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波還在喘氣,但是他身上的皮已經(jīng)是沒有了!
他就像一個血人一樣躺在擔(dān)架上,胸口一起一伏的代表著他還活著,但是應(yīng)該是在經(jīng)歷著極大的痛苦,因為他現(xiàn)在的模樣我在大學(xué)的生物教室里面看到過,就是那種類似講解人體肌肉的模型一樣。
人群里都是老實本分的農(nóng)民,一看到這個直接回身嘔吐了起來,我一開始還能忍住,但是別人一吐,我也就跟著吐了。
還是那幾個警察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仍舊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對劉波的父親劉老五說道:“雖然還在喘氣,不過要救活就太難了,時間太長身上已經(jīng)是多處感染,再送到省醫(yī)院更是會耽誤時間了,我勸您啊,還是開始料理后事吧?!?/p>
“兒子??!警察同志啊,我兒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啊!”孫老五痛哭流涕的問道。
“初步判斷是被剝皮了,剝的時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但是現(xiàn)在皮還沒有找到,作案工具也沒有找到,所以其他的很難說,
孫波我們先帶回去搶救,你盡量保持現(xiàn)場,等過段時間省城會派專案組下來的,這個案件已經(jīng)不是咱們村派出所能干的事情了?!?/p>
那個警察揮了揮手,讓人把孫波搬上了救護車。
“你說那人是怎么殺的呢?刀口那么平滑,而且法醫(yī)根本判斷不出是什么兇器,而且死的這么恐怖,你說是不是鬼魂作祟啊,我聽說偏僻的農(nóng)村啊,喜歡鬧這些東西!”兩個警察在我旁邊竊竊私語。
“誰知道呢,反正挺恐怖的,誒呀別亂說了真嚇人?!?/p>
……
警察離開之后來的人都是散了,現(xiàn)在孫老五家里遭受到了這么大的變故,啼哭跟看熱鬧已經(jīng)是沒有意義了。
但是我回去的時候卻是聽到了不少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當然都是避著我說的,只是看他們的眼神,好像都在是對我指指點點。
這種感覺讓我很不好受,我回到了家里關(guān)上門,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昨天小雪死了,今天孫波立馬跟著死了,連死兩個人都讓這個村子里蒙上了一層陰霾。
我在屋里坐著心里也不踏實,想出去透口氣,卻是一開門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二堂哥。
二堂哥的臉色也不好看,劈頭便是跟我說道:“亮子,村里那幫人說什么也別聽他們的,我才不相信是小雪的死把臟東西招來弄死的孫波呢,孫波那人不成器,死也是活該?!?/p>
二堂哥其實是來寬慰我的,但是他這么說完之后,卻是讓我心里更難受了。
沒想到,村里人真的是把屎盆子扣到我腦袋上了。
我咬了下嘴唇,二堂哥卻是慌亂了,“亮子,你看我這張嘴,村里人什么都沒說,你別往心里去??!你是大學(xué)生,將來是有前途的,別跟他們一般見識?!?/p>
到現(xiàn)在,恐怕村里人相信我的就二堂哥一個人了吧。
我勉強的笑了笑,說謝謝你了二堂哥,我沒事。
二堂哥又拉著我說了好多的話,使勁的寬慰我,真的看到我笑出來之后,他才起身離開了。
當時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里真的很難受,二堂哥人那么好,即使小雪真的跟了他,也不會受多大委屈吧?
如果不是我發(fā)現(xiàn)了小雪,讓大伯大娘換了地方,在自家后院里面,肯定就不會遭到大堂哥的強暴了吧?
這件事,我到底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