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榮與葉笑,兩人遙遙相望,光華流轉(zhuǎn),翩翩風(fēng)流,盡在不言。
白胡子老道的搖鈴依舊響在耳邊,嘴中嘀咕了好一陣,片刻止了聲,抬頭對上葉笑的眸子,眼中兇光大盛,反嚇了葉笑一跳。
尖銳的匕首,寒光一現(xiàn)。
“慢?!北龅统恋穆曇粼谌~笑耳邊炸開,葉笑抬眸,對上安榮目光,笑得輕輕淺淺,魅人心神。
“皇上,”白胡子老道急急上前,字字句句誠懇急切,“眼下妖患未除,國家甚危呀!”
“哦,是嗎?”云淡風(fēng)輕的聲音,安榮抬眸,“便是用它?”
自白胡子老道手上奪過匕首,安榮手中寒芒一閃,沉穩(wěn)的腳步,一步步走上高臺,“便是這樣?”
手中匕首刺進(jìn)葉笑胸口,轉(zhuǎn)過身眸光定定掃過臺下萬民,“此事關(guān)乎韓國百年基業(yè),寡人自不會兒戲?!?/p>
剛剛的一刀,仿佛將葉笑五臟六腑移了位,鮮血順著傷口濕了衣裳,被風(fēng)一吹,徹骨寒涼。
臉上毫無血色,身子不住發(fā)抖,她聽見安榮清冷的聲音響在耳邊,“寡人心系社稷,志在萬民,若神擋,殺神,佛擋,滅佛?!?/p>
安榮的一刀,捅得極深,葉笑再醒來時,已是七天之后。
數(shù)十個宮女魚貫而入,手里端著各色服侍器物用具,末了,安榮從門外進(jìn)來,若無其事地看著葉笑,“愛妃一睡就是七日,可讓寡人好等呀。”
臉上是久違的思念,仿佛捧著一件易碎的珍寶,安榮將葉笑護(hù)在懷中,葉笑一愣,反手摟住安榮,“勞皇上掛念,葉笑榮幸之至?!?/p>
安榮不顧其他,將葉笑壓在榻上,抬眸看去,葉笑瓜子般的一張小臉毫無血色,偏笑魘如花,如春風(fēng)十里,芳華滿地。
嬌羞的聲音從帷帳內(nèi)傳出,毫不顧忌屋中站著的數(shù)十宮女,兩人親密非常,又過了好一會,安榮才騰出空來,將身邊眾人揮退。
朱紅的屋門被緩緩關(guān)上,琳瑯滿目的金屋瞬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安榮神色不耐,一腳將葉笑踢下榻,“滾開。”
葉笑臉色一僵,雙手扶著地面爬起,立在一邊。
過了片刻,安榮方抬起頭看向葉笑,“怎么?覺得委屈?”
葉笑粲然一笑,“皇上喜歡便好,葉笑隨意?!?/p>
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瞬間激怒安榮,他從床上坐起,用看不清的速度行至葉笑身邊,一把將葉笑的脖子掐住,“你是不是覺得寡人不能將你怎樣?”
“別忘了,你的國,你的君,你的兒,皆為我滅,若是惹怒了我,我即刻就送你去見他們!”
葉笑被安榮掐住脖子,臉漲得通紅,強烈的窒息感令她痛苦非常,強忍著不去掙扎,葉笑眸光不措地盯著安榮,毫無情緒。
身子被甩到一邊,空氣重新進(jìn)入身體,肺像要炸開一樣,葉笑低低咳嗽,抬起頭,“皇上要殺要剮,葉笑絕不敢抗,只是,皇上舍得?”
媚態(tài)橫生的一張臉,一顧傾城,再顧傾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