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法人員眉眼一豎,厲喝道:“怎么,有問題?”
宋玲玉眼明手快攔住寶貝女兒,陪笑道:“沒沒沒,我們沒什么問題,沒什么問題?!?/p>
雖然她心里也很不舒服,但還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比起被抓去坐牢,吊銷駕照這懲罰,算輕多了。
梁初夏見大勢(shì)已去,最后也只能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同時(shí)心里恨得牙癢癢。
好不容易才開著豪車出來炫耀一趟,就這么被霍家那老不死的搞黃了。
她的臉,在今晚,可真是徹底丟盡了!
梁初夏只要一想到,剛才那幾個(gè)姐妹聽說她偷車,立馬露出一臉鄙夷的表情。然后丟下她直接跑了,就氣得整個(gè)人想抓狂。
這些捧高踩低的賤人!
在梁初夏兀自咬牙時(shí),就聽耳邊不耐的聲音催促道:“還愣著干什么?跟我過來這邊登記。”
宋玲玉忙應(yīng),“好好好,我們這就過去?!闭f完,才拉著梁初夏過去。
目送著那對(duì)極品母女離開后,洛辰恭敬的對(duì)慕晚?xiàng)d道:“慕小姐,事情已經(jīng)解決,我就該告辭了,您也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
“嗯,今晚謝謝你?!蹦酵?xiàng)d頷首,一臉客氣。
“不用謝,這是我的工作,慕小姐,您請(qǐng)。”洛辰說著,便上前為慕晚?xiàng)d拉開車門。
慕晚?xiàng)d點(diǎn)頭,彎身上了駕駛座,然后也沒等宋玲玉和梁初夏兩母女,便自行驅(qū)車離去。
……
回到家后,慕晚?xiàng)d踢了鞋子,倒頭就睡。
昨晚在酒店被折騰了一宿,今天又是忙畫展,又是被宋玲玉母女兩折騰,早就撐不住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忽然傳來震天響的敲門聲,猛地將她驚醒。
迷迷糊糊地翻出手機(jī)看時(shí)間,已凌晨三點(diǎn)多。
這么晚了,誰會(huì)來找她?
慕晚?xiàng)d蹙了蹙眉,起床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宋玲玉和梁初夏母女兩便大剌剌的闖了進(jìn)來。
慕晚?xiàng)d再度擰起眉頭,問道:“舅媽,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什么事?”宋玲玉氣勢(shì)洶洶的瞪著慕晚?xiàng)d,道:“你還有臉問?你說,今天那人是不是你故意找來的?”
慕晚?xiàng)d有些愕然,眼神看向她們的時(shí)候多了些漠然。她們大晚上跑來,就是來質(zhì)問這個(gè)的?
“我沒有?!彼涞卣f道。
“沒有?如果不是你,那洛辰為什么會(huì)知道車子被我開走?我的車又為什么被攔下?表妹,你說謊也不知道打打草稿?”
梁初夏一臉嘲諷的盯著慕晚?xiàng)d,直接把罪名往她腦袋上扣。
慕晚?xiàng)d皺眉,“我沒有說謊!”
“還敢狡辯!”宋玲玉立刻橫眉豎目,一雙眼睛跟刀子似的,刻薄道:“你這丫頭片子,連你表姐都敢陷害,真是長(zhǎng)膽了!怎么著?拿你的車開幾天,你心里不高興?我告訴你,你最好別讓我查出來那人是你叫來的,否則看我不撕了你!”
慕晚?xiàng)d沉下了臉,沒再辯解,心里卻是一個(gè)勁的在嘲諷這對(duì)母女。
呵,之前在那人面前,明明乖巧的跟個(gè)什么似的,現(xiàn)在沒其她人了,這臉說變就變。
“怎么?沒話說了嗎?”
見慕晚?xiàng)d不吭聲,梁初夏以為自己說對(duì)了。她這會(huì)兒,腦袋里的酒勁兒還未散去,眸光不由掠過一抹寒意,冷冷掃視著屋內(nèi)的擺設(shè),嗤笑道:“你說說,就你住的這破地方,還想開輛邁巴赫,傳出去就不怕被人笑死嗎?”
慕晚?xiàng)d沒回應(yīng),臉上的神情毫無波瀾。
梁初夏顛兒著腳步走到旁邊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結(jié)果那椅子突然散架,害她摔在地上。
“寶貝兒,你沒事吧?”
宋玲玉驚呼一聲,急忙過去摻扶。
梁初夏雙眼微醺,站直身子,一下就火大了起來,“什么垃圾地方,連張椅子都是壞的?!?/p>
“那椅子本來就壞了,我平時(shí)都用來放繪畫顏料的,誰讓你坐了?”慕晚?xiàng)d涼涼的解釋了一句。
梁初夏火一下燒得更旺,嘴角噙著冷笑,驟然抬腿,朝放在一側(cè)的繪畫顏料踹了過去。她接著又走過去,將幾張掛在畫板上的畫,直接扯下來,扔在地面上使勁兒的踩。
“不過是一堆一文不值的垃圾而已,真當(dāng)自己是個(gè)畫家了!”她眼中滿是輕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