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送到那間私人診所后便離開了,顧芙溪琢磨半天都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救自己。
醫(yī)生很快處理完傷口,再三叮囑顧芙溪傷口不能沾水,顧芙溪一面裝作細聽的模樣,趁醫(yī)生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她火急火燎的來到與小晴約定的地點,卻未見小晴的蹤影,按理說,如果她已經(jīng)脫身的話,應(yīng)該會比自己早到這里。
難道……小晴出事了!
她擔(dān)心之時,忽然接到了小晴的電話。
那頭還未出聲,她劈頭蓋臉的問:“小晴,你現(xiàn)在在哪兒!”
“顧芙溪,我很忙,你別再找我了?!?/p>
她尾音未落,手機屏幕卻忽然黑了。
靠,沒電了!顧芙溪握著手機,一臉復(fù)雜。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小晴從來都不會連名帶姓的叫她顧芙溪。
如果沒猜錯的話,小晴應(yīng)該是被人劫持了。
她昨晚跟小晴在那家咖啡店前的弄堂分開,只能先去那兒看看有沒有小晴留下的線索。
顧芙溪再次回到了昨晚那條街,路過那家咖啡館時,不由得忘里多看了兩眼。
“快,昨晚的血跡就這兒消失的,剩下的那個受了傷,肯定還在這附近!”
熙攘的街道上,那隊黑衣男人顯得格外扎眼。
顧芙溪心一驚,本能的推開那家咖啡店的玻璃門。
門口風(fēng)鈴因為她的動作叮當(dāng)作響,柜臺后的男人似有所感知,轉(zhuǎn)過身來,微微蹙眉望著她:“你怎么又回來了?!?/p>
顧芙溪抿著唇不語,指了指玻璃窗外那些男人的身影。
邢穆齊會意,正值上班時間,咖啡店里沒什么客人,于是他出門掛上歇業(yè)的便簽,回店里順手遞給了顧芙溪一瓶早上阜康林送來的蘇打水,自己也擰開了一瓶。
接過水平顧芙溪抿了一口,臉頰有些發(fā)燙。
“你放心,等那些人走了我就離開,不會再麻煩你?!?/p>
邢穆齊略微頷首,抿唇不語。
半瓶水喝完,顧芙溪重重擱下瓶子,卻忽然覺得更加口渴。
她陷在柔軟的沙發(fā)里,如同溺在一片冰冷的海水中,視線漸漸恍惚。
“這水?我怎么感覺好熱。”
顧芙溪有些難受的看著邢穆齊,只覺得眼前的人影重重疊疊,雙手本能的朝眼前的人伸去。
邢穆齊接過眼前摸來的手,使勁搖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他也覺得熱。
顧芙溪呼吸急促,徹底失去了自主意識,朝面前的人影壓了下去。
“砰”的一聲,兩人齊齊倒地。
咖啡店門再次被推開,阜康林走了進來,招搖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著地上的兩人。
“邢穆齊,兄弟我這份禮,還夠意思吧。”
緊接著,他笑瞇瞇的將兩人扛到了樓上臥室。
熱……
顧芙溪嚶嚀一聲,急不可耐的在大床上搜尋著,直到她碰上另一具同樣滾燙的身體,如同打翻在大海面上的一葉扁舟終于找到依靠,于是她本能的將身體貼了過去。
窗外驟雨將至,閃電劃破長空。
顧芙溪在凌晨時分醒來,痛醒的。
肩膀上的傷口承受不了那樣的激烈,掙開后露出發(fā)白的皮肉,殷紅的血流了滿床。
邢穆齊被她吵醒,劍眉微一皺起,伸長了手臂摁開了壁燈。
暖黃色的燈光頓時溢滿整個房間,顧芙溪看著床上斑駁的痕跡和床下凌亂的衣衫,一股強烈的羞恥感油然而生,整個人都劇烈的顫抖起來。
邢穆齊起先沒看到她肩上的傷口,看著滿床的紅,也是一臉驚詫。
他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輕啟薄唇,淡道:“雖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會負責(zé)。”
顧芙溪抓起枕頭狠狠砸向他,怒道:“負你個頭啊,你拿什么負責(zé)!”
她心里憋屈的慌――依稀想起幾個小時前發(fā)生的事情,顧芙溪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