淚一滴滴從他的臉上滑落,滴在下面的那攤血跡里。
二表哥哭了,這倒是讓我很驚訝,在我看來,二表哥只見過林雪幾面而已,不過,很快,我就明白了,二表哥問我的那個問題,說明他真的喜歡林雪。
我大姨和其他的親戚都冷漠的看著我,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定了是我玷污了林雪一樣。
說真的,被這些眼神看著,我心里沒來由的感覺到了一陣悲哀,我掃視著這些人,這些人明明知道林雪的來歷,卻還放縱大姨一家人這么做,和同謀有什么區(qū)別。
在我的心里,他們同樣是害死林雪的兇手。
可是,當(dāng)我掃視這些人的時候,我的腦海中卻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面孔,這里面似乎缺了一個人,大表哥。
一剎那間,昨晚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涌進(jìn)了我的大腦,瘋狂的大表哥對林雪做的那些事情,一時間全都想了起來。
我立刻瞪大了眼睛,大聲道:“我想起來了,是,是大表哥,是他。。?!?/p>
我沒有隱瞞,將昨晚我來救林雪,然后被大表哥打暈之后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這些人全都知道我大表哥是什么人,再聯(lián)系地下碎裂的酒瓶,還有我的腦袋,就全都信了。
而我大姨,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就對大家說事情都發(fā)生了,人也死了,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大家畢竟都是親戚,這件事情誰也不要說出去,到此為止。
如今人也死了,說什么也沒用,而且,也的確和大姨說的一樣,即便是我大表哥做了什么錯事,大家畢竟還是親戚,也不能真的去舉報,最關(guān)鍵的是,林雪是自殺的,說不好聽的,就怪她自己想不開。
想到這,大家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最后,大姨看向了我,央求道九兒啊,大姨對你一直都很好,我就這兩個兒子啊,你就可憐可憐大姨,千萬不要說出去啊。
我的拳頭握的死死的,根本就不敢去看林雪,心里有股怨氣,也發(fā)泄不出來。
看著年邁的大姨,看著傷心的大表哥,看著已經(jīng)死去的林雪,我還能做什么?只能嘆了口氣,昧著良心,承諾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但是,他們必須要將林雪好生的安葬了。
我不是圣人,如今事已至此,我只能選擇維護(hù)自己的親人。
大姨聽到我承諾,連連點(diǎn)頭,只有我二表哥一個人還跪在林雪的旁邊,不停地哭著。
如今喜事變成了喪事,雖然不吉利,但是,也沒辦法,誰也沒想到,這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我們這些親戚只好又忙活開了,那些喜字什么的也來不及撤下,就在外面貼上了白花,可是那白里透出的血紅,卻怎么看怎么覺得詭異。
由于這事情不光彩,根本就不敢去城里火化,連靈堂也沒有搭建,匆匆的買了一口好點(diǎn)的棺材,連漆都沒有上,就將林雪安葬在了后山。
我也沒什么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fā)生,同時決定,明天一早,就回學(xué)校去,不再參合這件事情。
林雪下葬之后,我二表哥一直沒有離開,跪在林雪的墳前,說什么也不走,我勸了他幾句,他也是毫無反應(yīng),最后,我們也沒辦法,只能由著他這么做。
當(dāng)天晚上,還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
我們?nèi)即诖笠痰募依?,大姨也一直在給我大表哥打電話,畢竟,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再由著我大表哥在外面瞎混了。
不過,打了幾遍,電話都無法接通,氣得我大姨差點(diǎn)把手機(jī)摔了,不過,對于這個兒子,是真的沒有辦法。
眼看著,時間就到了九點(diǎn)多鐘,我二表哥竟然還沒有回來,家里的人都有些擔(dān)心了,怕我二表哥再想不開,做什么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