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泰小先生,高大師呢?”穆總輕聲問道。
眼前的青年年紀(jì)和李純差不多,但穆總不敢托大,因?yàn)檫@個少年,是南開市著名的風(fēng)水大師高阮的徒弟。
他太爺爺?shù)哪寡?,就是高阮選的,這些年,但凡要動土,哪怕是小小的屋角,穆宇航也要請示高阮。
高泰眉宇露出不耐煩,甚至還有點(diǎn)不開心,說道:“我?guī)煾颠@幾天欠安,所以讓我過來看看?!?/p>
穆宇航太爺爺?shù)哪寡ㄊ撬麕煾颠x定的,穆宇航今天突然說他霉運(yùn)連連,要看看墓穴風(fēng)水,這讓高泰很不爽。
要知道他師傅高阮,名聞南開市,是最著名的風(fēng)水師之一,選定的墓穴絕對不會存在風(fēng)水問題。
穆宇航這樣,無異于是質(zhì)疑他師傅,高泰自然不開心。
穆宇航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小先生是高先生的高徒,盡得高大師本領(lǐng),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介紹道:“小先生,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李純李先生,是我請來一同看看的?!?/p>
高泰眉間抬起,淡淡掃了眼李純,冷哼道:“是你教唆穆總,質(zhì)疑我?guī)煾???/p>
對于高泰的敵意,李純微微一愣,有些哭笑不得。
“我并沒有質(zhì)疑你師傅,只不過是來一探究竟而已,畢竟穆總最近霉運(yùn)當(dāng)頭,恰巧也請了我?!?/p>
高泰哼了一聲,拿著羅盤往山上走。
一路上連續(xù)遇到幾撥人,但凡看到高泰,無不笑臉相迎。
高泰倍感有面子,有意無意掃視李純,眸子里閃爍著挑釁。
他是高阮的弟子,高阮名聲在外,而葬在這里的人,都是大富大貴之人,他們的后代自然知道他是高阮的徒弟。
至于眼前平平無奇的李純,人家連正眼都不看他,顯然是個無名之輩,怎么和自己比。
如果不是高阮吩咐,他今天絕對不會過來。
在他心里,師傅的選擇永遠(yuǎn)是對的,容不得人質(zhì)疑。
來到山頂,穆宇航指著左面一個豪氣的陵墓說道:“這就是我太爺爺?shù)哪沟?,兩位先生,麻煩了?!?/p>
高泰率先走過去,拿著羅盤走動了一下,皺眉道:“穆總,墓穴沒有問題。”
“哦?”穆宇航目露異色,輕聲說道:“小先生,愿聞其詳?!?/p>
“此穴乃大富大貴的王者之穴,前有主星山,后有雙峰,左青龍右白虎,高低有序,此局可以說毫無破綻,絕對不可能出問題。”高泰緩緩道來,聽得穆宇航連連點(diǎn)頭。
當(dāng)年的高阮也是這樣說的,說此穴無懈可擊,毫無破綻,所以他才下決心移墓。
“不愧是高大師的弟子,在下佩服。”他呵呵一笑,正要說話,趙榮給他使了個眼色。
穆宇航微微一愣,不著痕跡笑道:“李先生,依你所見呢?”
李純是他請來的,不可能不征詢他的意見,不然就是拂了他面子。
穆宇航做事八面玲瓏,不會犯這種錯誤。
李純繞著走了一圈,剛要說話,高泰氣勢洶洶道:“穆總,你信不過我也就算了,難道也信不過我?guī)煾???/p>
穆宇航額頭溢汗,告罪道:“小先生別生氣,你與李先生都是高人,如果兩位意見一致,我也好安心啊?!?/p>
高泰冷哼一聲,幽幽道:“就怕你被一些乳臭未干的騙子騙了?!?/p>
“小伙子,別以為看了幾本道書就天下第一了?!崩罴兤沉怂谎?。
他也是受人所托,高泰不分青紅皂白就找麻煩,這讓他很不舒服。
“你!”高泰大怒,指著李純怒道:“我雖然沒有我?guī)煾的敲磪柡?,但也得他幾分真?zhèn)鳎故悄?,你哪個道上的?師從何人?”
李純毫不畏懼瞪了他一眼,氣定神閑道:“我不是哪個道上的,我看了幾本道書自學(xué)成才的,怎么,不行?”
這話氣得高泰差點(diǎn)氣結(jié),你看了幾本道書,就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你不知道我?guī)煾凳歉呷罡叽髱焼幔?/p>
他算明白,眼前的李純哪里是高人,簡直是個死纏爛打,毫無羞恥之心的騙子。
“二位別置氣,小先生,我可以以人格擔(dān)保,李先生絕對不是騙子,他是有真本事的?!壁w榮充當(dāng)和事老,急忙站在中間勸解。
一個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身懷本領(lǐng),一個是高阮的徒弟,也有幾分本事,兩方他都不好得罪。
高泰怒意不消,指著墓穴道:“既然你說他有真本事,那我就考考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