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快就有了動靜,林伽羅并沒有在客廳里停留,竟然直接往臥室來了。
唐翹見臥室內(nèi)無處可躲,一咬牙,躲進了衛(wèi)生間,鎖上門。
“伽羅?!标懨饔右娝龔街边M了臥室,聲音稍稍重了一些。
林伽羅在臥室門口轉(zhuǎn)身,純白的裙擺在周邊蕩出一抹漂亮的弧度,一手扶著額頭,“我就是有點難受,想進去休息一會,怎么了?里面有人?”
說著,已經(jīng)徑直打開了房門。
房間里什么人也沒有。
林伽羅才松了一口氣,稍稍退到門口,看著屋內(nèi)的裝飾,輕聲道:“明佑,你還記得嗎?你說過,會把這里當成我們的新房?!?/p>
唐翹正握著門把仔細聽外面動靜,聞言摁了一下門把,差點把門把捏碎。
從前,她不明白陸明佑那么多私人別墅,為什么獨獨愛這一棟,原來,是她們的“新房”。
唐翹苦笑,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再聽。
陸明佑見房間里沒人,聽見衛(wèi)生間的動靜,知道她躲去了衛(wèi)生間,此刻,說不定正在倚著門聽著他和林伽羅的對話。
林伽羅這樣,他已經(jīng)習慣了。畢竟那件事擺在那,他對她,不可能有更深的關系,但又不能丟下。
但是這些話這時候有了第三個人聽,瞬間就變了意義。
陸明佑皺眉,語氣里帶著淡淡的警告,“伽羅,那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已經(jīng)過去了。”
“不?!绷仲ち_忽然就哭了,“明佑,我們明明很好的,為什么要變成這樣?你說好一定會娶我的,我一直在等你?!?/p>
她本就生的美,一流淚就就像是露水下的白蓮,她分寸把握的很好,只是隱忍的掉淚,不曾難堪的放肆痛哭,更顯得我見猶憐。
陸明佑卻沒有上前安慰,率先轉(zhuǎn)身:“你喝醉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林伽羅淚眼里能清楚的看見男人側(cè)臉的冰冷,一咬牙,伸手扯了裙子的腰帶。
她索性連袖子都脫了,沖到陸明佑背后抱住了他,“不,我沒喝醉,我不要回去。明佑,給我一個孩子,給我一點念想。我知道你跟那個女人訂婚只是為了氣我,沒關系,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我不在乎,我們私下里……”
靠!
她不在乎,她在乎??!
雖然是協(xié)議夫妻,她也沒心大到讓陸明佑把林伽羅養(yǎng)在外邊,那跟上一世有什么區(qū)別?
唐翹嘔的一口血都要出來了,摁著門把就要沖出去。
“林伽羅!”陸明佑忽然拔高了聲音,喝的唐翹手一抖,又松開了門把。
“我不會背叛我哥哥?!标懨饔右蛔忠痪湔f道,“穿上衣服,離開這里?!?/p>
林伽羅崩潰,“可是他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死了??!難道我要給他守寡嗎?陸明佑,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林伽羅的身體很美,但是陸明佑此時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彎腰從地上撿起她的裙子,窸窸窣窣的幫她穿上,眼神溫和,只是慣例對她的關心,沒有半點男人對女人的沖動。
“我送你回去?!?/p>
林伽羅再厚的臉皮也經(jīng)不住,肝腸寸斷的叫了一聲,“陸明佑……”
捂著臉沖了出去。
陸明佑攥緊了拳頭,沒有去追,靠著墻閉上眼睛。
大門“砰!”的一聲合上,陸明佑才睜開眼睛,斂去眼底的那一絲沉痛,“出來吧?!?/p>
唐翹開門出來,感覺自己好像竊聽了豪門不得了的秘密,有些不安,誰知一抬頭,卻正對上陸明佑猩紅的眼睛。
她楞了一下,忽然心就軟了,問道:“你沒事吧?”
想要不能要,應該很痛苦吧,畢竟聽那動靜,林伽羅都脫光了。
陸明佑再傻也明白她在想什么了,沒好氣道:“你看什么?”
唐翹恨不得跳起來擺手,“我什么都沒看見!真的!”一邊說,一邊瞟門口。
關于陸家的那點秘辛,她上輩子就知道,并不以此為怵。
但是陸明佑行不行……
她真不知道啊。
她那兩次,都是完全沒有記憶的!鬼知道進行到了哪兒一步??!
陸明佑正納悶她往門口看什么,結果一回頭。
女人游魚一樣從他腋下鉆出去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