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
冷冷的字音,滿含鄙夷和不屑。
冉清歡脊背僵直的站在年輕的女管家面前,屈辱的閉上眼睛,動作麻木的褪去身上的衣服,躺在了偌大的雙人床上。
女管家滿含諷刺的撇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隨著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閉,房間里,又恢復(fù)了一片漆黑。
今晚,她要在這里等待一個陌生男人檢驗……
吱嘎!
聽到開門聲,冉清歡嚇得渾身繃緊,呼吸凝滯,極快的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還能回蕩著數(shù)個小時前,年邁的父親和繼母說的話——
“清歡啊,你到底要讓我說多少遍,你才會懂!只有你嫁進(jìn)了閻家,你母親那一大筆的醫(yī)藥費(fèi),才能有著落!”
母親。
一句母親,生生的陣痛了冉清歡的心,母親一生操勞,為了冉氏集團(tuán),不惜將外公的產(chǎn)業(yè)傾囊相贈,但最后換來的,卻是父親領(lǐng)著別的女人登堂入室,而母親也在重壓下,失足跌落樓梯變成了植物人。
一次又一次的手術(shù)和搶救,高昂的醫(yī)療費(fèi)讓父親和繼母嫌棄,現(xiàn)在,就演變成了這樣。
“告訴你,你母親以后的各種醫(yī)療費(fèi),我們?nèi)郊也粫俪鲆环皱X,你要想救你母親,那就乖乖的嫁進(jìn)閻家!”
繼母劉敏三言兩語,輕飄飄的,卻像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棵稻草,擊敗了冉清歡心中的一切抵抗。
見狀,劉敏馬上朝丈夫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去打電話,聯(lián)系閻家過來接人。
然后又拉起冉清歡的手,“聽說閻少有潔癖,一看到女人就生厭,歷來還沒有女人能打破這個慣例,也不知道清歡能不能通過檢驗啊……”
剎那間,冉清歡雙瞳放大,潔癖?
看到女人就生厭?這是什么毛病……
她都不等反應(yīng),劉敏的話又再度砸來,“丑話說前面,如果你不能順利通過閻少的檢驗,從而再給我們?nèi)郊以鎏硎裁绰闊┑脑?,可別怪我們翻臉無情!”
“哎呀,看你這話說的,閻少不管怎樣,都是男人,是男人見到清歡這樣剛剛成人的女孩子,都會把持不住的!”父親掛了電話,邊走過來邊說。
把持不住?!
難以置信這幾個字會從自己親生父親口中道出,巨大的憤怒在胸腔凝聚,混亂的思緒被床側(cè)猛然下沉的重量驚擾,冉清歡睜開了眼睛。
漆黑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
能感覺到身邊男人輕微的呼吸聲,空氣涼意濃郁,淡淡的煙草味彌漫,是他來了!
她忍不住身子一震顫栗。
薄被掀開,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腿,微微粗糙,微微冰涼,猶如地獄墳?zāi)古莱龅哪ёΑ?/p>
“啊……”
她沒忍住失聲驚呼。
對方的動作停下,陷入片刻的沉默,“害怕?”
他的嗓音低沉,冉清歡情緒緊繃,也聽不出來好不好聽。
等了等,也沒等到對方再繼續(xù),冉清歡心里一怔,想到公司可能破產(chǎn),外公和母親的心血付之東流,她下意識的狠咬住牙,支離破碎的聲音輕溢,“我,我不是害怕,我只是……只是有點(diǎn)緊張罷了!”
耳畔傳來男人淡然的一絲輕笑,旋即,沉冷的嗓音接連而至,“你知道今晚躺在這里,要做些什么?”
“做……”
要出口的話,被他接下來的動作打斷,只發(fā)出驚詫的叫聲,“啊……”
她能感覺到男人的大手觸碰著自己,毫不留情,前所未有的羞辱襲滿心房,冉清歡痛苦的恨不得想馬上咬舌自盡。
他不是有潔癖嗎?不是一見到女人就生厭,為什么還要……
巨大的屈辱在心里翻騰,輾轉(zhuǎn)難消,清澈的淚珠奪眶而出,明明還是陌生人,卻要將自己原原本本的交給他,還要成為他以后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