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讓他發(fā)了狂,嫉妒像是得了雨露滋潤的野草,瘋狂的生長著,衣服褪到最后,他不顧她的掙扎,就那么硬生生的撞了進去。
他要讓她知道,她是他的女人,永遠都只屬于他!
“疼——”她一直手扯著他身上的西裝,痛呼一聲,借著月光看到他那模糊的輪廓,指甲深深的掐入了掌心之中。
咬牙切齒,“顧祁言,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就是個禽獸!”
他湊到她耳邊,身下動作不停,“我只對你禽獸,你也很喜歡,很享受,不是嗎?”
他頓了頓,又重重的頂了進去,“再說了,禽獸,總比禽獸不如得好?!?/p>
她咬著牙,卻漸漸在他身下沉淪了。顧諾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抬頭看到的是顧祁言的母親肖晴晴,她冰冷的看著她,眼中仿佛猝了毒一般。
顧諾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臉色白了幾分,喃喃喊道,“媽?!?/p>
“啪——”的一聲。
她被肖晴晴打的臉都偏過去了,嘴角溢出一抹血絲,她捂著臉,垂著頭,耳中嗡嗡作響,半天說不出話來。
“媽?賤人!你配叫我媽媽?!”她眼中帶著鄙夷,“我?guī)銇砦覀冾櫦?,可不是為了讓你勾引我兒子的,你叫著他哥哥,卻爬上了他的床,你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顧祁言和顧諾的這點事情,她心里早就有點數。
但是在她心里,顧諾就是她專門找回家來陪著他兒子、哄著她兒子開心的寵物而已。
有些事情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安傾雅是她看上的兒媳婦人選。
昨天安傾雅去找她,話語里都是暗示,大意是說顧諾橫在中間,破壞了顧祁言和她之間的關系,這一點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忍!
顧諾嘴唇哆嗦了一下,難受的閉了閉眼,“我沒有,阿姨,我沒有勾引顧祁言,是他……”
“閉嘴!”肖晴晴有些惱怒的打斷了她的話,“要不是你勾引他?你覺得你能在顧家好吃好喝的待這么多年?!”
當年,顧家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害得祁言患上了自閉癥,連她這個親生母親都不認。
她也是為了祁言能有一個陪護才將顧諾收養(yǎng)回來了,后來祁言的自閉癥好了,她本意是想將她送走的,但是他變得偏執(zhí),和她大吵了一架,后來更是認定了她,她只好容忍她像個寵物一般待在他身邊。
但是僅僅只是寵物而已,像顧諾這樣身世的女人,是絕對不可能做她顧家的兒媳婦的!
顧諾緊緊的抿著嘴,沒有再反駁肖晴晴。
她真傻,怎么就忘了肖晴晴是顧祁言的親生母親,不管事情的對錯是她還是顧祁言,在肖晴晴眼中,錯的永遠都只是她。
她有些心酸,她也是別人的女兒,如果爸爸媽媽還在身邊,那她也一定會是家里很受寵愛的孩子吧?
肖晴晴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站起了身,冷聲說道,“換了衣服下樓來,傾雅今天過來了,你好好給她道個歉,這件事情就算了?!?/p>
顧諾苦澀的扯了扯嘴角,“是。”
她知道自己沒有什么錯,但是低下頭的那個永遠只會是她。
肖晴晴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
顧諾整理好之后,換了衣服下了樓。
樓下,顧祁言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臉色平淡,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安傾雅坐在他身邊,一副十分甜蜜高興的樣子,挽著他的胳膊,手上拿著一本婚紗冊子,時不時的給他指著,偶爾還湊到他耳邊低聲說著什么。
肖晴晴坐在他們對面,滿臉慈祥。
顧諾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氣,大步走了過去,“嫂子,昨天我對你說了一些不好的話,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安傾雅看著她這幅模樣,心里暗自高興。
將手上的婚紗冊子放到了茶幾上,似是十分高興的朝著顧諾招了招手,“諾諾,你說什么呢,我沒有怪你,你是祁言的妹妹,我怎么會怪你呢?”
她看著顧諾,眼中得意一閃而過,說到‘妹妹’這兩個字時,咬字極重,似乎是在譏諷她一般。
又拉著她的手,高興的說道,“諾諾,來來來,我和祁言正在挑選訂婚的禮服,這是法國知名設計大師LVE的設計冊子,快來幫我挑挑看哪一種風格的好,選好風格之后就可以進行制作了?!?/p>
顧諾有些勉強的坐到了她身邊。
肖晴晴滿意的點了點頭,輕咳一聲,視線看向了顧昱言,“祁言呀,眼看著你和傾雅就要結婚了,在婚前,我想讓傾雅搬過來,你們也好好好的培養(yǎng)一下感情,至于諾諾,我將她帶回老宅吧?!?/p>
顧諾的存在,越來越讓她覺得有些不安。
祁言需要陪伴,那就將顧諾換成傾雅好了,畢竟傾雅才是她兒媳婦的人選。
顧諾聽了肖晴晴的話,臉色一喜,猛得抬起了頭,卻對視上顧祁言那雙深邃冷冽的眼。
看得她遍體生寒,她臉上神色一僵,低下了頭。
顧祁言面色微冷,淡淡的說道,“傾雅可以留下來,顧諾就不用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