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洲站在崖邊,夜晚的視野不清,她纖弱的身子墜落大海,早已消失不見。
陸延洲夾著煙的手抖得厲害,他深吸了口煙,將煙蒂重重扔在地上,轉(zhuǎn)身向山下走去。
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回過身,幽冷的視線一片陰云覆蓋,瞬間加快腳步邊往懸崖走邊扯開領(lǐng)帶,縱身一躍,也跳進(jìn)了大海。
洶涌的海浪翻滾,一次又一次的拍打著岸邊沙灘,冬日的海,透著沁骨的涼。
不知過了多久,渾身濕漉漉的陸延洲懷中橫抱著個瘦弱的身體一步一步走到了岸邊。
甜美的空氣倏地竄入肺中,姚奈深吸口氣,一股清冽的煙草味道納入鼻息,慢慢的睜開眼,陸延洲清冷的俊顏近在咫尺。
她望著他,甜甜一笑,下一秒,伸手緊緊的環(huán)住他的脖頸,欠起身覆上了他的唇,久久等不到回應(yīng),正心灰意冷的想要放手,誰料后腦勺猛地被按住,接著他劈頭蓋臉的吻下,唇齒糾纏,放肆又霸道,恍若要將她揉入自己身體里一般。
繁華鬧市燈火通明,四周卻一瞬針落可聞,就在一片寂靜中,陸延洲薄唇緩緩翕動,“姚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要離婚,好不好?”她抱著他,淚如雨下。
陸延洲眸色暗下,她滾燙的淚珠,灼傷他的手掌。
可想到五年前的一切,他再次狠下心腸。這個女人的眼淚,根本不值得他的憐惜!
蠻橫地將姚奈拽回車?yán)?,陸延洲覆身而上,低喘的氣息粗暴,肆虐的瘋狂令姚奈根本承受不住,素白的小手撕扯著毛茸茸的坐墊。
心里的怨怒逐漸高漲,姚奈再也忍受不住,腦海中綻開朵朵煙花,“陸……陸延洲,我那么愛你,你為什么就是看不見?!”
支離破碎的聲音從她口中溢出,姚奈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這些,五年的屈辱磨礪,她以為自己可以忘了他,但結(jié)果還是做不到!
陸延洲暴怒的額上青筋暴跳,逞狂的氣力愈加強(qiáng)勁,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仿佛要將身下的人徹底揉碎殆盡!
五年前,是她背叛了他!
是她親手墮掉了他的孩子!
是她放火燒了老宅,險些害自己母親喪命!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做的!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怒極反笑,手掐著她下巴,像地獄來的阿修羅,“當(dāng)你親手打掉孩子的那一刻,你就再也不配得到憐惜!”
打掉孩子?他竟以為是她打掉了孩子?
“陸延洲,你胡說什么?”
陸延洲處在暴怒的邊緣,根本就沒理她的質(zhì)問。
姚奈咬牙承受著他的汲取,像要榨干了她一般,劇烈的疼痛,遍布每個毛孔,震痛著每個神經(jīng)!
她明明記得下樓時吃過藥的,可能止痛藥勁過了,她皺了下眉,再這樣下去,根本撐不到他結(jié)束了,姚奈眸光微動,倏然出其不備的推他,化被動為主動,俯身唇瓣封上了他。
曾經(jīng)在一起那么多年,她太了解他,車?yán)铼M窄的空間,耽誤他施展。
二十多分鐘,大大縮減了這場浩劫,她微松口氣,腹部的絞痛難以忍受,姚奈三兩下簡單整理了下衣服,狼狽的下車逃走。
陸延洲坐起身,視線追隨著女人倉皇離去的消瘦背影,眸色幽深。
這個女人,原來是這么瘦弱的嗎?
姚奈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擱,跑下上攔了計(jì)程車回到酒店,一路電梯,直接升入二十七層。
匆忙的回了房間,顧不上任何其他,她遲緩的身體,步履維艱的走到桌旁,顫抖的手還不等翻出藥盒,身后就傳來‘砰’的一聲。
轉(zhuǎn)過身,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門口,那一聲巨響就是他踹門發(fā)出的。
“你是誰?”姚奈聲音沙啞,身上的疼痛,冷汗連連。
男人不言語,只詭笑的一步一步走向她,邊走邊脫著衣服,赤裸著上身來到她近前,“姚大小姐,是吧?”
雖然姚奈沒猜出對方身份,但局勢明顯不妙,她正欲轉(zhuǎn)身,男人卻出其不意一步上前,抓住了她手臂,狠力的摔向了大床,“有人花錢雇我來睡你,不過……”
他拉長了聲音,朝著她俯身而下。
“姚氏的大小姐,曾經(jīng)陸延洲玩過的女人,想想都覺得刺激!”男人的興致高漲,強(qiáng)力覆上。
姚奈身體本就劇痛難忍,此時的她,根本沒什么體力反抗,只能用盡最后的力氣一手反抗著男人,一只手護(hù)著疼痛的小腹。
男人粗劣的大手沿著她的輪廓游走,惡劣的一臉yin笑,姚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絕望的萬念俱灰之際,一聲暴呵猛然降臨——
“滾開!”
接著,壓在她身上的重量瞬間消失,重獲自由的她,快速翻身而起,同時也看到了房間里憑空出現(xiàn)的陸延洲。