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看著金元寶。
我對這家伙還是很了解的,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說話的確是很算數(shù)。
不過,這事情畢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說出去還是不好的,可是,看著這家伙期盼的眼神,又有些不好意思拒絕,只好無奈說:“你這家伙,竟給我出難題。”
金元寶撇了撇嘴,道:“算了,不勉強你了,對了,你失魂落魄的是要去哪兒?。俊?/p>
見金元寶不再強求,我心里松了口氣,這小子,還是很夠意思的,便也不再避諱,直接說道:“那我還得謝謝你金大少爺了,我去破廟,找鐵柱問點事情?!?/p>
“去破廟!”金元寶有些吃驚,“找鐵柱干啥,難不成你家這事兒和鐵柱有關(guān)?”
“哎。。?!蔽覈@了口氣,“可不是嗎?行了,不和你扯了,我得快點去了?!?/p>
我說著就要走,這家伙卻來了精神頭,直接跟了上來,“這讓我跟著總成吧,放心,我絕對不亂問,就跟著你去看看?!?/p>
我看著他,也沒辦法,知道讓他走是不可能了,便無奈道:“哎,隨你了,你金大少爺不怕臟就來吧。”
說實話,經(jīng)歷了王奶奶的事情,我現(xiàn)在一個人大白天的走路都有些忐忑,如今有他跟在我身邊,我這心里也算是有些底。
我們倆一路聊了些過往,就到了破廟的門前。
這破廟還挺大的,如今雖然破敗不堪,卻給人一種濃厚的滄桑感,應(yīng)該是真的有年頭了。
昨天剛下了大雪,如今這破廟銀裝素裹,看著竟然頗有一番美感,就像是那倩女幽魂中的蘭若寺一樣。
破舊的黑色木門關(guān)著,上面還有兩個大大的銅環(huán)。
我和金元寶走了過去,一把將門推開。
院子里也滿是積雪,中間有一排腳印,顯然是有人走過。
這破廟的正中間是正殿,也是以前放著供奉神像的地方,而鐵柱住的地方則是旁邊的偏房,那腳印也是通向偏房的。
我們倆走了過去,偏房的門關(guān)著,窗戶上沒有玻璃,貼著一層一層的舊報紙,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鐵柱,你在嗎?”我在外喊了兩聲,卻沒人搭理我。
金元寶倒是痛快,一把就將門推開了,道:“哎呀,費什么話啊,麻煩!”
門咣當(dāng)一聲響,里面黑乎乎的,我們的眼睛一時間有些無法適應(yīng)光線的變化,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可是,沒過兩秒鐘,里面突然沖出來一道黑影,直接撞在了金元寶的身上,力道很大,將金元寶撞的直接倒飛了出去,一屁股坐到了積雪里。
幸好地面積雪很厚,卻還是摔得金元寶直撮牙花子,扯開嗓子就開始罵:“你大爺?shù)?,哪個龜孫子敢偷襲你金爺爺,老子不打死你。”
我被這突然的變故也是嚇了一跳,本來神經(jīng)就緊繃著,還以為又是什么鬼怪,嚇的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黑影撞倒了金元寶,身體也是摔在了地上,不過,馬上就爬了起來,慌里慌張的向遠處跑去。
金元寶的膽子很大,直接爬了起來,揉了揉胸口,見我被嚇成這樣,罵道:“靠,九兒,你他娘的膽子也太小了吧。”
他看見我坐在雪地里,一陣鄙視。
我心想你哪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么啊,要是你經(jīng)歷了,不被嚇尿就好不錯了。
我這么想,卻沒有說,因為,我看見,那向遠處跑的竟然是鐵柱,頓時覺得不妙,為什么鐵柱見了我們就要逃跑,難道,殺了大表哥的人真的是他?
我沒工夫和金元寶扯皮,也慌忙站了起來,看著鐵柱逃跑的方向,“快,追上去看看?!闭f完,就追了過去。
金元寶點了點頭,臉上滿是怒意。
這家伙從小就被家里當(dāng)瓷娃娃養(yǎng)著,哪里受過欺負,被人撞了一下,早就氣的不行了,于是,也不廢話,和我一起,一邊罵一邊就追了上去。
轉(zhuǎn)眼的功夫,鐵柱已經(jīng)跑得沒影了,不過好在地上的腳印很是清晰。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這鐵柱竟然沒有往外面跑,而是跑向了正殿,我倆慌忙追了過去,可是,到了正殿一看,鐵柱竟然不見了。
這正殿就只有這一個門,其他方向的墻也是完好的,除了房頂壞了些之外,沒有其余的出口了。
可是,這短短的時間,鐵柱不可能爬上房頂,這外面又只有通向這里的腳印,鐵柱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