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冉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祁家老宅位于山頂,遠離了鬧市,整片山林都是,有果園,有牧場,空氣怡人,風景十分優(yōu)美,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那么點偏僻。
展凌雙手插兜,斜靠在院門口的一棵大樹旁,嘴里叼著根狗尾巴草,看樣子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看到祁尊和林沫冉一下車,他立馬迎了過來:“上帝啊,你可終于回來把沫冉接回來了,老爺子都摔了五個茶杯了?!?/p>
見兩人不說話,展凌丟了嘴里的狗尾巴草,神色凝重起來:“老爺子這次被氣的不輕,知道了尊和邢心蕾的事兒后找律師改了遺囑,今后你倆要是離婚,不管是什么原因,財產(chǎn)全歸沫冉所有。”
此話一出,林沫冉頓時驚住了。
祁家所有財產(chǎn)!這是個什么概念?
也就是說,祁尊賺再多,只要離婚,分分鐘成窮光蛋。
怪不得他不肯離婚,林沫冉的嘴角掛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展凌說完這些話就走了,林沫冉抬頭,正對上身邊祁尊直視著她的視線。
他的身上遍布狠厲的氣息,彎腰,一字一頓的說道:“聽到了吧?小東西,如果還敢跟我提離婚,我會讓你生不如死?!?/p>
林沫冉只覺得一股駭人的氣息壓在頭頂,她從未見過這男人這樣陌生的神色,跟他之間,真是越來越糟糕了。
她憋了一會兒,仰起臉蛋瞧著他的模樣,嫣然一笑,襯著她烏溜溜的大眼睛,有種明媚的美麗:“看來那個女人在尊少心里,也不過如此。你這樣,不怕她會傷心嗎?女人的青春,可沒幾年。”
她繼續(xù)笑著,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學他的語氣,一字一頓的說:“尊少,我有個習慣,牙刷與男人,不與人共享,我會,覺得惡心,可我還年輕,又不想死,您說,怎么辦好呢?”
尊少?
這女人第一次這么稱呼他。
祁尊瞇長了一雙眸,這兩個字就像一只貓爪,撓過他的心尖,不咸不淡的還挺刺。
身高的差距太大,讓男人看她的時候,注定是一種俯瞰弱小的傲慢姿勢,他唇上的弧度拉大,笑容冷邪而意味不明:“那你最好是改掉這個習慣?!?/p>
很好,膽子越來越大了,敢這樣跟他頂嘴了!修養(yǎng)原來還能養(yǎng)肥膽子。
“習慣可不好改,也改不掉,更何況,這還是個好習慣?!彼瓜卵酆?,睫毛顫動,眨去了眼底的傷,再抬眸望著他,聲音如銀鈴,表情無害的就像個鄰家小妹妹。
祁尊眼底的溫度已經(jīng)不是冰寒足以形容得了,他突然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小東西,你在找死嗎?在老宅認為我不敢把你怎么樣?”
喉嚨一緊,瞬間阻斷了空氣,她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很快憋紅了臉,奮力的掙扎掰他的手,可她這點力度怎能敵得過他。
這個男人就是這么狠絕,她不明白自己到底那根神經(jīng)錯位了,竟然會愛上他,一般夫妻鬧別扭,最多也就打打架。而跟他,隨便頂句嘴,他就恨不得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