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yán)铩?/p>
嚴(yán)少擎揉著眉心,心里一片煩亂。
他之所以來的有些晚,是因?yàn)樽蛱焱砩纤蝗怂阌?jì),意識不清,跟一個陌生女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
醒來后,那女人居然不見了,除了那個女人鎖骨下面有一道疤痕,他一無所知。
煩躁的抬頭,不經(jīng)意在回車鏡里看到蘇夏轉(zhuǎn)身之時那道凄涼的背影。
這個女人,走到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
蘇夏被警察帶上了警車,甚至不加審訊,就被判處了半年的監(jiān)禁。
這一夜,她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竟是如此卑微,無論她怎樣解釋,他甚至連聽都不愿意聽,就一口咬定是自己犯了錯。
清晨,蘇夏感覺身上忽然一涼,突然驚醒。
“你們要干什么?”她警惕的看著面前這幾個人。
一個女人冷笑?!案墒裁矗磕阋詾樵诒O(jiān)獄是白吃白喝的嗎?干活去!”
蘇夏沒有動,其中一個女人一把拽住她的頭發(fā)。
“老娘叫你起來!”
蘇夏頭發(fā)被拽的生疼,她掙扎了幾下,沒掙扎開?!八墒?,不然我要喊獄警了?”
女人聽到蘇夏的話,拽著她的頭發(fā)向后一拉,蘇夏被迫抬起頭來。
女人另一只手迅速甩出,狠狠的打向蘇夏的臉。
“喊獄警是吧!喊呀!”
那女人說完,對著蘇夏的腿狠狠來了一腳,“嚴(yán)總吩咐了,讓我們好好招待招待這個賤女人?!?/p>
蘇夏如遭雷劈,仿如一把利劍刺入她的心臟,連呼吸都是疼的。
嚴(yán)總!是嚴(yán)少擎吩咐的?
蘇夏的全身都在顫抖著。
難怪,這些人敢肆無忌憚的打罵她!
幾個兇悍的女人通紅著眼睛撲了上來,抓住她的頭發(fā)狠命的撕扯,蘇夏的頭皮被扯下來一大片。
拳腳像暴雨一樣砸在她的身上,血跡一點(diǎn)點(diǎn)的從衣服上滲了出來,蘇夏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痛呼出聲,維持著她最后的尊嚴(yán)。
身體上的痛楚,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蘇夏衣衫襤褸的蜷縮在墻角,捂著鮮血淋漓的額頭,瑟瑟發(fā)抖。
甚至在前一刻,她甚至還在幻想著嚴(yán)少擎突然出現(xiàn)……
不知過了多久,蘇夏感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一晃眼,她竟然在監(jiān)獄里呆了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里,沒有一個人來看過她。
蘇夏的生理期推遲的時間越來越久……她害怕,惶恐,終于判定,她懷了孕。
蘇夏望著周圍的一切,看著這方寸之地,她暗自苦笑,她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掙扎,到漸漸的適應(yīng)。
她每天過著吃不飽,喝不好的生活,甚至還挺著大肚子去做勞力。
每當(dāng)夜深人靜的時候,蘇夏就會伸手扶在她的肚子輕喃:“孩子,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可你卻又成了唯一支撐著媽媽活下去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