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而此刻書房內(nèi),氣氛安靜的有些可怕。
趙新和趙蓉璐目光有些發(fā)怔的看著夏塵,一時之間,竟是不知如何開口。
生怕一句話沒說完,他又是一句【還不是因為你偷男人?!?/p>
兩人現(xiàn)在對這句有些魔性的話,真的有些怕了。
沉默半晌之后,趙新方才慢慢的回過神,先是干咳了一聲,隨即開口說道:
“大郎,璐兒是本王從小就是慣著長大的,可能有些時候的確愛胡鬧了一點(diǎn),但她本性并不壞,所以就算璐兒哪里有些做的不對的地方,你作為丈夫,應(yīng)該要包容她教導(dǎo)她才是,怎么能夠和她刀兵相向呢?”
頓了頓,他臉上浮起一抹譏誚,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再說了,你要知道,你能入我趙家,可是你爹好不容易才求來的。若是真的論起來,你可配不上我們家璐兒,所以你得好好珍惜,懂嗎?”
這句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
你特娘的能娶到我的女兒,你就知足吧!不就是勾搭了一下其他男人嗎?你給我忍著!
站在一旁的趙蓉璐聽到父親這樣說,靈機(jī)一動,連忙點(diǎn)頭道:
“對啊,夏塵,你瞧瞧你自己,渾身上下有哪一點(diǎn)配得上我?也就是我心甘情愿嫁給你,換做別人......哼哼,怕是你自己是個女人,都不會嫁給你自己這種人吧?”
兩人說完之后,都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夏塵,想要借此打壓一下他的銳氣。
剛才兩人被懟的,實(shí)在是太難受了。
然而,夏塵下一句話,就讓他們渾身如遭雷擊,目瞪口呆。
“嫁給我自己?”
只見夏塵嘀咕一聲,眼里露出迷茫,似乎是在認(rèn)真思考這個問題,隨即搖了搖頭說:
“哪有那福氣啊,想都不敢想?!?/p>
此言一落,趙新頓時瞪大了眼睛,驚呆了的看著夏塵。
這...這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終于,
他忍不了了,咬著牙齒喊道:“你給本王滾出去!”
夏塵本來就不想呆在這里看兩人演戲,聞言‘哦’了一聲,也不多說,拍拍屁股,離開了書房。
夜色靜謐,月華如水。
夏塵一步步走在王府御道上,想到剛才兩人吃癟的樣子,嘴角微微勾了勾。
他夏塵向來不是一個受了委屈自己往肚子里的受氣包,他的人生信條是:
誰若要欺他,他便百倍欺回來!
這趙新欺人太甚,一味的偏袒趙蓉璐,簡直不把他當(dāng)人看!
因此,夏塵就做好打算,既然自己目前打不過他,那么就先惡心他一下也好!
......
夏塵走后沒多久,書房就安靜了下來。
武安王趙新站在窗臺前,負(fù)手而立,他先是看了一眼趙蓉璐,隨即淡淡說道:
“璐兒,這次你做的有些急了,夏家如今雖是有日落西山之勢,但終究是還沒有垮下,冶鐵、礦產(chǎn)、鹽巴這幾個渠道,依舊還掌握在夏家手上。你若是欺壓夏塵那小子太甚,夏家翻起臉來,本王這武安郡,難免會造成動蕩,多多少少是件麻煩事?!?/p>
趙蓉璐聞言,恭敬的問道:“爹,那小子肯定已經(jīng)懷恨在心了,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最近這段時日,你還是先安分一點(diǎn)吧,只要等到夏家被四海商海徹底弄垮......”
說到這里,趙新目光閃爍,手掌重重一拍窗臺扶手,冷笑道:
“...夏塵這小子,就等著滾出我趙家!”
趙蓉璐聞言,眼里涌起一抹狠厲怨毒,說道:
“不,父親,到了那一天,我要將他剝皮抽筋,不得好死!只有這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趙新聞言轉(zhuǎn)過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回道:“呵呵,想不到我家璐兒對他有這么大的怨氣。行,到時候為父就依你所想,將他剝皮抽筋。”
說完,趙新一把走到書房椅子上坐下,話鋒一轉(zhuǎn)說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diǎn)回去歇息吧。對了,明天四海商海的少東家會來王府拜訪我,你打扮精致一點(diǎn),和我一起待客?!?/p>
趙蓉璐聞言,眼里頓時閃過一抹異彩。
四海商會的少東家?
聽說,此人生的龍章鳳姿,乃是京城出了名英俊公子。
想不到,他竟明日要來......
那可真得好好打扮打扮才是。
要不,出去做個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