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玖推開門,楊程正坐在白色的真皮沙發(fā)上,雙手交叉放著,臉色陰沉。
他面前的離婚協(xié)議書白紙黑字的放在那兒,燈光清冷,沒有絲毫溫度。
楊程擰眉抬起頭看向慕玖,眼里倏地充滿了驚訝,和她結婚五年以來,她都是系著圍裙的模樣,何時見過她穿的如此性感,還化了濃烈的妝過。
“去哪里了?”楊程冷冷問著。
慕玖輕笑一聲,道:“與你有何關系?!?/p>
楊程突然看見了慕玖脖子上夸張的吻痕,倏地臉色一變,猛然一掌扇了過去,安靜的夜里發(fā)出了分外刺耳的聲響。
慕玖半邊臉頰火辣辣的痛,這一巴掌下來,耳朵都在嗡嗡作響。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在外面做了什么惡心事?!”楊程怒目圓睜。
慕玖捂著臉頰,雙眸噙淚,抬眸看著楊程,咬牙道:“你可以在外面搞女人,我就不可以搞男人了嗎?!”
“你!”楊程氣得手都在顫抖,“慕玖你真是夠賤的!這一年多,你被野男人睡爽了吧?!”
慕玖聞言愣了須臾,倏地笑出了聲,淚水卻順著臉頰不受控制的流下:“你還知道一年多都沒有碰過我了?”為什么,曾經(jīng)深愛的兩人如今卻陌生得可怕……
“慕玖!你怎么變得這么賤!”楊程狠狠扼住了慕玖的脖子,他心里說不出有多么崩潰,他沒有想過,慕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是你先背叛我的!”慕玖狠狠地看著楊程,這或許就是互相傷害吧?
楊程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決絕的收回了手,嫌惡的看著慕玖,將離婚協(xié)議水狠狠扔在了她的臉上,道:“趕緊簽字了給我滾!我這一輩子也不想再看見你這個賤人!”
慕玖像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她只知道,種種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她,這個男人,已經(jīng)不值得她再有任何留戀。
她拿過茶幾上的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滾,我告訴你慕玖,你現(xiàn)在就是去賣,都和我沒有半毛錢關系!”楊程冷冷說著。
慕玖覺得胸口被千斤重石給壓得難以呼吸。她雙目無神,甚至不愿意再去看一眼這個男人的嘴臉,手里拿著包,快步朝著門外而去。
早在三天前她就已經(jīng)被掃地出門了,離婚協(xié)議書,也只是拖到今天才簽字的而已。半個月前,楊程的姥爺去世,楊程就說過,不用再考慮姥爺?shù)母惺芰?,這個婚,他是怎么都要離的!
慕玖在想,一要是自己開始不請私家偵探去調(diào)查楊程,要是如今還不知道另一個女人和他的事情,那么現(xiàn)在,他們是不是還能保持著婚姻關系不變呢?但是楊程早就已經(jīng)厭倦了她,自從一年前她流產(chǎn)之后,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她,無論再做什么,都是自欺欺人,她早該想到,會有這一天的。
甚至幾經(jīng)查實,那場流產(chǎn),都是楊程和那個叫做林妙兒的狐貍精的一手策劃……
慕玖毫無生氣地從小區(qū)的大門走了出來,已經(jīng)是深夜,她形單影只的在街道上走著,漫無目的。
這種一瞬間世界都崩塌了的感覺,讓她無所適從,甚至幾乎崩潰。一個人活著,突然之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未來仿佛深淵,每走一步都充滿了恐懼。
楊程,那個曾經(jīng)讓她穿上婚紗的男人,那個曾經(jīng)視她如珍寶的男人,此刻卻全然變成了一個陌生人,陌生得可怕,他一句話,就摧毀了她的所有。
她倏地抱頭痛哭。什么海誓山盟,都是狗屁!她和楊程大學在一起,畢業(yè)后結婚到現(xiàn)在,整整有九年了?。∷谷豢梢詫ψ约鹤龀鲞@種事情來!
在一起整整九年,他到底是如何忍心這樣對待自己的?!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慕玖的哭聲,撕心裂肺。
楊程……林妙兒!你們這對狗男女!狗男女!
我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