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婉的目光在瀧凝的身上游走,她不僅將臟水潑到了瀧凝的身上,又將她里里外外罵了一遍。
而瀧凝設的這個局,便是要將瀧婉和白宸鈺緊緊的拴在一起,又怎會讓這三言兩語給息事寧人了?
她莞爾一笑,開口道:“姐姐,若是我同端王偷情,那我為什么還要大喊采花大盜,這不是將所有人都引過來瞧我的笑話,對妹妹有什么好處呢?”
但凡有些腦子的人,都做不出這種愚蠢之事。
她突地“啊”了一聲,“難不成,姐姐是急著想洗脫罪名,將這臟水故意潑到妹妹身上吧?姐姐……和相愛的人幽會又不是和別人偷情,又何必欲掩彌彰,將自己撇的干干凈凈,還是說……姐姐心中有鬼?”
瀧婉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指著瀧凝,愣是說不出來一句話。
她臉色蒼白,按著胸口的手微微顫抖,唇色也透著慘白,像是心疾發(fā)作。
瀧凝瞧著她這模樣,心底笑的更歡,前世你不就喜歡勾搭白宸鈺嗎?今生我便早些成全你們。
俗話說的好,婊子配狗,天長地久,賤人配雞,當真是如膠似漆。
饒是蘇冷也沒有想到,放在她心尖上的女兒會遭到此等侮辱,眼里閃過一抹狠色,這個小賤人,果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她揚起手,欲要一巴掌打下去,巴掌還沒揮出去,便瞧見瀧凝咧開的嘴角彎了彎。
下一秒,便自己倒在了地上,這一動作讓蘇冷也忍不住愣了愣,心中莫名有著不好的預感。
這小賤人是要做什么?
“嗚嗚嗚,凝兒真是好苦的命,看到姐姐同端王偷情,母親欲要殺了凝兒……凝兒好苦,從小爹不疼娘不愛……”
她說著,又跪在了地上,扒著蘇冷的腿,嚎啕大哭,一邊抽噎一邊說著,“凝兒求求母親了,求求母親了,一定不會將姐姐偷情的事情給說出去,求求母親饒了凝兒,姐姐同端王偷情的事情,凝兒當真一個字也不會漏出去。”
瀧凝說的聲音很大,恨不得將屋外面的人都聽見。
這一鬧,讓蘇冷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氣的背過去。
瀧婉咬牙切齒,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在鎮(zhèn)痛,“你——”
她白眼一翻,差點氣暈過去。
瀧凝一邊哭一邊不忘了抹黑瀧婉,“姐姐若是同端王有請,大可不必夜間幽會的……”
蘇冷怒目圓睜,世間怎么會有這般不要臉的人,她壓根就沒有打她,又何來的殺她一說!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小賤人今日不把這事情扣在婉兒身上,怕是不會罷休。
這般想著,她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伸手,“凝兒乖,夜里地上涼,先起來再說?!?/p>
蘇冷瞧著這事情瀧凝欲要鬧得愈來愈大,她一個頭兩個大,這廂的笑也是僵硬得不能在僵硬。
瀧凝臉上掛著淚痕,小臉紅撲撲的,“謝謝母親不殺之恩,母親放心,凝兒一定不會將姐姐偷情的事情說出去的!”
她的聲音很大,就像是一個炸藥,砰的一聲在蘇冷的耳邊炸開,鬧來鬧去,還是在這偷情二字上!
蘇冷被氣的想要抓住一旁的桌角,手卻伸了個空,身子踉蹌,就要往后倒。
“母親小心些,不要摔著了,姐姐剛剛暈厥過去,未來姐夫端王殿下就已經(jīng)很傷心了,這未來岳母若是也倒下了,這姐夫可是要傷心死了?!睘{凝好心的上前扶住蘇冷,一臉的真誠。
但是這“未來姐夫”“未來岳母”幾個字,生生讓蘇冷覺得,這扶著她的手,就像是一塊滾燙的熱鐵,想要拿開,卻又被她死死的禁錮住。
蘇冷用盡全身力氣,甩開了瀧凝拉著她的手,在一旁奴婢的攙扶下,狼狽的哆嗦著身子,倉皇而逃,似乎這屋子里有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一時間,屋內(nèi)又剩下了她們?nèi)齻€人。
這一夜,雖然說鬧得不大,但是事態(tài)并不算小。
“瀧小姐真是耍的一手的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